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书乐觉得不管自己有没有喜欢上俞惟谦,那都是她的私事,就算俞初泰是她从小就认识的青梅竹马也没资格过问。
情窦初开的少女心很敏感,经不起别人一再的刺激,梁书乐也不知是发了什么神经,忽然冲口就朝俞初泰说:“对,我是喜欢他,我就喜欢他,我喜欢他又关你什么事?”
俞初泰倒抽一口气,双眼睁得又圆又大,难以置信地回以大喊:“你真的疯了!他大了你九岁!”
“那又怎样?俞惟谦说他也喜欢我,只要这样就够了!”这当然是梁书乐一时气愤编出来的谎话。
“他说他喜欢你?那都是骗人的!他对身边的每个女人都这样说!”
“我就是相信他。”梁书乐存心跟俞初泰呕气到底。
“他这样是诱拐未成年少女,如果我跟你妈说,你妈一定会去告他!”
“俞初泰你有病!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敢跟我妈讲我就跟你绝交!”梁书乐不敢相信俞初泰连这种话也说得出来。“而且明天就是我的十八岁生日,只要过完生日,我就是个成年人了,我想跟谁在一起那是我的自由,我爸妈也管不着。”
房门忽然从外面被打开,两人的争吵声引来俞妈妈的探望。“怎么了?吵架了?”
“阿姨再见。”
梁书乐扭开脸,甩掉俞初泰抓在肩上的那只手,扔下手中那袋巧克力就跑,一回到家里就钻进自己房间,眼泪已经不争气地掉下来。
她趴在床沿,拿起手机,打开手机里的电话簿,找到俞惟谦的那组号码,大拇指在拨出键上面磨蹭不定。
她很犹豫,担心电话拨出之后得不到回音,担心自己变成了一个笑话。
这一刻,梁书乐恨死了自己的年轻,多希望现在的她已经是个成熟女人,足以匹配得上俞惟谦。
她不知道为什么俞初泰要对自己说这些话,还把俞惟谦说得这么难听,在她心里,俞惟谦是个温柔体贴的男人。
还记得那天俞惟谦拿着卫生纸替她擦掉眼泪,陪着她一起走遍大街小巷找妙妙,在昏暗的包厢里亲吻她,这所有画面盘旋在梁书乐脑海,一时之间想的全是俞惟谦的好,半点瑕疵也挑不出来。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勇气,梁书乐看着手机萤幕上的那组号码,拇指毫不犹豫地按下。
答铃响了一遍又一遍,慢慢磨光梁书乐的勇气,就在她几乎不抱任何希望的时候,电话终于被接起。
“是我。”俞惟谦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疲倦,身后也充满吵杂声,像是一群人正在开派对,热闹滚滚。
本来已经不抱希望,突然接通,梁书乐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说话我就挂了。”俞惟谦不耐烦了,以为是哪个爱纠缠的女人打来闹。
“等一下!请你先别挂掉……”
“书乐?”俞惟谦的嗓音明显上扬,疲意随之淡了一些。
“是这样的,我刚刚听初泰说你今天早上已经搬走,所以想打电话问一下。”梁书乐忐忑不安地说。
“我的新屋已经装修完毕,今天朋友准备帮我开个乔迁派对,如果没事的话,晚上你也一起过来吧!”俞惟谦笑笑地说。
梁书乐太年轻,分辨不清他这句话是出于认真还是随口问间,一颗心像是被高高吊起,不知道该在何处轻轻放下。
“可以吗?我也可以过去加入你们?”
“当然可以,热闹的场合永远不嫌人多,你过来吧!”俞惟谦念出了一串住址,梁书乐赶紧拿来笔和纸记下来。
中间一度沉默了几秒钟,梁书乐听着俞惟谦那头不断传来嘻笑声,忽然觉得那头是座很遥远的世界,自己真的能加入吗?
“怎么了?为什么又不说话?”俞惟谦很有耐性,等了近一分钟才开口问。
“有件事情想问你。”
“你问。”
“为什么你要把我们……接吻的事情告诉初泰?”
“他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俞惟谦像是自问,声音充满笑意。“所以初泰把那对杯子送给你了?”
“对。”但是跟那袋巧克力一样,全留在俞初泰房间里。“你知道男人为什么要送女人杯子吗?”俞惟谦笑笑地问。
“不知道。”
“男人送女人杯子的意义有两种,如果是送单只,那就代表是劝女人享受单身时光;如果是送对杯,那就代表是希望女人可以邀请自己一起共饮。”
女人往往只在意男人赠送的礼物贵不贵重,却忘了去深入探究礼物背后的用意,只能说女人在男人面前,再复杂的心思最后都是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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