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难过,也许有任务在身,一时没办法联络,他也是担心我妈,才打电话给我的。”见她难过,他只好出言安慰。
“他有留电话吗?”抱着一线希望,她还是想联络他,就算要分手,也不该是这样。
“没耶,也没来电显示。如果我哥再打来,我会告诉他要跟你联络。”
上课钟声响起,冷旭得得回电机系考试,没再和何昭颖多说两句,急忙回自己系所的教室。
何昭颖黯然神伤,安静转身,走回教室里。
毕业考都结束了,学校即将在六月初举办毕业典礼,何昭颖仍旧没有冷旭民的消息。
黄昏,校园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何昭颖刚下课,和韩婷玉从法律系馆走出,迎面遇见严哲裕,她第一个反应竟是浑身僵硬,立即掉头,快步冲回系馆里,怎样都不肯再出来。
韩婷玉楞了楞,呆看面容憔悴的严哲裕,走上前,不由得说:
“不是叫你不要再来了吗?”从高二认识何昭颖之后,这句话她不知替何昭颖向那些痴情男说过几次了。
“这个月毕业季音乐纪录片要在学校首映,我拿场次表给她。”严哲裕将手中影片宣传单拿给韩婷玉。
她撇撇嘴,勉强收了下来,严肃审视着他,好言相劝:
“我会帮你转告一声,但我觉得她不会去的,你给她添了很多麻烦,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她了。”
“我、我只是……担心她,她看起来瘦了很多。”忧心忡忡,严哲裕关怀之情溢于言表。
“那又怎样?”何昭颖的现况,身为好友的韩婷玉再清楚不过,她一脸冷然,语气严肃:“她消瘦并不是因为你。爱情勉强不来的,她已经够难过了,你不要再给她添麻烦。”
严哲裕没吭声,韩婷玉忍不住说:“你这样三番两次来找她,如果她想见你,早就见了,也不会一直躲下去。你闹够了没?真的请你不要再来了。”
严哲裕本来想再说些什么,掀掀唇,最后什么都没说,面色暗沉,默然无语间,静悄悄转身离开。
隔了好一会儿,望着严哲裕的身影消失,韩婷玉喟叹出声,再去系馆把何昭颖叫出来。
六月,何昭颖顺利大学毕业,何母要她搬回中部,她怎样都不肯,预缴了补习班报名费,告诉她母亲说要留在台北准备司法官、检察官国家考试。
八月,她二哥要结婚了,她才不得不赶回台中一趟。
她大哥前两年结婚,今年二哥也要成家,顿时台中老家因为办喜事而变得非常热闹。
假日,何昭颖和她母亲、两位亲阿姨一起去挑婚礼要穿的礼服。
她母亲挑选一堆小礼服要她去试穿,在更衣间里,她差点被那堆衣服掩埋。刚套进一件平口无肩桃红色礼服,还没拉上背后拉炼,她母亲就拿着她的包包过来敲门。
“昭颖,你手机响了。”
“喔。”开了门,何母伸出手将手机从门缝拿给她,她接过去,淡瞥一眼发亮萤幕,上面没显示任何号码,困惑拧眉,接通后,听见那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她的心震颤一下。
“昭颖。”
“嘿,你在哪?”双唇颤抖,紧张又担心。“我……可以去看你吗?”
“在受训,不能探访。我不能跟你聊太久,听着——”
“可是,人家好想你。”美眸泛泪,声音开始哽咽。“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爱你,我没有接受别人的感情。我知道错了,你不要再生气了。”
“我没生气,你喜欢谁,我都不会怪你。不要再打电话到警局问我去哪里了,我很好,暂时不会回去。”声音冷静平淡。
“那我等你,多久都等,好不好嘛!”怕他真的不要她,何昭颖痛哭失声,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引来她母亲注意,频频敲门问她怎么了。
“昭颖,我身上没零钱,要挂电话了,你多保重,不要等我了。”
“怎么可以这样!我又没说要跟你分手!你不喜欢的地方,我一定会改,我不会再对你那么任性,你不喜欢我太叛逆,我一定会改的……”
她低声下气求冷旭民,换来他一声沉重叹息;隔了好一会儿,没回应,不知该怎么说,竟断了讯。
许久没声音,发现已断讯,何昭颖无法接受,不知为什么会变这样,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蹲在地上掩面痛哭。何母不知发生什么事,还一直猛敲门,问她怎么了,她直想拿头去撞墙算了。胡乱扯掉身上的礼服,何昭颖边哭边急忙换回原来的T恤和牛仔裤,紧握手机,狼狈冲出更衣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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