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离开时,你没有派人把我找回去?你知道我曾滞留日本等你吗?我一直在机场,等了你一天一夜。”终于问出口了。娥皇的眼眶湿润。
讨厌,她不想哭,这种事有什么好哭的?都过了这么久,她已经不在意。
“走了就走了,留不住心,留住人又有何用?”
“那么这次我会走得彻底,我们离婚,以后各不相干。”
“我给过你一次机会,就不会给第二次。不管华瑞跟你讲什么,我不回去雷集团这件事是确定的,不离婚也是确定的。”
“你疯了吗?你一直在追求权势和地位,如今你已经拥有,干嘛要放弃?”
“我已经获得过权势和地位,所以这次要听从心底的声音,选择真正想要的。”
“你疯了!如果三、五年后你发现又选错了呢?”
“届时我们可以一起打拚,追求权势和地位,我相信成功的果实会更甜美。”
“我讨厌贫穷,我不会跟你吃苦,我是说真的。”娥皇捂住嘴巴,泣不成声。
“我知道,我知道了。”左克俭搂着她的肩膀,让她窝在自己的怀里哭泣,一点也不在乎衬衫沾上她的鼻涕和眼泪。
第8章(1)
娥皇连日魂不守舍的模样,看在左克俭的眼里有担心,但更多的是期待,或许她没有发现自己正在改变。
以前的她,放在温室里骄宠长大,很多事情的看法成熟,不忮不求,不是成熟到明白事理养成的淡然性格,而是大家捧在手心呵宠,自然会帮她都准备好,成熟只是她对生命的绝望,认为总有一天归尘土,想要的都带不走。
离开温室的她,虽然勇敢的拍动翅膀,但是遭逢巨变,加上不曾面对陌生人群,很多应对相处上都很拘谨,自然无法跟人交心,就像含羞草,小心的绽放。
直到现在,流露出小女人的轻愁,眉蹙春山,眼转含波,他知道她渐渐识情,所以才有这种转变,在他的立场,应该是喜悦,但又担心。
他怎么会有这种似人父、如人夫的双重滋味?难道是因为自小就认识的关系?
“你怎么这么优闲?”闇走进会所,居然看见火若有所思。
“事情交接得差不多,你找我?”
“我找修。我知道你交接的工作告一段落,只是想问你,为了她,值得吗?”
“换做是你,会跟我作一样的决定。”
“如果需要帮忙,尽管开口,以朋友的名义。”
“谢谢,但是依你职权的范围,我希望不要有这么一天。”
“你在开玩笑?”闇微拧眉头,“我以为只有水会这样。”
“或许,我心情放轻松了。”
闇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离开。
华瑞进来,将花束递给左克俭,“刚才花店派人送来这个。”
左克俭抬起头,一大束黄澄澄的向日葵,用香槟色缎带系紧,非常雅致。
“现在欢送还太早,我离开的日子是下星期。”
“不是公司的人送的。”华瑞的脸色古怪,怎么也无法将严谨的上司和鲜花连结起来,尤其花店人员还特地将花语告诉他,希望他转告。老天!他怎么说得出口?
左克俭蹙起眉头,“谁送的?”他没有接过花,审视着华瑞。
华瑞的手有点酸,明白上司没有意思接手,只好缩回来。“上面没有卡片,花店的人也没有说,但他有说送花的人交代要告诉你花语。”
“花语?”
“花本身的含意,所以送花可以传递送花者的心意。”
多此一举,有话可以当面说。左克俭不欣赏作风躲藏的人。
“这束花,你留着吧!晚上有安排应酬吗?”
“向日葵的花语是爱慕。”华瑞略显尴尬的说:“应该是女孩子假借这束花表达心意,你还是收下吧!”
“我有老婆了。”左克俭不为所动,“把花扔进垃圾桶。”
既然老板已经决定,身为属下的人就没啥好说了。
“晚上没有应酬。另外,这些是接下来几个月的预计时间表。我先出去了。”华瑞将卷宗放在桌上,捧着花束走出去。
这时,左克俭放在桌上的手机开始震动,并嚷嚷着,“老婆来电,快点接电话!”
奇特的铃声让他吓一跳。什么时候弄的?
他拿起手机,荧幕显示的不是电话号码,而是亲亲老婆。
“喂。”
“你刚才有被电话铃声吓到吗?”娥皇的声音高昂,十分快乐。
“你弄的?”左克俭不自觉的扬起嘴角,“你什么时候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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