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朱兆洁问起同样的问题,他都淡淡的一句“抱歉,我不记得了”,她可能是觉得太快被打发,每一场买书的数量都有增加,缠问的时间也越长,到高雄这场时,连旁边那个爱翻白眼的女生也加入,要不是宣传跟助理阻止,她们恐怕会像酷吏,来个严刑逼供,逼他承认——
“对,我四年前曾帮一只猫撑过伞。”
好不容易将朱兆洁的书签完,她抱着一迭沉重的厚书,一脸落寞的离开。她旁边那个爱翻白眼的女生,用他听得到的音量对朱兆洁说,“就跟你说他不记得了,你还不放弃!”
“我很怕蟑螂,如果哪天我帮蟑螂撑伞,我一定会记得的!”朱兆洁如此回道。
小姐,可以这样比喻的吗?
程尧桀失笑,很想跟那个爱翻白眼的女生一样翻白眼。
“是喔?那你记得五年前跟我借一千块还没还吗?”谢文希斜睨着眼。
“哪有?我从不跟人借钱的!”她怎不记得有这回事?
“对啊,你从不跟人借钱,就那次跟我借了一千块。”谢文希语气是斩钉截铁,朱兆洁不由得有些动摇了。
“因为什么?”
“因为你忘了带钱出来啊。”谢文希翻白眼。
“有吗?”朱兆洁还是狐疑。
“看吧,你都不记得了,怎能怪人家忘记?”其实朱兆洁根本没欠钱,谢文希是故意这么骗她,表示人的记忆力一点都不值得信。
程尧桀觉得那个爱翻白眼的女生似乎脑袋比较理智一点,可能因为她不是他的粉丝吧,因为她从头到尾一本书都没买,只是陪着朱兆洁来的。“我没有怪啊。”朱兆洁语气委屈。
“其实你根本没欠我一千块。”谢文希坦承。“啊?”朱兆洁吃惊瞪眼。
“我只是苦口婆心的让你晓得人的记忆有多不可信,忘记一件事有多么容易。”她摊手,“连你自己的事都记不清呢,还怪别人忘记。”她真是名良师益友啊,打灯笼都找不着的。
“我真的没有怪啊!”朱兆洁瘪嘴。
“那以后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再来参加签书会了?”大人行行好,别再凌虐她了。
程尧桀也希望她们别再出现了,一直问他猫的事,等于一直在他脑海中放上小花(或小黄)惨死的模样,那是一件多残忍的事啊!
真是他的粉丝,怎舍得折磨他呢?唉……
“已经是最后一场了。”朱兆洁落寞的回。
“他一定会再写第三本的,就像算命师每年都要出个今年运势,他每年出个今年彩妆趋势,就可以年年赚版税了。”
程尧桀觉得那个爱翻白眼的女生这建议不错,如果她不是朱兆洁的朋友,他会想询问一下她有没有意愿当企划。
“如果那样的话……”
“尧桀?”一旁宣传以肘轻碰了下签名签到发呆的他。
他竟然“偷听”她们说话偷听到出神了!
虽然是个疯狂粉丝,但她与朋友的对话还挺逗趣的,那个爱翻白眼的“小白”(就这样暂称吧,每次都说“那个爱翻白眼的女生”实在太长了)说话还真是机车到有剩。
如果那样的话……
她会怎样?
继续来参加签书会,逼问他是否帮猫撑过伞?
她为何如此执着?
莫非,他真的帮猫撑过伞只是他忘了,就跟从不借钱的她一样,某次因为意外而不得不跟朋友借了一千块,却忘了还?
他很用力的回想了一下四年前自己做了啥。
想!
用力想……
小花(或小黄)死时的惨状猛然迸现,他惊骇得倒抽口气。
还是别想了,他何必为朱兆洁如此认真回想跟猫相关的事?
那说不定就是想引起他注意的手段罢了。
还是继续专心签书吧。
他抬头,微笑面对书迷,“你叫什么名字呢?”
☆☆☆
谢文希抱着一公升装的芋头冰淇淋,两腿率性的放在桌上交叉,看八点档三立偶像剧。
而屋子的主人朱兆洁则是抱着笔电,停在FB的页面上不断按键盘上的F5重新整理。
“公布了没?”谢文希问。
“还没。”朱兆洁摇头。
今天是程尧桀新书发表会所赠的摸彩券抽奖公布尔日期,FB上是说晚上八点准时开奖,但现在都八点零一分了,尚未见更新。
对于抽奖结果,朱兆洁抱持非常大的得失心,她紧张得昨晚还失眠了,今天一下班就将谢文希call来,要她陪着一起看得奖名单。
F5按到快手抽筋,终于看到有新讯息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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