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情的歌词,被诚空灵的声音唱出来,想不让人心碎都难。
一整首歌,沫沫都在哭,最后趴在桌上泣不成声。
“怎么忍心怪你犯了错,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如果你想飞,伤痛我背……”
诚唱完最后一句,站在台上用中文说:“沫沫,总跟随着别人的脚步太辛苦了,不如给他自由,让他解脱,也让自己解脱……”
她抬起头,对他笑了。
她明白,她什么都明白,她不怪他,也不怪任何人。
就像她的妈妈说的,爱错了人,就要承受这个苦果,没有人可以救赎她……
诚又对着乐队打了个手势,最熟悉的旋律响起。
诚对她伸出手。
“Itwon'tbeeasy……”他的歌声像个魔咒。
她不由自主走上台,接过他递给她的话筒。
她的声音随着诚的声音响起,凄美的嗓音如跌碎的地上的水晶……
台下一片安宁……
“HaveIsaidtoomuch?”我是否说得太多?
“There'snothingmoreIcanthinkoftosaytoyou.”我想不出还能向你表白什么。
“Butallyouhavetodoislookatmetoknow.”但你所要做的只是看着我,你就会知道……
他听不见她心灵深处的呼唤,她的字字句句都是真情,他不明白。
她做着一切都毫无意义。
从今晚开始,她放手让他走……
她笑了,灿烂如刹那间绽放的彼岸花……
第10章(2)
唱到最后一句:“Thateverywordistrue.”我的每字每句都是真情!
沫沫睁开眼睛,当她看见安诺寒站在台下,她的心仿佛地撞碎了她的肋骨,痛得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四目相对,他的眼神不再淡漠……
她手中的麦格风摔在地上,巨大的撞击声湮没了一切,她所有的理智付诸流水。
当他对她伸出手……
她仿佛被一股巨大的气流旋住,再也无力挣扎。
爱情本身就是盲目的,冲动的。任凭放弃的决心再坚决,一旦遇上爱的人,只需远远望上一眼,什么决心都会瓦解,傻傻地贪恋起自欺欺人的片刻欢愉。
她看了一眼身边的诚,毫不犹豫地跑下舞台,跑到安诺寒的面前,把手交给他。
可能这是一种习惯,从婴儿时便养成的习惯。
“走!”安诺寒有点粗鲁,很用力地抓着她,拖着她往门外走。“跟我回家。”
他的力量很大,不由分说地将她拉出酒吧的门。
“我……”沫沫以为他因为她见诚而生气,刚想解释,她忽然发现酒吧门口停着很多辆黑色的房车,一群拿着棍棒的人从车上冲下来,跑进酒吧。
客人们争先恐后地跑出来。
该放的人都放走了,最后进去的两个高壮的男人合上大门,落了锁。
“发生了什么事?”她想起诚还在里面,有些担忧。
安诺寒没有回答,扯着她的手臂将她拉到跑车前。
酒吧里响起惊叫声,砸东西声,玻璃摔碎声。
“不行,我要报警!诚还在里面!”
沫沫抽回手,焦急地拿出电话想要报警,她的号码还没来得及拨,安诺寒夺走了她的手机,狠狠地摔碎在青石路上……
片刻的惊诧后,沫沫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为什么阻止我报警?你刚才为什么带我走?你知道这里会出事?这些人是你找的?”她一口气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安诺寒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真是你让人做的?”
她忽然觉得他很陌生,陌生得她完全不认识……
酒吧的门内传来惨叫声。沫沫顾不上其他,跑到酒吧的门前,用力地敲门,大声喊着:“诚,你没事吧?你回答我……”
里面一片混乱,她什么都听不清楚。
惊恐,内疚,慌张,和心酸,各种各样复杂的情感都会聚在一起,压迫着她的神经。可她知道自己没有时间去消化这些情感,诚还处在危机的时刻。
沫沫忙跑回来,对安诺寒喊:“你快让他们停手!让他们停手!”
他的手握成拳,他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诚怎么得罪你了,你到底想干什么?”见他不说话,沫沫气得挥起拳头打他的胸口,他一动不动,由着她打。
以沫沫的力气,即使用了全力也不会很疼,可他的表情十分痛苦。
“你别再难为小安了,是我让他别插手的。”一个冷淡的声音说。
“爸爸!?”沫沫用目光四处搜寻,一辆房车的门打开,韩濯晨从车上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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