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那老头会派你来,可惜美人计这招对我无效。”他嘲讽地说著。
他的话让詹若琳激动地红了脸。“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严先生。你还不够格让我使上美人计。”她不服输地说,“如果不是你爷爷对我有恩,我也不会来见你。”
自从他知道她要见他的原因后,就不再接她的电话,她只好打给他的秘书,可秘书却不断以严昊风没空见她来回绝;一开始还会以行程忙碌为理由搪塞,到最后甚至连理由也懒得找了,直接说总经理不想见她。
“说完我该说的话我就会走。”詹若琳瞪著他,无惧于他逼近的气势。
“看来我不洗耳恭听都不行了。”他在距离她几寸的地方停下,近得他都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花香味。
她不自由主地后退一步。“请你放尊重一点。”她扬起下巴,明白他是想逼退她。
“你闯进我的办公室,还有脸谈‘尊重’两个字?”
他又朝她走近一步。
她的脸尴尬地红了,他却兴味地挑起眉,没想到这女人还会脸红。
詹若琳不再退后,但仍是瞪著他,双拳紧握。“说完话我就走。”哼,别以为这样就能吓跑她,她不吃这一套。“我留了话,说你爷爷生病了,但你一直不闻不问。”
严昊风的脸瞬间冷下。
“我应该问什么?他要做的是去找个好医生,我相信现在有个医疗团队在他身边照顾他。”
他无动于衷的话让她怒火中烧。“你对他一点仁慈之心都没有吗?”
他冷笑一声。“他对我跟我妈仁慈过吗?”
这话让詹若琳沉默了几秒,不过她很快又恢复战斗的精神。“他对以前的事觉得很抱歉——”
“这些话他应该去我母亲的坟前说。”他不留情地打断她的话。
“你为什么这么说?你母亲过世又不是董事长害的,她是因为生病——”
“我知道她是怎么过世的,不用你来告诉我。”他再次打断她的话,冷冷的说:“我不在乎那老头道不道歉,在意的是我母亲,他想道歉或是下跪什么的,直接到我母亲墓前去就行了。”
他冷淡无情的话让她再也忍无可忍。“你真的很讨人厌!他劝我不要来找你,但我不听,我以为你是个可以讲理的人,看来我错了。”
“你是错了。”他低头逼近她。“你以为自己是谁,对这件事又了解多少,你根本什么都不清楚,就自以为是正义女神来这里指责我吗?”
詹若琳扬起下巴,不愿意在他的气势下退缩。“我知道董事长不承认你母亲是他的媳妇,也不承认你,但那都过去了,现在……”
“现在他病人膏肓,一脚已经踏进棺材,担心没人给他送终,所以才改变心意说我是他的孙子了吗?”严昊风讥诮地说。
自他有记忆以来,严泰良就没承认过他们母子,尤其是在父亲病逝后,严泰良更将母亲视为害死他儿子的凶手。
詹若琳生气地推了下他的胸口。
“离我远一点!你这副嘴脸我看了想吐。”
“很好,我看著你也不舒服,你走吧。”他冷著脸说。
“说完话我就走,我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一秒钟。我只是要告诉你董事长一手撑起的企业出现危机……”
“那关我什么事?”他漠然地说。
“请你听我说完。”她对他皱眉,“这些话是我自己想对你说的,与董事长无关,他根本不知道我来找你。”
严昊风挑高眉,注视她因激动而泛红的脸蛋。
“我知道你对董事长的公司不感兴趣,但若是能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它,你又何必把这块肥肉推到别人嘴里?虽然董事长一直不承认你父母的婚姻,但你应该很清楚在法律上你的确是他的孙子。”
“怎么,他想把他一手建立的王国留给我吗?”严昊风讽刺地说。“严家没人了吗?”他父亲还有个弟弟,据他所知叔叔生了两个儿子,也就是说他还有两个堂兄弟。
她瞪他一眼。“严家自然还有人,但董事长认为他们都不是做生意的料,你叔叔只对搜集古董有兴趣,至于你两个堂弟,年纪尚轻……”
“所以才找上我是吗?”他撇了下嘴角。“没想到我这么有利用价值。”
看他那副不在乎的模样,她忍不住冒火。“你可以不要这么惹人厌吗?”
她怒气冲冲的模样让严昊风嘴角更加上扬。这女人真的是他见过最火爆也最有胆量的女人,从没人敢这样对他说话。
她似乎一点都不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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