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她进来,是想亲眼见见她那可笑的、阿嬷级的过时装扮而已,她的业务说服技巧还太生嫩,反应也不够敏捷,三两下就被打回去,他根本是放她进来娱乐他而已。
想到她那俗到最高点的装扮……
他忍不住又噗哧一笑。
真白痴。
楼临意垂头丧气的回到公司,在办公室门口遇到刚走出来的元傲伶,两人四目相对,元傲伶露出难以置信的夸张表情。
「我的妈呀,你是不是衣服没洗,所以借你老妈年轻时的衣服来穿?还有这口红,啧啧……」纤指指了指她的「血盆大口」,「什么时候开始流行正红色了,我都不知道?」
「没有啊,我只是想说这样穿看起来比较贵气。电视上有钱人的太太不都是这样穿的?」
「你一定是看了二十年前的花系列,才会打扮得像朵喇叭花。」元傲伶噗哧一声捧腹大笑。
「你干嘛这样说啦?」楼临意的信心已经在严竟楼那重挫一次,没想到元傲伶那损人不偿命的嘴又来一次。
「你穿得这么过时是去哪?」元傲伶微眯着眼问,「你这两天很少进公司,新case有这么麻烦?」还要打扮成喇叭花才接得下来?这该不会是准新郎还是准新娘的特殊「癖好」吧?
每位婚顾手上负责的自然不会仅有一件case,而是同时负责好几件,除了戴姝丽这件,楼临意后来又接了两个case,她一样尽心尽力的与客户讨论并提供建议跟企车,只是戴姝丽他们的婚企是她成为婚顾之后第一件case,意义自然不同,就算他们闹翻多日仍不见和好迹象,她还是不到黄河心不会死,下定决心要将两人重新拉在一起,顺利结婚,完成她的工作。
「没有啦,我刚找个地方把吴小姐的企画写一写啦。」
这两天她虽然都在严竟楼公司附近埋伏等待,但她可不是只是坐在咖啡厅里发呆监视而已,该做的事她还是有在做的,没有浪费半点时间。
「你该不会还坚持那个case吧?」元傲伶往旁跨一步,挡住想进办公室的楼临意。
「就看看有没有成功的机会咩。」楼临意避重就轻的回答。
公司的同事几乎都劝她放弃,不要蹚进人家感情烂戏的浑水里,该停损她晓得,但她就是没办法啊,她就是不想意义重大的NO.1不仅没谈成,还是以分手作终,好像她是个带赛的衰人似的。
「你真的是很固执。」元傲伶丢下这话就走去洗手间了。
楼临意有些委屈的扁了下嘴。
从小大人们就说她很固执,坚持的事就不放弃,但她认为这也没什么不好,太过轻易放弃,不就一事无成吗?
所以她认为自己是固执没错,但是择善固执。
她挺起胸膛,骄傲的踏进办公室。
第4章(1)
Bar的吧台前,两名同样出色、高大英挺的男人并坐在一块儿,面前均放着一杯威士忌。
坐在左边的赖斐恩,也就是斐恩(Fion)的婚礼企画顾问公司的总经理,拿起酒杯轻晃了下杯内的水割冰块,以郑重的语气问道:「你真的要跟姝丽闹翻?」
严竟楼喝了口琥珀色的液体才回,「那女人太贪婪。」
「怎么说?」这位大企业家该不会直到今天才看得出他的女人那一颗显而易见的贪心吧?
那么明显赤裸裸的欲/望就在她的举手投足之间,只有严竟楼这位对女人懒得放心思的有钱人才能视而不见吧?
「她要人要钱,还要我的心。」
赖斐恩失笑,「这不是很正常的吗?哪个女人不是这个样?要一个男人自然就要他的全部,你心不给,算哪门子的谈感情?」老友逻辑实在异于常人。
虽然两人相识多年,在各自的天空下各有一番天地,情谊亦浓厚,但有些时候,连赖斐恩都不是很了解严竟楼,因为这男人常是不喜怒不形于色,用一种冷眼旁观的第三者态度处理事情,就算切身相关亦同,让人不由得怀疑,他血液的温度是不是冷的。
「我不想给。」
「不想给为什么还要跟她结婚?」
「该是成家的时候了。」
赖斐恩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我们同年耶,但我并不认为现在已经是成家的时候,所以我就必须去找个女人来结婚,不管她是什么阿猫阿狗。」
「自然是要挑过的。」他淡道。
「那你告诉我,你会挑姝丽的原因是什么?不是因为你爱她?」
「她长得不错。」
「她的确是很漂亮,身材又好,外表无懈可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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