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气得再度说不出话来,见他伸手要碰她,她生气的躲开,由另一边下床。
“我要冷静一下。”
“悦聆!”雷信堂抓住她的手。
她挣脱他,“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她烦躁不耐烦的模样让他下意识的松开手,她裹着浴巾由他身边跑开,他懊恼的以手爬过湿濡的黑发。
该死,他搞砸了,他为什么不闭上嘴巴就好了?
他是怎么回事!
随手拿起睡袍套上,他走出卧房来到画室,却发现她把门锁上了。
“悦聆。”他在外头喊了一声,“先出来穿衣服,你只围浴巾会感冒的。”
里头的悦聆正来回的踱步着,听到他的声音,她忍不住走到门口,正想答话时,电话突然铃声大作。
她贴在门上,听见他走去接电话,过了一会儿,他走回来说道:“我有事得出去一下,等我回来我们再谈。”
“你要去哪儿?”她忍不住问了一句。
他迟疑了几秒,“去见一个朋友,回来我们再谈。”
朋友?什么朋友?悦聆忍下这些问题,只答了个字,“好。”
听见他离去的足音,悦聆叹口气,靠着门滑坐在地上。
也好,就让他们两人先冷静一下好了。想到刚刚的争吵,她真的觉得莫名其妙,这是他们第一次如此意见不合。她长叹一声,忽然间,不安又浮了上来。这个婚姻……如果谨守当初的意思假结婚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她再次喟叹。不,她不要假结婚,她喜欢信堂,他们只是沟通不良,她不能这么快就泄气,现在说放弃还太早。
雷信堂一夜未归。
悦聆醒来后,发现另一边完全没有睡过的痕迹,她拿起床边的电话拨打后,忧心的等待着。
“喂!”
女人的声音!悦聆一怔,直觉的就要挂电话。她一定是打错了。
就在要切断时,对方又说了话,“喂!哪位?是不是要找信堂?”
悦聆急忙道:“是,请问他……”
“他在洗澡。”
“洗澡?”悦聆结巴的重复一句。
“对,你要不要晚一点再打?”
“好。”悦聆慌张的挂上电话,心跳得飞快。
洗澡?
悦聆呆坐在床上。他在一个女人家洗澡?这就是他说的急事吗?
突然间,她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
她拉开床单,走到阳台深吸几口气。
别慌,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她可以再打一次电话。
喂,我是雷信堂的妻子,你刚刚说洗澡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先生在你家洗澡?
回荡在脑中的话语让悦聆苦笑一声。她必须镇定,她相信信堂一定会有个很好的解释的。
望着远方的建筑与阴霾的天气,悦聆忽然掉下泪来,她轻声啜泣,心脏紧紧的缩了下。
为什么她会觉得如此心痛呢?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她讨厌这样。
她已经被汪霖渊伤过一次了,她不要再经历那种感觉。
“你不会骗我的,对吗?”她呢喃一句。
先是有个儿子,现在又多出个女人。
他真的在骗她吗?
灰蒙的天色压得极低,她走进画室,将自己关在里头,除了作画,她什么也不愿去想。
雷信堂在上班前回到了住处,原以为会看到熟睡的悦聆,没想到却丝毫不见她的踪影,他疑惑的皱起眉心。
这么早她上哪儿去了?
走进浴室,脱下脏污的衣裳,快速冲了下身子后,他开始刮胡子。一夜未睡让他的双眼布着血丝,他揉揉眼睛,迅速打理好自己。当他换上干净的衣裳要出门时,却发现床边放着悦聆的手机。
她怎么回事?匆忙的连手机也没带,她又去看汪霖渊了吗?
这个念头让他升起一股愤怒,他握紧拳头瞥了眼时钟,他快迟到了,今早有个重要的会议,他一定得出席才行,一切只好等他开完会再说了。
等他终于能有空闲时,已经接近中午了,他先打电话回家,没人接听,紧接着他又打到悦聆的家,结果黄姨也说悦聆没回来。
挂上电话,雷信堂揉了揉眉心,忽然觉得很疲惫。
到底怎么回事?他们两人之前明明都好好的,为什么突然间所有的事都不对劲?
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发现天空开始飘起雨丝。明明一切都很美好,偏偏让他的嫉妒心给毁了。
他何必去跟汪霖渊计较?悦聆现在已经是他的了,他唯一该做的就是好好疼她,结果现在却搞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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