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王子(35)

2025-03-01 评论


何昭颖一声不吭,心思百转千回,璩季颖又忙着谈生意,结果经理和何母讨论热烈,两个要结婚的准新郎、准新娘从头到尾都没意见。

后来,连续几天,何昭颖恶梦连连,半夜数度惊醒。有一晚,终于承受不了内心压力,竟然忍不住打电话到冷旭民住的饭店。

“喂……”

听见熟悉声音,冷旭民顿时惊醒,反应过来后,关心问:“怎么了?”

“我……要结婚了。”

“喔。”上回说恭喜,她反应激烈,不是很高兴,这次,他不敢再开口说了,结果停顿好一会儿,竟找不到话回,于是选择沉默。

“你在睡觉呀?”

“嗯,现在醒了。”打开床头灯,冷旭民半坐起,背部倚靠枕头。“什么时候结婚?”

“明年一月,席开五十桌。这个月就要飞去巴黎拍婚纱,我未婚夫有小型私人客机,这还是我生平第一次坐私人客机呢,我要寄喜帖给你吗?”语调虽轻快,可怎么有股惆怅挥之不去?

“可以……就寄到台中老家吧。”顿了一下,冷旭民才回应。

两人不知该说什么,安静好久,默然无语。后来,冷旭民认为她可能只是要告知结婚的消息,想讲的一下就说完了,那么就这样了,正要结束通话,却忽听见她问:“你那时到底为什么要抛下我?”

冷旭民呆住,许久不知怎么回答,轻叹气,低声说:“都过去这么久了。”

“我实在不明白,你至少欠我一个解释。”内心希望他能说点什么,好让她安心去嫁他人,语音轻柔,挥之不去的忧伤:“是我不好吗?你已经不喜欢我了,却不敢告诉我?是我太任性跋扈?还是我妈去找你,反对我们在一起?”

“都不是。昭颖,算我辜负你,错在我。”

“我是负累,我挡住你想要做的事,所以,你非抛下我不可?”

“不是这样的,昭颖。我很爱你,可是我看不到我们的未来,没办法实现对你的承诺,我很抱歉。”

他讲到最后声音粗嘎沙哑,难掩哽咽;她泪眼婆娑,泪水像断线珍珠般簌簌滑落,断续抽搭声从话筒传到他耳中,她哭得很伤心。

“结婚,我会幸福吗?”她现在就是怎样都没办法披上婚纱,和别的男人步上红毯。

“会。你有我的祝福。”毫不犹豫,他低嗓轻柔说着,声音在黑暗中回荡她耳边,久久不散。

何昭颖深吸一口气,缓下啜泣,擦掉眼角潮湿的泪,而难忍悲伤。“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初秋,天气乍暖还凉,何昭颖请了五天事假,准备明天飞巴黎拍婚纱。

下午,为了其它案件起诉,她去了法院一趟,又遇到冷旭民前来作证。这次,依旧还是像上次一样,他一拐一拐朝她走来,程度比上次轻微,也没拄着拐杖。她听到梁主任问他:

“腿伤好一点了吗?”

“好很多了。”听见他回答后,梁主任下颚浅点,轻颔首,随即走入法庭里面。

何昭颖心思复杂,面容却平静无波,站在走廊多等他一下;自从上次半夜打电话给他,两人便不再有其它联络;后来,她情绪已不再那么强烈,只是想起时还是有莫名的失落感。

如今再度相遇,她内心百感交集。原本打算明天飞巴黎拍婚纱,见到他的刹那,内心犹豫不定。

越过何昭颖,冷旭民走向法庭内,目光和她短暂交集,她美丽容颜映在他心房是否永远不忘?他很害怕会是这样,心明明受震动,仍要节制收回目光。

两人错肩而过,何昭颖忍不住轻触他手指,碰到后却很快收回。他侧过脸疑惑看着她,她下唇微撅,闷声不高兴。

要是以前他们关系僵住、冷战的话,通常都是他出言安抚,要不就低头道歉;若她还是不听,他会凶她两句,要她收敛。可是,现在他讲什么都不对,只好对她说:

“何检察官,你好。”

她知道自己很任性,但她就是讨厌他客气的问候,扬眼冷漠瞪他,抿唇不愿回答。

于是,冷旭民不再理会她,径自走入法庭内。

这次,庭上讯问大约持续一个半小时,何昭颖心思无法集中,有大半时间不在案件上,她只想到今天离开法庭后,她就要飞去巴黎和另一个男人拍婚纱照。

两人不知何时还能见面,明年年初,她将嫁作人妇,未来她好或不好、幸福与否,都跟冷旭民全无瓜葛了。

法官讯问结束,何昭颖忽然快步离开现场,整个人好像快呼吸不过来,深吸几口气来到室外,一路奔向停车场,拉开车门,躲进车内默默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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