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西亚一大早坐在位置上对着桌上那只长耳兔直发呆,她喜欢仓库的工作胜过财务部,和振学摆明了跟她过不去,所以才会故意叫她来做财务,而且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教她的境外公司业务,眼前这厚厚的英文文件,她是看得懂26个英文字母啦!不过当字母组合在一起后她就完全看不懂了,更别说是财务报麦。
一直到午休结束,辛西亚仍对着一堆文件直发楞,直到桌上的电话响起才回过神,“喂,和氏企业您好。”
“辛小姐吗?您好,我是台华银行放款部苏专员,早上贵公司和总经理来电说以后贵公司的OBU业务将由辛小姐来处理,因为古财务长之前有交代我们申请的额度……”
电话那头滔滔不绝的说着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更像从远方的山头传来的回音,一直到十分钟前她才知道OBU并不是公司新代理品牌的名称,又怎么可能听得懂电话那头在讲些什么。
三分钟后,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有些了解辛西亚的外行程度,安静了一会儿才道:“请教一下,古财务长什么时候回国呢?”
“我也不知道他何时会进公司,很抱歉,我今天刚接这个业务,所以你说的话有很多我不明白的,但没关系,我会把你想问的抄下来请教别人。”辛西亚沉住气,这二十来天在宁靖娟的指导下,对于危机处理已有进步,不再惊慌失措。
和银行人员热线了将近二十分钟后,沉重的挫败感向她袭来,她连对方的问题都听不懂,想抄下来也不知从何抄起,她忽然觉得自己一点也不适合这个工作,和振学成功了,他派给自己的这个工作真的把她击倒了。“辛小姐……辛小姐……”
就在她发楞的时候,电话那头传来有些不耐烦的声音,她赶紧说:“啊……抱歉,我刚才没有听清楚,你说损益表里的费用……”
“辛小姐,那个我已经说了五遍耶!你可以稍微用心一点吗?我还有其他公司的案件需要处理,唉!我再跟你说一次好了……”
强烈的挫败戚再度袭来,多年前在脚踝打上双倍止痛药剂,让随队校医用专业医疗绷带扎紧脚踝硬撑着下场出赛的一百公尺决赛,她以第一名之姿跑到八十公尺时瘫倒在地,双手撑在跑道上硬是抬起头,目睹跑在自己身后的对手一个一个越过自己的眼前,当年那严重的挫败戚再度袭上心头……
那种孤独戚伴随脚踝传来的剧痛让她痛不欲生,她连比自己性命还重要的田径都放弃了,如今又为何要继续留在和氏企业,继续接受和振学刻意的羞辱。
草草的结束与银行人员的谈话,她只觉得自己受够了,只不过想要再见到和振学灿烂的笑容难道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就在她的决心严重动摇的时候,古伯彰一声不响的出现在她眼前,“辛西亚,听宁小姐说你接下OBU公司的财务,没问题吧?”
刚下飞机的古伯彰直接进了公司后,马上被宁靖娟捉住,告诉他和振学有意逼走辛西亚的事情,还叫她接下OBU的业务。
辛西亚的程度到哪里古伯彰太了解了,他马上前来关切,只见辛西亚看到他之后,随即露出无比哀戚的表情。
没多久,辛西亚桌上的电话再度响起,“辛西亚,你给我进来。”和振学冷漠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古伯彰领着辛西亚走进总经理室。
“咦,伯彰,你回来啦!我以为你晚上才会到台南。”和振学一见古伯彰走进来,立刻笑开了一张嘴迎了上来。
辛西亚一双圆圆的杏眼怔怔的看着和振学脸上的笑容。差太多了吧!平平都是人,为什么看我的时候都一脸屎相!她不住的在心里抱怨。
与古伯彰闲聊几句后,和振学收起笑容,一脸冷漠的看着辛西亚,“刚刚银行那边打电话来抱怨,说你好像完全不懂他在讲什么,同样的事情讲了六遍你还是听不懂,我们公司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阿学,你太强人所难了,公司里又有几个懂得这个新业务,别说辛西亚不懂,外面也没几个懂,不是吗?!”古伯彰亲切的看着辛西亚,“没关系,我待会儿就跟银行那边联络,以后OBU的业务我处理就可以了。”
已经很挫败的辛西亚,想到和振学刚才的笑容,和现在鄙视的看着自己的神情,再感受到古伯彰满满的关怀与维护,她再也压抑不住苦闷又委屈的心情。
“学长……”她泪眼汪汪的捉着古伯彰西装外套的衣角,“学长,我真的很沮丧、很难过,我觉得自己很没用……”哽咽着,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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