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礼,我今年几岁?」野翼优雅的放下叉子,拿起餐巾拭着嘴角。
「小少爷今年八岁,等十一月就九岁了。」
「嗯。」野翼抬头仰视着克礼,突然蹙起眉,「我爹地跟妈咪相爱吗?」
「当然啊!少爷疼少奶奶疼得都捧上天了,谁敢说他跟夫人不相爱。」
「克礼,疼惜跟爱是不一样的,就像你疼你养的小狗,如果把疼跟爱混为一谈,那我妈咪不就变成我爹地养得一只小狗?」
IQ高的人思想逻辑总是跟凡人不同,克礼早领教过少爷的各种怪异思维,为求自保,以免被拿来当实验品,他还是点头得好。
「少爷说得对。」
野翼摇摇头,状似为某位为国捐躯的伟大人物默哀般,「我要帮我妈咪。」他毅然下了一个奇怪的志愿,搞得克礼一头雾水。
帮夫人?有什么好帮?少爷跟少奶奶的感情那么好,哪需要帮?小少爷分明就是无聊找事做。
※※※※※※
崔筑悯应乔琪所求,随时报告她破坏形象的进度。
拿着话筒,她很尽责的说:「对啦!我收买了陈秘书,是她告诉我的。」
「他真的把玫瑰花都扔到垃圾桶?」
「骗妳做什么?又没赏金可以拿。陈秘书还告诉我,那个广田对那些花痛恨至极。真可惜!那些玫瑰花了我不少钱,早知道就叫花店送烂一点的过去,反正最后都是插在垃圾桶里。」筑悯转着笔玩。
「那妳下一步要做什么?」乔琪兴致高昂的问。
「点歌送他啊!我已经利用职权之便,请各个有观众点歌的单元,播放我送他的『等爱的女人』,今天我也要在我的节目里播,妳可以听听。」
「乖乖!妳的行动真迅速。妳放心,我一定会准时收听。喂,我上司来了,我要挂电话了,拜拜。」
不待崔筑悯saygoodbye,电话的彼端传来了嘟嘟声。
※※※※※※
接近六点整,启阳集团的员工们开始蠢蠢欲动,准备收拾东西下斑。
广田龙翻看和启阳合并的契约书,突然「砰」的一声,门被人撞开。
广田龙不悦的撑着眉,「久保,我说过要你别忽视门的功用,因为我很注重隐私──」
久保尚辉不理会广田龙,笔直的往矮柜方向走去,打开FM电台。
「刚才曾经提到,台北的听众崔筑悯来了一封信,她要点一首Coco的『等爱的女人』给广田龙先生,告诉他,她正等着他的爱,现在就为您播放--」
在镜子面前我是个被爱的女人
他就在门外这个周末我可以依赖在他的胸怀
在情人面前我还是单身的女人
爱若缺了缘分我想我只能用情至深但不能太认真
……
为什么你走不到我未来
让爱固定下来我不会永远青春可爱
我的美丽要你的温柔帮我保留下来
让爱固定下来
我和你不要不要分开
我不要爱一再一再彩排
我不是每次失恋后都能重新再来
(作词:许常德)
「感受如何?有人把对你的爱公诸于世吔!」老天啊!好积极的追求手法。
广田龙早该知道,久保尚辉除了喜欢电子之外,还喜欢看他出糗。
「你最好闭嘴别提起这档事。」
「要我闭嘴很简单。不过,今天一整天的广播节目,只要有开放让观众点歌的,全有崔筑悯『等爱的女人』出现,现在全启阳大楼的人都蔚为奇谭。」
「该死的!她等什么爱,我会选她才有鬼。」
「是啊!她等错人了,你是无情阎王,怎么可能有爱,难怪她要等了。」
「久保尚辉,你最好滚出去!」广田龙差点头顶冒烟。
不用广田龙下逐客令,久保尚辉早识相的溜了。
Shit!不是都说台湾的女性有多保守、温婉吗?怎么有这种行径比日本女性还要开放的?他真是见鬼的倒霉!
※※※※※※
崔筑悯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回家,她指的家是她在外租赁的公寓,虽只有十几坪而已,但却是她亲手布置的。
刚踏出电梯,她嘴角的笑倏地凝在唇边,「你们来做什么?」
是崔人贵和他的元配崔徐淑芬,还有她该叫姊姊的两位千金大小姐,而她母亲、妹妹也在一旁。
「筑悯,我跟妳爸有事要问妳。」陈影人企图安抚女儿的情绪。
崔筑悯的笑意完全没有浮上黑黝的眼瞳里,她打开门,讽刺地说:「欢迎光临寒舍,寒舍简陋,比不上你们的金窝!」呵!还以为她什么时候尊贵起来,原来来者不善,一定是为了她倒追广田龙的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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