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女人还是甜甜睡着,长长的睫毛投下两片小小的扇形阴影。
杜非云犹豫了一下,轻手轻脚地爬下了床,捡起摊了一地的衣服穿上,又摸到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到房间外给辛琛打了个电话。
辛琛本就抱着乐观其成的态度,听到两人昨晚连跳三级,直奔本垒去了,还是止不住地惊讶,“你行呀,趁着酒醉把人都给吃了。”
他本来只是想推波助澜一下,也没预料到向来清心寡欲的圣人会化身为狼,急不可耐地直接把人给吃干抹净了。
有求于人,杜非云也冷不下脸,迟疑地问:“前几次喝醉我顶多变得热情一点,也不见得……”
“摇身一变成色狼是吧。”辛琛不给面子地把好友羞于启齿的话给说了出来。
杜非云实在汗颜,闻言也没立场辩解,只是有点担心地问:“我这样,是不是症状加重恶化了?”
辛琛嗤笑:“去你的,分明是你心里有鬼,本来就对美人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喝了酒,原形毕露了。”这个家伙平时装得跟正人君子似的,要是耍起流氓来,他们这群损友都自愧不如。
杜非云听得耳朵隐隐作痛,一声不吭地给挂了电话。
分明是你心里有鬼,分明是你心里有鬼……
辛琛的话彷佛一针见血,让很多扑朔迷离的事情反而明朗起来,怪不得性情冷淡的他愿意忍受她的骚扰,怪不得他面对着她偶尔会腹部充血,怪不得昨晚他会化身为狼,把成媛要了一遍又一遍……
一旦想清楚了,脑子立刻不疼了,杜非云甚至有如释重负的感觉,这些日子以来,一直纠结着自己对成媛是什么感情,就怕负了她的一番心意,现在看来一切都能功德圆满了。
好像身旁少了什么东西,连心都变得空荡荡的,成媛迷迷糊糊地在床上翻了个身,探出手试图寻找熟悉的温暖,不仅摸了个空,身体也因为动作而产生了尖锐的疼痛。仅存的瞌睡虫也被痛苦赶跑。
她睁开眸子,茫然地盯着挂着水晶吊灯的天花板几分钟,昨晚激烈的床事才慢慢地回到脑中。
脸色微微红了,昨晚的放荡无忌,被压着做了一次又一次,明明累得连指尖都没了力气,却在对方刻意的诱惑下发出销-魂的shen\吟,以至于今天整个身体彷佛被大卡车碾过一样,浑身酸痛,纵欲果然伤身呀!
不过,大清早的,杜非云跑去哪里了?不会是吃了不想认帐,所以趁她睡着溜了?他看起来不像那么不可靠的家伙呀。
正疑惑着,成媛望见门被轻轻推开,俊雅的男人迎着璀璨的阳光,缓缓地走进她的视线,“你醒了?”
这不是典型的废话嘛!成媛顾不着吐槽,没来由地觉得脸颊发烫,有点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神,一想到昨晚毫无反抗地被这样那样圈圈叉叉的,就想找条地缝给钻进去。
难得地能从她的脸上看到羞涩的神情,大概比彗星撞地球还稀奇,杜非云忽然觉得十分愉快,他甚至坐到了床沿上,故意问道:“还疼吗?”
又是一句废话!成媛恨恨地转开了头,小脸儿似乎要着火了。
杜非云看得稀奇,又正儿八经地问了一句:“你不说话,是因为嗓子疼得无法说话吗?对不起,昨晚我太鲁莽了。”
嗓子为什么会疼,还不是被他刺激的!那一声声娇软的shen\吟彷佛犹在耳边,无论她怎样求饶都不肯放过,一次一次被索求,到后来几乎都发不出声来。
羞耻积累到一个高度,酝酿成了极待宣泄的怒火,成媛猛地转过头,恰好望见那微微勾起的唇角,以及黑眸里漾开的淡淡笑意。
她是个耳聪目明的,联想到男人接二连三的“关心”,瞬间明白她被捉弄了,顷刻间怒气再也忍耐不住,凤眸瞪着对方冷哼一声,二大早就不见人,我还以为你吃了想赖帐呢!”
可她嗓子还是哑哑的,降低了气势,显得有点可怜兮兮的。
杜非云的愧疚被勾了出来,“我哪里敢,昨晚真是对不起,我……”他从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急,所以现在连自己那一关都过不了。
成媛得理不饶人,“你别以为什么事情都可以推到醉酒上,我亲也给你亲了,抱也给你抱了……反正便宜都给你占尽了,你别想赖帐!”
杜非云有点尴尬,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成媛说完也觉得脸皮发烧,而且躺着看人家,总觉得气势不足,又瞪了他一眼,“扶我起来!”
昨晚两人都是累极睡去,身躯光裸如同未出生的婴孩,杜非云扶起成媛时,薄软的被子一直滑到胸口,露出种满草莓的颈项和锁骨。两人的眼神都飘忽起来,杜非云强自镇定,压抑着隐隐发烫的胸口,拉起了被子,一直到对方的下巴,把全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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