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餐盘放在床边茶几时,何瑞颐突然瞄到,薄棉被滑到地板上。
她直觉想捡,却不知薄棉被一角压在男人的屁股下方,这一扯动,惊醒了熟睡的他。
成介彻睁开眼,视线尚不及聚焦,加上在背光的状况下,他惊觉床边多了一抹黑影。
家中除了他与儿子,没有第三个人,他直觉认定,闯入的是小偷!于是出于本能,他忘了自己的左腿还打着石膏,便厉声疾呼——
“是谁?!”
开口的同时,他奋不顾身地扑向杵在前方的暗影——
何瑞颐眼见着健美如阿波罗的男人朝她飞扑而来,明知道自己该闪开,但惊吓过度的她却像被点了穴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于是,男人在飞扑她时,打翻了她搁在一旁的点心,重重地压在她身上。
“噢,该死!”男人发出吃痛的低咒,他的左腿啊……
“呜呜——”强猛袭来的力道让女人发出被压坏的闷哼。
压在身下的身体太柔软,不像是男人,让成介彻的思绪在极痛中猛然一震。
他定睛一看,只见一张皱得像包子的嫩脸发出痛呼,双手无济于事地推着他伟岸厚实的胸膛。
“呜,你好重,走、走开!”
是个女人?!
那柔软的小手不断推抵着他赤裸的胸膛,一刚一柔、一凉一热的反差,几乎要勾唤起他久未纾解的情欲。
他忍痛翻过身,怒咆道:“你闯进来想偷什么?”
压在身上的惊人重量终于移开,何瑞颐用力深吸了几口气,确定自己没有被压断肋骨或被压出内伤,才欲哭无泪地开口:“我叫何瑞颐,是来应征管家的……”
天哪!她的霉运还没走完吗?还没确定是不是得到工作,立刻就被勇壮的男主人赏了个飞身扑?
还是这是警察的职业病?
就算如此,她也不是坏人好不好?
她没被压出伤,可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啊!
“管、管家?!今天星期几?”
何瑞颐勉强挤出声音。“星、星期三,我以为林灵已经跟你说过了,我进来只是要送上刚刚做好的点心……”
闻言,成介彻瞥了瞥手表上的日期,低咒了一声。
他是有听林老师提过,星期三会有人来面试,偏偏放假过久,一成不变的日子竟让他忘了今夕是何夕。
“不好意思,我忘了,你说你送了点、点心过来?”
不用多问也知道,儿子应该已经见过她了,请她送点心进来的应该也是那贴心的小子。
他惊吓过度的模样让何瑞颐很想笑,但非常时刻,她只有忍住笑意道:“点心飞出去了……”
实话说,她也不知道,玉子烧飞到哪儿去了。
“天哪!搞什么……”
他挫败地拍额往后躺在地上哀呼,突然听到啪哒一声,紧接着温温热热的感觉贴上后背。
粗犷刚毅的脸部线条一抽,成介彻想,他应该知道,她送上来的点心到哪儿去了。
第2章(1)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断了一条腿的成介彻再次被送到医院。
经医师的诊断以及X光片看来,成介彻又受了伤,而且从与成介彻很熟的康医师爆料听来,他不是个合作的病人。
听说打从他跌断腿被送进医院、打上石膏开始,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在非回诊时间回到医院。
当然,刑警大人回诊不是因为伤势好转,而是他体内的正气作祟,忘了自己的伤腿,贸然行动,对会造成二次、三次伤害。
而他这次会受伤,是因为她突然进入房间,被他误当成小偷,本能反应让他忘了腿伤,失控地飞扑压制她。
成介彻的反应虽然离谱了点,但她难辞其咎。
在听完医生慎重的咐咐后,何瑞颐替他批价领完药,有些懊恼地问:“请问一下,我已经录取成为你们的管家了吗?”
经过这样的事,她怀疑自己还会被录取,若真的幸运被录取了,她得准备采买晚餐的食材。
成介彻思索了片刻才道:“我过几天再通知你好吗?”
“没问题。”略顿,她问:“需要帮你们叫计程车,或是送你们回去吗?”
刚刚是开她的车来医院,双方又不熟,她不知道怎么做比较好,只好开口询问对方的想法。
还没决定是否要聘用她,成介彻不好意思麻烦人家。
“没关系,刚刚已经麻烦你一次,我们自己叫计程车回去就好。”
看对方过分有礼,反而让何瑞颐感到不自在,说什么都是她害的,就算他要求她送他们回家也不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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