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书乐没反应,药效发作得太厉害,她整个人已经是理智半失的状态。
俞惟谦内心恼火,却不知道这把火是因为梁书乐,还是禽兽般的秦翊。
今晚的他本来就心情不佳,接到项青磊通风报信的电话之后,心情越发地恶劣。
说起来真的只能算是秦翊倒霉,今晚夜店里碰巧也来了项青磊的朋友,而且上回也在俱乐部包厢见过俞惟谦和梁书乐,看秦翊这伙人堵住梁书乐,便当机立断地通知了项青磊,项青磊当然第一时间告知俞惟谦。
俞惟谦还记得自己听到这件事情的第一个动作——狠狠地把手机砸烂!
他自认脾气佳,很少真的动怒,平时被惹火了也只是态度清冷,更别提是砸东西,根本是从未有过!梁书乐已经逼他开了首例,而他有预感,这个女孩很有可能会让他打破更多自己的原则。
“你走开!我已经把酒喝完了让我离开!”梁书乐拨掉朝自己伸来的援手,已经分辨不清眼前的面貌,以为自己还未脱困,下意识做出防卫。
“乖,站起来。”俞惟谦像骗小孩似地诱哄着。
“你走开!不要碰我!”
三番两次被拒绝,俞惟谦彻底恼了,大掌紧紧扣住梁书乐的脸蛋,逼她正视自己。“看清楚,我是谁?”
“你……是谁?”梁书乐眼神涣散,嘴角控制不住地直直往上扬,银铃般的笑声从小嘴曳出来。
“俞惟谦。”
“我不认识你,不认识。”梁书乐赌气似地捶了他胸口一拳,然后软软倒进他的臂膀之内,浑身发冷似地瑟缩。
“你有一整晚的时间可以好好认识我。”俞惟谦贴在梁书乐耳边暖声说道,然后将她打横抱起,转身离开夜店。
这一晚,也是这间夜店最后一次营业。隔日一早,秦翊因为携带毒品的丑闻而上了头条新闻,夜店被勒令关闭。
秦翊大概连作梦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栽在自己的地盘上。
梁书乐觉得自己被人扔进了冰海,浑身冻得连牙齿都在打颤,下一刻又像是被抛进了火炉,炙热烈火烤得她快虚脱晕厥。
又冷又热,时暖时凉,每一分秒都是煎熬。
梁书乐张开喉咙想叫人,可是怕一张口就会放声尖叫,她还年轻,没经历过半点折磨,根本挺不住这种酷刑。
她从柔软的大床滚了下来,重重地撞到地面上,额头还碰了床柱一下,但是疼痛并不能减轻此时体内的异状。
一条热毛巾适时盖上她额头,梁书乐舒服得逸出一声低吟,睁动双眼,迷迷蒙蒙地看见一张俊美面庞。“俞……惟谦?”
她是不是在作梦?俞惟谦怎么会出现在她眼前?
俞惟谦把她抱上床,始终冷着脸,帮她擦拭脸蛋的动作却极其轻柔,从头到尾不曾回应过她。
“我好难过……身体很不舒服……”
“药效要十二小时才会退,现在才过两小时,当然不好受。”俞惟谦冷着脸,心里痛斥梁书乐竟然这么不懂得保护自己,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我想回家。”梁书乐嘤嘤抽泣。
“你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还有脸回家?”俞惟谦失去平日的温柔体贴,用犀利的言词恶毒挖苦着。
为什么要责备她?她身体不舒服又不是她自愿的!被他恶声责问,梁书乐脆弱的心碎了一地。“我要回家!你送我回家!”
“你想丢脸是吗?那我帮你!”俞惟谦今晚的脾气特别暴躁,经不起半点挑衅。
梁书乐听他吼完,身体立刻又被腾空抱起,随着俞惟谦大幅度地跨步与震摇,敏感的身体立刻荡漾起一股奇异的快慰。
她shen\吟了一声,无法控制自己地抱住俞惟谦,将浸泡在浓浓酒气里的柔软身体偎向他,像讨主人欢心的小猫儿,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
俞惟谦低下眉眼,观察着她双颊不自然的红艳和放浪的举止,脚步逐渐缓下,立刻又折返回房,快步走进浴室。
浴室十分宽敞,罗马浴池占去大半空间,浴缸里外铺的每一块砖都是远从义大利进口,贵气尊荣。浴缸已经注满热水,俞惟谦弯低身子,准备将怀里的梁书乐卸下来。
梁书乐的双臂却紧紧绞在他后颈,不断将柔软的小嘴凑近他,柔弱无助的神情如此楚楚可怜,渴望他落下一记吻。
俞惟谦的面容绷紧再绷紧,理智提醒他不能碰她,不是因为她太嫩,也不是因为她太年轻没防备,而是——他不碰被下药的女人。
他乐于征服女人,也喜见女人在床上心甘情愿为自己敞开盛放的一面,但是被下了药的女人,他连看都不会看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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