她不禁高兴的傻笑,还打起酒嗝。
“嫚嫚,你喝醉了。”
昏沉中,丘睿中的声音像是隔了好远传来。她眯起眼看向他,发现他手上拿着与她银灰色露背洋装相配的短外套,披在她肩上。
“我们离开。”
“不,我还要待一下。”她朝他孩子气的嘟嘴。“大家都玩得这么开心,你忍心叫我走?”
“有人要见你。”睿中在她耳畔低语。
眨着松翘的睫毛,眼光茫然。
“我们走。”他扶着她走向PUB的侧门,巷子停了一辆黑色的豪华房车。一等两人走近,后车门便打开。
柔软的娇躯被拉进一副宽阔温暖的怀抱,她还来不及看清对方的长相,身体便认出这副胸膛的主人。果然,属于黎照天富有磁性的男中音,冰冷、不客气地盘旋在她头顶。
“你不该让她喝醉。”
“对不起,我不知道她酒量这么差。”睿中没敢跟他争辩。“就麻烦你了。”
“她是我的女人,我自含照顾她。你最好记牢这一点。”
门“砰”的一声关上,车子加速开走。咯咯娇笑,铍在肩上的外套在她越过照天身体往爬时掉落,露出背部柔嫩无瑕的肌肤。
照天倒抽一口气,怒气和欲望同时在心翻搅。他猿臂一伸,握住的柳腰,将她拉回怀抱,咬着她珍珠般的耳垂低声咆哮:“是谁准你穿这种衣服的!”只要想到PUB的男人都饱览了这份秀色,照天便要嫉妒得发狂。
像是没有察觉到他的怒气似的,在他怀磨蹭撒娇。
“是你买的啦。”
“我?”
“嗯。你不是要服饰公司送一堆衣服过来吗?这是其中一件呀。”
该死!照天在心诅咒。不明白自己当初怎会挑中这件露背洋装。食指挑起支撑整件洋装的细肩称,滑向她莹腻温软的肌向,带来一阵火焰般的灼烧,不自禁地弓起背呻吟……
“我弄痛你了吗?”他咬着她耳朵说着私密的话,红着脸不敢看他。
他低笑出声,再度将她抱起,与她一起享受按摩浴缸水流的冲击。
※※※
自君之出矣,不复理残机。
思君如满月,夜夜灭清辉。
这是唐朝诗人张九龄的话:“赋得自君才由矣”。
余托着香腮,坐在窗前凝视香港的夜色。
从这,看不到一丝明月的影子,有的只是人工化的灯火。这是她第一次来香港,心没有丝毫愉悦,而是如诗人般,无心打理俗事,容光一日一日地清减。
黎照天与她不闻消息有一个月了。
他厌倦她了吗?只有一星期便厌倦她了?
清冷的泪自眼角滴落,不明白她为何会这么伤心,像是不明白与她有如热恋情侣形影不离相处一星期的黎照天,怎么会说变就变。
那一星期呵,如今想来彷佛是一场绮丽的梦境。他的温柔、热情,都像梦一样的缥缈、不真实。
他寂然黑深的眼窝,总是广袤不可极目的深沉,让捉不住他的思绪。然而,每当他以炽烈如火焰的眼神凝睇她,似有情若无情地撩拨她,身心都忍不住为他痴醉。
她足不出户地待在公寓与他缠绵。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男性的欲望都这么强烈,还是黎照天例外。这段期间的大部分时候,他不让她穿任何衣物,其余时候他允许她穿他所购买的性感内衣供他欣赏。
两人做爱的痕迹,散置在公寓的每个角落。照天是最温柔的情人,也是最霸道的爱人。的肌肤布满他深深浅浅的吻痕,他热烈需索着她,一次又一次地占有她,彷佛两人之间存在的是火焰,一碰触便燎烧成大火。
那一夜,最后的一夜,他甚至不让她睡。等地醒来,照天衣着整齐的站在床前凝视她,只交代他要赶飞机去,过些日子再来看她。
尽管有些意外,她还是温驯的答允,攀着他的颈项撒娇。照天的眼光热烈的凝驻着她赤裸的胴体,踌躇了一会儿后,毅然转开。
她只来得及对他的背影喊道:“早点回来,要给我电话喔。”
他投给她的最后一眼却是极其冷淡,甚至有些不耐烦。并在她错愕地呆住时,头也不回的离开。
或许那时候她就该知道他厌烦了她,而不是乐观的等待。
一星期,她作梦也想不到只有一星期。彷佛那星期的甜蜜、狂爱对他都不算什么。可是,他知不知道在被他这样热烈的爱过之后,她的身体、灵魂、芳心,都不自禁的倾向他、需要他!
天哪!悲惨的意识到,她爱上他了。尽管她警惕过自己无数次,还是爱上黎照天。明明晓得他对她只有欲望,为什么还要付出真心?他一直说得很清楚,这是桩利益交换,是买卖。他们不过是各取所需,买方与卖方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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