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暂时遮掩住了。各自怀抱着秘密的两人,对彼此都没有提起。
当夜深人静之际,亲热缠绵后,麦纬哲拥着怀中香汗淋漓、气息还紊乱急促的人儿,抱得特别紧,紧到透不过气。
这是他的。完完全全属于他的。绝不容许任何人觊觎。
其实在刚刚激烈的欢爱中,黎永萱敏锐察觉出情热如火的他异常急躁,好像在焦虑着什么似的,巴不得把她整个人吞进肚子里。
“你在想什么?”她轻抚着他的脸,轻轻问:“有什么烦心的事吗?可不可以告诉我?”
“我——”本想再度随口编个借口混过去的,但晕黄灯光中,看她那双如宝石般幽黑的眼眸如此温柔地看着他,麦纬哲就说不出谎话了,只好闭嘴。
“是在后悔结婚太仓卒吗?”她轻轻问,“我们还没有登记,也还没有很多人知道,其实,可以缓一缓的。你如果——”
他咬住她的红唇,以热吻堵去她下面的话。
“我这一辈子还没后悔过什么事,结婚更绝对不会是第一件。”他笃定又霸气地说,“给我住口,不准胡说八道。”
“可是,你也才二十六岁。”静了半晌,她才说。
即使被如此猛烈地爱着,黎永萱内心深处却还是有着不安全感。
“那又怎样?你要说我血气方刚吗?”他抱着她一转侧,将她抱到了自己身上,“血气方刚有什么不好?人家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似虎,我的血气方刚正好搭配你的如狼似虎。”
“我还没三十岁啦。”这时候又斤斤计较起来了。她瞪他一眼。
“快了嘛。”
……
她当然是他的。而他,也是她的。完完全全,毫无保留……吗?
他们彼此,有多少信心?够不够支撑一辈子?
人生不可能永远在度假。回来之后没多久,麦纬哲又开始忙了。
除了恢复体能训练之外,大大小小的邀请赛、示范赛一个一个排出来,还要很多比赛与训练之外的杂事,比如拍广告、接受采访、公益活动等等。三天两头要飞往外地,在家的时间大减。其实他以前日子都是这样过的,不过现在身分不同了,感受也完全两样。尤其遇到要在外地过夜的时候,更是特别不耐烦。
“那你今天做了什么?”在旅馆的夜里,麦纬哲总是一面做着睡前放松的伸展操,舒缓操劳一整天的肌肉,一面跟黎永萱讲电话。
“陪爷爷去医院看病拿药、回程顺便去买菜。我下午还有出去跑步喔!然后……”她一项项地报告着,突然,有些迟疑地卡住了。
“嗯,然后什么?”
她沉默了一下,才说:“没什么,就差不多这样了。你明天就回来吗?”
麦纬哲敏感地听出她的犹豫。这也是他焦躁的原因之一。
她似乎有心事没有说。
他是第一次跟一个人如此接近亲密,在距离上的拿捏,他其实没什么把握——像这种状况,他该追问吗?该问多少?她会不会不高兴?会不会怪他疑心病太重?
挂了电话,他挫败地整个人瘫在大床上,瞪着旅馆的天花板。房间算是挺舒适的,床也很好睡,他以前从来不在乎出门比赛,可是现在,他巴不得外套一穿就直奔回家!
隔天回到家都已经夜深。比赛延误、采访延误、班机延误……他到后来耐性已经全部用尽,在机场行李一拿到就走,脸色恐怖到没人敢拦他。
“呃……你跟他提了吗?”总教练在后面问助理教练。
“还没。”助理教练露出“谁敢啊”的表情。
两位教练目送着大将冒火的背影离去,想问他有没有意愿转任教练这种重要的事……改天再说吧。
风驰电掣回到家,已经熄灯了。他蹑手蹑脚怕吵醒已经就寝的爷爷,进家门之后,才发现厨房还有人。
黎永萱应该是在工作,一面等他,但等到太晚了,所以厨房灯开着、桌上电脑开着,旁边还有一堆杂志资料等等,她却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一看到她,火气全没了,又是欢喜又是心疼的柔软情绪抓住他的心。麦纬哲悄悄走过去,忍不住弯身轻轻亲吻她的脸,深怕扰了她的清梦。
她还是被惊醒了,一睁眼看到含笑的他,她的嘴角也一弯,绽放甜蜜的笑。
“你回来了。”她软绵绵地说。
“怎么在这里睡觉?小心腰酸背痛。”他轻笑着说,一面开始抚摸揉捏她的肩膀、颈子。“又打电脑打了一晚上,你都快得去复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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