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舞池里一道道尽情扭动的人影,绿书不禁有些愣然。
真是太令人惊讶了。
她平常对政治或财经方面的新闻没有什么接触,不过,说不定那些在舞池里疯狂叫嚣的人里就有什么部长或是某企业大老。
歌唱声结束后,津言表问绿书,有没有看到名人,她随口给了他两个名字后,就马上赢得一千元美金,而且还是直接从他的皮夹里掏出来。
在台湾,没事干嘛随身带着美金?
津言表看出她眼中的疑问,似笑非笑地勾动唇角,主动开口解释,“我昨天才刚从美国回来。”
绿书客套地笑着点头,看着手里的一千元美金,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津言表看着她困扰的表情,以为她是因为拿到的是美金而头痛,毕竟在台湾美金是不能用来消费的,于是他随手按下桌下的铃,要服务生帮她兑换成台币。
“不用了!”绿书皱着眉头,细白的贝齿轻咬着嫣红的下唇,“我只是觉得,收下这么一大笔钱好像怪怪的,津先生,我们纯粹打赌,不行吗?”
她想把钱还给他,随便一句轻松的玩笑话就是一般人一个月的薪水,这样打赌……像话吗?
“愿赌服输。”津言表以眼神向服务生示意,服务生立刻恭敬地取走她手中的千元美金。待服务生走远后,津言表才缓缓转过头,深邃的视线定在她脸上,低声道:“况且我还想再玩。”
他才刚觉得她似乎满有趣的,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她?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女人满脸为难地从他手里接过钱,真的很鲜!不过才一千美金,如果换成一条钻石项链,不晓得她会有什么反应?倏地,他淡淡地扬唇一笑。
“还玩?”绿书小声地惊喊,突然有种走进赌场的错觉。
都是这样的,先是让人小赢一点,尝到甜头后,赌场就开始露出真面目,让来人输得身无分文。
“当然!”津言表挑衅地睨她一眼,性感的嘴角勾起令人忍不住脸红心跳的蛊惑魅笑,“别想赢了我的钱就跑。”
“我才不会这么奸诈!”她红着脸,立刻出声抗议。
“那好!”他轻笑着附和,精明的眸子闪过笃定的神采。
奸诈的人当然不是她。
津言表性感的一撇嘴角,发现眼前这个女人确实很好懂。“我赌台上的这位唱完这首就下台。”
“怎么可能?她才唱了两首,我赌她会再唱一首!”绿书挑了挑眉,不解地睐着这个英俊又危险的男人。
这位先生是第一次听现场演唱吗?像这种难得请来的大角色,少说也会让她唱个三首以上才放人,这是基本常识好吗?
绿书轻蔑地再瞥他一眼,被他激起的满腔热血,让她完全忘了他是什么样的人物。
“好,赌一千美金。”鱼儿上钩了。津言表哑然失笑,拿出钞票道。
“又是一千美金?”她看着桌上的美钞,内心再度挣扎。
津言表瞧出她的迟疑,鲜少顾及旁人感觉的他再次关心地问:“怎么了?”
“我们可不可以不要玩有赌金的赌局?”她的心脏跟所有人一样,只有一颗,可禁不起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大风大浪”的冲击。
“不可以。”他懒懒地瞥她一眼,随口说出的话却是斩钉截铁。
“为什么?”见他说得坚持,绿书的火气也跟着冒上来。
这男人怎么搞的,这么难商量?
“这样有什么刺激可言?”津言表轻轻驳回她的提议。
他那微微挑高眉,睥睨的眼神看在她眼底,无疑是把一桶满满的油直接倒在烧得正焰的烈火上。
“赌……赌上自尊还不够吗?”她眉头彷佛打上几万个结。
“自尊?”他愣住,没料到她会这样说。
“对!自尊。”她语气坚定,见他没有回应,她马上再接再厉地劝道:“你想想,不但输了赌局,连带心情也跟着输了,已经连输两样东西,还要再输掉金钱,这样不是很不公平吗?”
津言表不置一词,望着眼前那张仍据理力争的小脸,心里突然感受到一股震荡。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在他眼里,败者就是弱者,哪有什么公平不公平可言?眼前这个带着点傻气与坚持的女人,大脑里的逻辑到底是怎么运作的?
绿书原以为他会点头赞同她的话,或是凉凉的反驳,但他没有,只是用那双深邃迷人的黑眸凝视着她。
直到她双颊绯红,从两人之间的对视里败下阵来,率先移开目光时,台上的歌手也唱完了一曲,接着唱出下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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