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哪?”彷佛是受伤的野兽发出的咆哮,今闻者鼻酸,黎照天很快得到答案,在保镖和助理保护下,踉踉跄跄地离开机场大厅,坐进豪华轿车内。
路程像是走不到底的天涯路般漫长,照天焦急如焚,尽管无法想像会做出这种傻事,但乍听这消息的他,根本无能理智思考,所有的思绪都朝最壤的一面奔驰。
会是因为他近来和杨智媛走得太近,令她产生误会?还是他的不闻不问,伤了她的心?可这不都是地想要的吗?是她要他放了她,是她要他和智媛在一块!可是,天杀的,他该知道女人是口是心非的动物,他该知道她只是想逼他亲口做出承诺,并不是有意把他往别的女人怀推呀!然而他太生气了,完全没想到这部分,故意对她不理不睬,故意和智媛交往……如果因此有个万一,他不会原谅自己!
心在反覆煎熬下跳动,照天恨不得胁生双翅飞到她身边,却只能坐困车内无计可施。好不容易来到医院,这聚集了不比机场少的媒体记者,照天根本不必询问的病房号码,大老远便看到一群记者包围住主治医生和丘睿中堵住走道。正打算挤过去,有如平地一声雷的大吼把七嘴八舌争相发问的记者大爷们给震住,顿时鸦雀无声,只听见
“这是医院,你们吵什么!”
什么呀,自己嚷得比谁都大声,还问他们吵什么!众位无冕王还来不及反驳,这阵雷又继续响起
“你们是白痴还是聋子!”骨碌碌转动的黑白分明机伶眼睛瞪得比铜钤还大,射出正气凛然的光芒继续发飙,吓得众人噤若寒蝉。
如果嫌这还不够,那两片美则美矣、红润诱人的丹唇,所掷出媲美蜂刺毒辣的话,也够大伙儿受的!
“医生讲得够清楚了,你们是听不见还是根本不懂?人哪,没有知识也有常识,没常识也要看电视。”她嘲弄地扫了众人一眼,不耐烦地拨了拨垂下的长发,一字一句地道:“请读我的肩!医生说,我姊姊是因为感染了A型感冒,误服了含有阿斯匹灵成分的感冒药,才会险些去见阎罗。但幸好送医得早,经他妙手回春的医术抢救,已经没有大碍了。她不是自杀!听到了没?就算那天杀的王八蛋是地球剩下的唯一男人,我姊姊也不会为他自杀!”
嗡嗡嗡震得各大记者脸色无光,就连被人骂成是天杀的王八蛋的焙天都忍不住为她暗暗喝采。有人发现他的到来,纷纷让开路。照天瞪了还在发怔的睿中一眼,握住姗姗的手肘往走,医院的警卫则把一干记者挡在外头。
“你是的妹妹?读东海外文系的那个?”
“我去年就毕业了。你是谁呀?”姗姗对这个气势尊贵、霸气十足的男人感到好奇。他竟然公然拉着她就跑。
“被你骂王八蛋的人。”他干涩地道。
“噢!”她心虚地捂住嘴,瞪大眼。
“说你去欧洲自助旅行。”睨视那张轮廓与相似的脸容,照天的眼神温柔下来。
“本来是,但我在伦敦看到她前阵子别墅失火的旧闻,那些烂记者居然说她自己放火,气死我了!警方都说是电线走火,他们还乱讲。昨天我一下飞机就冲到姊的别墅,发现她陷人高烧昏迷,立刻将她送医院。好在我回来了,不然姊姊就……”说到这,姗姗紧绷的情绪松懈下来,伪装的坚强出现裂缝,眼起雾。
“那她现在……”照天声音不稳地问。
“稳定下来了。”看见他眼中赤裸裸的担心,姗姗不禁心想,这男人其实没地想像的不堪。不知道那群记者为何会一再咬定姊姊会为他自杀。他看起来像是很爱姊的样子。
“那就好。”照天松了口气。“谢谢你,姗姗。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大概吧。”叫都被叫了,还有什么好抗议?!
“这次若没有你,……”他阖起眼睑控制体内那股几乎要被惊惶淹没的自制力,深吸了口气才又道:“想不想找工作?”
“噢!”真是她肚的蛔虫。知道她身上的现金不到五千,还有一堆信用卡帐单待付。
“我想你满适合应付媒体的。”他嘲弄地勾起唇角。“应该能胜任睿中的秘书。”
“我反对!”随后赶来的丘睿中,一听见关于切身权益的事,迫不及待地发表意见。“她那样子把所有媒体都得罪光了!”
“我是公司最大的股东,我都不怕,你有什么意见?”照天冷冷地道,抛下他们走进头等病房,留下两人大眼瞪小眼。
在病房照顾的特别护士和孙淑仪全都识趣地退出,照天在床旁的椅子坐下,凝砚平静的睡颜,心情如海潮汹涌,澎湃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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