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妳又是哪来的老人家?」真是没礼貌,怎么一见面就随便骂人野丫头?为霖也颇不高兴。为老不尊,教人怎么尊敬她?
「什么老人家!我妈咪今年才四十四,人家说四十一枝花,我妈咪现在正值一枝花的年龄。」
乖乖!居然从那贵妇的身后蹦出个人来,讲的话又是教人吐死不偿命,她是属什么的啊?
「那我不就是小Baby了!」为霖才说完,就被为首的贵妇推开,「喂!妳们这样横行霸道,我可要告妳们私闯民宅啰!」
「笑话!要不是我有事要问那个死丫头,平时请我来我还嫌这里脏。」贵妇拧着脸,就只差没闭气,嫌恶的表情彷佛把这里当垃圾掩埋场。
「不好意思!老人家眼睛不灵光,我这个小辈可以不介意,不过,我们这里可没有一个姓死名丫头的女孩,妳们可以请了。」为霖也回她一副嫌恶的表情,简直把她当麻疯病人看待。
崔徐淑芬哪曾受过这种待遇,想她巡视崔氏企业时,哪个人不是热着脸来贴她尊贵的屁股,哼!八成是没见识的乡下土包子。「我本人姓徐,夫家姓崔,妳喊我崔夫人就行了!而她是我们崔家的大小姐崔慈苑。」
为霖狐疑的把她们从头瞄到脚,「筑悯是妳的女儿?」
「呸!」贵妇人一脸不屑的别过头。
「崔筑悯是我爹地的私生女,她才不配当我们崔家的人。」崔慈苑回答,表情跟崔徐淑芬就像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幸好!」为霖「好佳在」的拍拍胸膛。
「妳什么意思?」崔慈苑怒眼相视。
「哼!」为霖学她们的音调和动作,就算没有十分像,也有七分神似。
「妈咪,妳看──」
「别闹了!野丫头,那死丫头躲在哪?叫她出来。」崔徐淑芬不耐的命令。
「开什么玩笑!妳又没拿钱给我,要我看好她的行踪,凭什么我就该知道。」为霖犀利的齿可从来没咬过舌,讲话她可从不输人。
「贫贱就是贫贱,连钱都没瞧过。」崔慈苑尖刻的说。
为霖差点气得说不出话来,「妳……妳……」
「这位小姐,不晓得我的妻子哪里得罪妳?就算如此,一个名门千金应该不会如此锱铢必较吧?」在她们唇枪舌剑时,雅各布正好进来,瞧为霖占上风,本想袖手旁观。但,自个儿的宝贝妻子被人欺负,说什么他也看不过去,说他偏心也好,反正夫妻本来就同心。
崔慈苑早被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雅各布给迷得团团转,崔徐淑芬则上下打量他。
「你……你怎么--」为霖惊喜,本想问他怎么找到她的,旋即一想,他们还在闹意见呢。「你怎么可以私闯民宅?出去!我不想见到你了!」她双手拉着他的胸膛,要将他往外推。
雅各布是何等敏捷,他倒退几步以分散她的注意力,然后顺势将她抱搂进怀里。
「可恶!放开我……」为霖试图顿开他的手指,谁晓得反被他乘机握得死紧。气死人……熟悉的刮胡水混合皮革味传来,她差点落泪。真讨厌!就是少了这种味道,害她老是睡睡醒醒,好难过!
「您……您是JK集团的总裁吗?」崔徐淑芬脑袋里的影像突然相迭,让她脱口问出。可能吗?报纸并没有披露JK集团总裁要来台湾的消息,社交界也没有那种传闻,更何况那死丫头哪可能交到这种有权有势的富翁!
「JK?什么是JK?很抱歉!可能要让妳失望,我不认识什么JK的总裁。」雅各布谈笑的口吻、尔雅的风度中不减魄力,「嗯!我和我老婆有亲密话要说,如果妳们没事--」言下之意就是下逐客令。
「我们正要走!」当崔氏母女站在门外,不锈钢门「碎!」的一声关上时,才把她们的神智唤回。那铁定不是普通人,光眉宇间的霸气就不是一般市井小民可能有的气度,看来这事还是先搁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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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偷溜?」送走碍眼的人群,雅各布板起脸质问为霖。
「我就知道你不爱我了!」为霖黑白分明的大眼写着指控。
「我不爱妳?不爱妳,我会不分日夜赶搭飞机来台湾?不爱妳,我会怕妳受冻、挨饿?妳……」雅各布气得说不出话来,她害他担心受怕了四十八个小时,现在竟连这种没良心的话都说得出来,他的手有点发痒。
「谁教你从来不说你爱我,还说你因为娶我而感到丢脸。连儿子都赞成我去找工作,就你反对,分明是想把我锁在家里当黄脸婆。温室里的花也要偶尔晒晒太阳,人家都快凋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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