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抬眼,一看是向天驯,眉头马上皱起来。
她刻意拉开距离的称呼,让向天到怒火狂嫉,没有多废话,拉着她就走。
偲彤彼他一路拉着走,几次扭动手腕,想要抽回自己的手,结果却只是被他握得更牢。
她双眼冒上热气,脑袋一片空白。
他以为他在做什么?
他们都已经离婚了,还对她做出这么霸道的举动,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随他掌控的娃娃?
在偲彤就要爆发的前一秒,向天驯双手握住她肩膀,将她推向一个僻静的角落。
待脚步站稳后,她甩开他的手,用充满戒备的眼神,冷冷瞪向他。
她故意不说话,等着看他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两人对峙,气氛剑拔弩张,随着时间流迸,他无奈一笑,氛围瞬间转为柔和。
“你的身体怎么了?”
“什么?”偲彤保住,心漏跳了一拍。
不是质问,没有怒气,他开口第一句话居然是关心她的身体?
“你脸色不太好。”向天驯看向她的眼神有关心、有眷恋,还有对她没有好好照顾自己的怒气。
“我没事。”她转开视线,双手不自觉抚着肚子,发觉自己的小动作后,她连忙放开手。
她还没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怀孕了,况且两人已不再是夫妻关系,告诉他也没有意义。
“好好照顾自己,健康是用钱买不到的。”他凝视着她,认真的叮咛。
“谢谢你的关心,但这已经不关你的事了。”
“就算离婚,我们还是可以关心对方。”
“对不起,我办不到,当你说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我只是你手中的一颗棋子时,我就再也不想看见你。”偲彤想起那晚他无情的模样,心底发寒。“只是我不懂,我为什么是你手中的一颗棋子?”
“那已经不再重要了。”向天驯回避她的问题。
“是吗?”她心寒一笑。“也对,反正我们已经离婚,事情已成定局,说再多也没用。”说完,她转身就走。
“偲彤。”他低喊。
偲彤倏地停下脚步,想听听他还想说什么,等了一会儿,他仍旧什么都没说,她没有回头,便又继续往前走。
“偲彤……”向天驯握紧拳头,神情沉痛。
他选择不说出当年的事,不是不爱她,而是太爱她了,他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保护她。
她……能懂吗?
偲彤先到妇产科挂号,发现自己可能还要等上许久,便决定先到父亲的病房探望,刚走近,就看到一个男人拿着牛皮纸袋站在病房外。
她走过去,伸手拍拍对方肩膀。“请问你在找人吗?”
“对,我找陈续庆先生,我要拿资料给他,可是护士说要检查,刚刚把门关起来,我正在等。”征信社老板急得满头大汗,不时看向手表。
偲彤见对方一脸焦急,体贴地问:“你在赶时间?”
“我公司员工出车祸,情况不太妙……”征信社老板拿出手帕,擦擦从额头滴下来的汗珠。
“资料给我,我帮你交给我爸。”见对方面露犹豫,她耸耸肩,“只是交个资料,谁交给我爸不都一样?”
他调查向天驯那么久,自然知道她是陈续庆的女儿,迟疑了一下,徽信社老板还是把手中的牛皮纸袋交给她。“好吧,请你务必亲自交给令尊,并告诉令尊,案子已经完结,所有资料都在这里,另外里头还有一张请款单。”
“知道了。”偲彤接过牛皮纸袋,看着征信社老板走远,又等了一会儿,房门才打开来。
她正要走进去,一个小男孩突然跑过来,直冲向她,她飞快闪开,但手中的牛皮纸袋却仍被小男孩撞到,弹飞出去。
“小心点。”她对小男孩低喊。
小男孩回头看她一眼,朗声回道:“对不起。”便又快速跑离。
偲彤往前走几步,跨下身,检拾散落一地的资料,视线不经意一瞥,赫然惊见某份资料上竟有向天驯三个字。
出于好奇,她开始看起手中的资料,当她读完第一页后,全身颤抖不己,动作极快地翻阅其他资料。
几分钟后,她颓丧地坐在地上,脑袋一片沉乱。
父亲几十年前恶意并观向富国的公司,导致对方绝望上吊自杀,对方老婆长年住在美国,儿子向天驯回到台湾后,主动邀请她任职的尔文公司进行提案……
她想起了那天父亲跟他的对话,瞬间一切都有了答案,原来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找上自己是为了复仇,可是他大可在结婚后想尽办法折磨她,但他却没有这样做,甚至还对她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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