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维庸也没有反驳这样的结论。
因为跟父亲的一席话,白天在医院里傅维庸想了许多,尤其是对骆可薰的想法。
虽然之前压根不曾想过,但是这阵子以来她的改变确实引起了他的注意,甚至是改变了他对她的态度。
因此当父亲提出有意让两人离婚的想法时,他才会下意识的给予否定的答案。
甚至是这会,进门的他已经习惯她不在客厅里等他,反而是他自行走去书房找她。
只是在经过房间时看到门开着,他觉得奇怪,于是走进房间,听到浴室里有声音,而且浴室的门也是开着的。
知道她人在浴室的传维庸走了过去,看到她背对着他站在洗脸槽前,镜子里的她脸上沾着血。
“怎么回事?”他连忙走了进去。
从镜子里见到他回来的骆可薰没空打招呼,正忙着用卫生纸将鼻血止住,“我流鼻血了。”说着鼻血又流下来,她微微要将头往后仰。
傅维庸看她这样不行,抓过架上的一条毛巾,“先捣着。”跟着在她来得及反应前,人就被一把抱起。
抓着毛巾打算止血的骆可薰一惊,傅维庸已经抱着她要走出浴室。
直到来到房间,他才将她放下来让她平躺,骆可薰也才反应过来他的用意。
“流鼻血要躺着。”
她其实,也知道,“我以为很快就停了。”
看着她抓着毛巾的手上还沾着血,“怎么会突然流鼻血?”语气里是对她的关心。
“我也不知道,洗完澡打算去念书,到房间门口就突然流鼻血了。”第6章(2)
傅维庸伸手接过毛巾,要看她的情况,见还没有止住便又替她按着。
“以前也常流鼻血吗?”
“才没有。”跟着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骆可薰忍不住喃念,“以前又不用读这么累……”语气像是在自语,却是对他的埋怨。
“说什么?”明明听到的傅维庸故意问。
“呢,没有。”
他忍不住又逗她,“今天的功课都读完了?”
骆可薰眉头一皱,怀疑他还有没有良心?她都已经读到流鼻血,不知道她以前怎么会没有发现他这残忍的一面。
“我在流鼻血。”除了是提醒他自己的情况,也是在转移话题。
“所以呢?”傅维庸像是不明白两者之间的关联。
骆可薰只能张着嘴找不到话回他。
倒是傅维庸注意到她锁骨沾到一滴血,应该是刚才在浴室里仰起头时滴到的。
几乎是出于直觉,他伸出另外一手要抹去那滴血。
骆可薰一惊,虽然没能看到他的手摸上自己锁骨的画面,其中的亲密已经足以让她愣住。
他在她惊讶的表情里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却没有要收回手的意思,“沾到血了。”
明白他意图的骆可薰虽然稍稍收敛了惊讶,心里的骚动却无法平息,尤其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面对两人这会的亲密。
最后她选择逃避,“我去擦干净。”跟着就想起身。
“在做什么?”傅维庸的手还替她按着毛巾。
骆可薰不自在的接手按住,“已经不流了。”
见他打算说些什么,她已经比他心急地按着毛巾要下床,在他来得及阻止以前,她匆忙下床往浴室走去,傅维庸先诧异,跟着像是反应过来她的羞涩,因而扬起嘴角。
盯着浴室关上的门,他的指间彷佛还透着她锁骨上的余温,脑海里不觉想起白天好友说的话——
“看你这会提到她的态度,如果不是打算接受她,怎么能这么轻松?”
傅维庸发现,其实接受她未尝不是件愉快的事。
很多时候心态一旦改变,之前没有发现或者是察觉到的事实也会跟着开始慢慢浮现,像是骆可薰面对他时的回避。
之前傅维庸不容易注意到,但是在对她的戚觉改变后,发现她不再像以前那样一心想讨好他。
偶尔不经意地一个眼神对上,她却像是心虚似地移开了,这让他感到无法理解。
如果说是担心再引起他的反感,相信他的态度应该已经明显改变,更别提在那之前她的态度似乎就有所不同了。
虽然说在准备考试,但是也不可能因此改变她对他的心态。
不再黏着他、不再讨好他,甚至不曾再到医院来找他……这样的发现让傅维庸称不上愉快。
问题是,如果他没有看错,她当时匆匆躲进浴室的反应明明是因为羞涩,不可能是因为不再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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