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喝外头卖的饮料,我讨厌果糖。”他说。
“我也讨厌。”她拍了下他的肩膀,一副我们是兄弟的表情。“这是用蔗糖加冰糖熬出来的糖水。所以,杯子呢?”
“厨房流理台上方柜子里。”
“你想喝什么?我准备了滇南红茶、大吉岭、台茶十八号?”
“你决定。”
“台茶十八号。”她把红茶装进一个白色骨瓷杯里,顿时觉得这杯茶有了两百块的价值,于是笑咪咪地走到他身边。“请喝茶。”
乔振宇喝了一口,看着她眼巴巴的期待表情,只得说道:“还可以。”
“感谢老爷夸奖。”她玩笑式地举高双手,像膜拜天神似地一鞠躬。
“好了,你可以开始访谈了。”他只想尽快处理完不是今晚重点的其他事。
瞧吧,她就知道他对她根本没意思,否则干嘛催她快点结束走人。一切都是安西雅多心了。韦树树轻咬了下唇,连忙藉着拿出笔记本开始访谈的举动来掩饰她的小失落。
她打起精神,认真地先询问了他的工作情况,然后再从他的工作情况慢慢转到他的私人领域,谈论他对生活及感情的看法。
乔振宇凝视着她专注听话时会不自觉揪眉的模样,看着她总是直视着人双眼的翦水眼眸及她不自觉地拿过抱枕抱在怀里的小动作。
他双唇微扬,喜欢这种她坐在他地盘里的感觉。
“所以,你的意思是——男人在结婚时,都是利益导向?”她提高音量,笔在本子上敲了两下。
“就现实面来说,没错。例如和年轻女人结婚,生孩子机会比较高。家人催急了,就想干脆把婚事办一办。否则,就情感面来说,喜新厌旧是人之常情,男人个性里野性尚存,若不是被迫或是急着想套牢对方,绝对不愿意就此定下来。”他倾身向前,拉近彼此距离。
“我以为感情发展到一定程度,就会想和对方厮守一生。”她呐呐地说道。
“厮守为什么一定要结婚?结婚只是双方保障实质利益的一种方式。”他说。
韦树树磨了两下牙,拚命提醒自己,现在是在访谈,不宜有太多个人情绪,例如想抓起他的衣领,例如咬人之类的。
“你一向这么理性吗?”
“你为什么这么希望结婚?只谈感情不可以吗?”他问。
“我想拥有一个家。如果爱人还可以兼具家人身份,这样不是很好吗?”她说。
“婚姻也可能有外遇。”他挑眉说道。
韦树树双臂交握在胸前,不甘示弱地瞪回去。“乐观一点,会比较开心。”
“因为你爸妈都不在,才会这么渴望家庭吗?”他问。
“是。”韦树树忍住心头刺痛,骄傲地昂起下巴。“你不用同情我。”
“同情什么?我们家族的男人,有一半的人有两个妻子,每个人各怀鬼胎、每场聚会都是在阴谋算计财富,这样有比较符合你对家的感觉吗?”他用指头轻戳了下她拧起的眉心。
“我同情你。”她拍拍他的手臂,认真地看着他的眼。
“你倒是第一个同情我的人。”他反手握住她的手,微使了些力。
她没坐稳,半边身子倒向他那边。
他整个人顺势倒向沙发,而她整个扑在他身上,长发覆住两人。
她望着他闪亮黑眸,感觉他的体温传到她的身上,她全身的鸡皮疙瘩则像雨后雷阵雨一样地啪啪啪落到他身上。
“对不起……”韦树树双手平贴在他的胸前,脑中闪过老板娘说他是“土鸡”一事,耳朵忽地飞红起来。
“手怎么这么冰?”他皱眉问道。
“我体质虚寒,所以,一年四季都冷冰冰。啊!差点忘了——”她蓦然跳起身,抓起她的背包大搜查。“这是你的领巾,我送洗过了。”
乔振宇坐起身,接过领巾,为她戴上。
韦树树呆掉,看他专心地为她调整领巾,脑中开始不停地重播“完了完了完了”。
“等你手暖了再拿掉。为什么不把身体调理好?”他将她微乱的发拢到她耳后,双掌自然地拢住她的脸庞。“现在是夏天,怎么连脸都是冰的?”
她咽了口口水,整个人定格在原地。
“说话。”
“杂志一忙起来,随便吃饭很正常。回到家十点才吃晚餐,要提神就喝茶撑住,怎么调啊?”她说,却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你们公司给了你多少钱要你做牛做马?”他皱眉问道。
“哈哈,我怕讲出来,你会翻白眼。”她干笑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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