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讶异并没有表现在脸上。“你当然没话说。只要你照合约赔偿,至于已经造成的错误,现下只能亡羊补牢。”
最后一句话让莫优怔住。“你说……要怎样?”
“当然是处理掉!兽医说第一次发情就怀胎对母体较危险,我不会让喜乐冒险生下小狗。再说,喜乐只能生下和它一样有着纯正血统的后代,而非来历不明的杂种狗!”
“不可以!”一听到他要扼杀喜乐肚中的小生命,莫优再也无法冷静。顾不得两人正处于对立状态,她出手抓住夏天阔的手臂哀求着:“虽然生下来不是纯种狗,但那也是几条小生命呀,请你不要伤害它们!”
她打算带BOBO去结扎,所以那可能是它和喜乐唯一的宝宝,可以说是“爱的结晶”呀!知道他讨厌泪水,但她却忍不住声泪俱下地为小生命求情。
“结果你能让喜乐生下来,狗狗我来养,如果我没办法,也一定会找到人照顾它们……”
她的态度再次出乎夏天阔的意料。见她放下身段来求他,却不是为了那五百万赔偿,而是向几只尚未出生的小狗请命,那恳切的语调和泪水让他有些动容。
但他的感受不仅于此,由她身上传来的淡淡女人香刺激着他的感官,他从不知女人不擦香水也能有这种好味道!而且,那两片微翘的嫩唇看来如此饱满鲜嫩,如刚采的草莓般诱人;甚至他最讨厌的泪水都让她看来楚楚可怜,像个渴望被原谅的孩子…
夏天阔讶异自己脑中怎么产生这么不切实际的幻想,尤其对一个犯错的女人……但他的语气却不知不觉跟着放软。“你还是关心自己能不能付得出五百万再说吧!”
“我……根本付不起!”她怎么想也不可能筹出五百万。
当初开这家店,她一毛钱也没跟别人借,只靠前几年在证券公司当营业员存下的积蓄。如今犯下这样的错误,自尊心超强的她还真没脸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更别说借钱了。
“我只剩下这家店,还有二十万的存款……”她这才发现自己还攀着他的手臂,赶紧缩回手拉开两人的距离,颓然地垂下头。
如今只能任人宰割了。
“你想告我毁约或怎样都可以,我也可以把所有的财产都赔给你,但是请你别伤害喜乐和BOBO的宝宝,好吗?”即使天都已经塌下来压倒头顶,莫优还是不忘帮那些未出世的小狗狗求情。
这份执着反常地感动了夏天阔,一如之前愿意把喜乐交给她的不寻常。
“你为什么执意要留下那些小狗?杂种狗根本没什么价值……”生意人凡事讲求利益与效率,更不可能做出损己之事,因为他是如此宝贝喜乐,不会让他冒着危险生下不想要的小狗。
莫优急于反驳,“对我来说,每一只狗狗的出生都有他的价值,就拿BOBO来说,他刚出生没多久就被丢弃在路边,但是缘分让我们相遇,他让我找到开宠物店的信心,也让我的生活变得更充实,这就是每只狗存在的价值。即使他是杂种狗,但BOBO在我心目中的分量就像你对喜乐的疼爱,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啊!”
她自然地将手掌放在心窝上,模样看来极为真切,却也说到夏天阔的心坎,他的确疼喜乐像疼自己的孩子一般。
“你果然伶牙俐齿…”但他却不直接承认被她说服。夏天阔外表看来冷酷,内心却没他自己想得那么铁石心肠,只是想得比较实际。喜乐怀第一胎的风险较高,但顺利生产的机率也不低,如果怀孕过程受到悉心的照料……他不断衡量着她的话,脑中忽然萌生不曾有过的念头。
虽然这样做对他并没有好处,或许最后可能牺牲了喜乐,但盘旋脑中的主意竟令他感到微微兴奋。
“这样好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可以保证让喜乐平安产下小狗,我就放过它们,这些小狗的抚养权归你。”他说得淡然,深邃的眼眸却闪动着玩味的光彩。
抬头仰望的莫优不自禁陷入那谜样的眼波中。“我……有什么本事?我又不是兽医……”
这个男人的眼睛好像藏着某种磁石,有时让人不敢直视,有时又难以移开目光,尤其现在看她的眼眸好似打着什么主意;但那样的提议却又令她心底泛出微微的兴奋……
“我可以留下喜乐的胎,但你必须住进我家亲自照顾它,直到它平安生产为止。”他平静地宣告着。他只是想测试这个女人能为这些小动物牺牲到什么地步?如果每个生命都有它的价值,那他要看看她的价值在哪里!是个能言善道、只做表面功夫的女人,抑或如她表现出来的认真执着、热爱每个小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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