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歆雨直言道。
她以为晴卉是派石隼人来看她的情况,而不是把她推向另一个不可靠的男人怀里!
“他是那种行动力极强的男人,你最好在他扑上来之前彻底弄懂他在想些什么。”
石隼人不著痕迹的瞄一眼贵宾包厢,认出包厢窗子的材质是特殊玻璃,从里头可以轻易看见外头的情况。
扑上来?歆雨轻轻露齿一笑,觉得石隼人的说法像是形容一头猛狮,而非一个男人。
“为什么?”她的语调里没有挑衅,只有困惑。
“因为你是懂他后唯一可以制住他的女人。”石隼人的眼眸中瞬间掠过一道光芒。
“他告诉你的?”歆雨一手撑住自己发烫的脸颊,知道混了数种烈酒的酒精已经开始在体内作祟。
“他的眼神告诉我的。”石隼人看得出来,眼前这个女人,必要时,可以化身成为强悍的女战士。
“显然你的判断力并非百发百中。”她微微一笑,笑容因些微涣散的神智而显得有些魅惑。
“怎么说?”他感兴趣地问。
“你说他行动力很强?”歆雨眸若秋水般,迷人地轻轻睨他一眼。
石隼人点点头。
“但是他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自从在“海洞”相遇那天后,两人便没有再碰过面。
她暗暗叹口气。明明她一再警告自己不能喜欢上辜煋仲,却偏偏时常想起他的一切,甚至拿身边的异性跟他比较。
“他只是还在观望。”石隼人沉稳地道。
“观望?”什么意思?
“世界上最聪明的狩猎者,绝对不会轻率的惊扰自己真正感兴趣的猎物。”他索性把话说白了。
“喔?”她半信半疑。
“聪明的狩猎者,动作总是精准无比,一举成擒,但是,面对心底真正在意的,他们反而会更加小心翼翼,因为他们再清楚不过,一个错乱的脚步,足以让人跌得粉身碎骨。”
石隼人温和的眸光,一下子变得精锐。
歆雨犹豫了一下,轻声问:“这么小心翼翼,难道就不怕机会从手中溜走?”
“放心,他们不但聪明而且狡猾,别忘了我第一天到这里时,是怎么被你那些街坊邻居们警告的。”他笑著提醒。
“所以他就未经允许,从我手中拿走所有的‘机会'?”这种男人算不算自私得可以?
“他的确是!”石隼人轻声笑出,随即正色道:“别忘了,他是个让女人难以捉摸的男人,但他把自己给你。”
“把自己给我?”歆雨将杯中物一口饮尽,嘴角带著一抹甜笑道:“然后却是另一个女人的男朋友?”
石隼人见她又点了一杯调酒,心中陡生一计。
“要不要试试看?”
歆雨在他悠然靠近的脸庞上,发现他无害的双眸中仿佛跳跃着令人随之兴奋的火光。
“试什么?”她又一口气喝掉半杯酒,一双杏眸开始变得氤氲。
“让他走向你。”他兴致勃勃地提议。
“走向我?”然后呢?
“据我所知,骄傲的他从未主动靠近过任何人。”
“原来如此。”难怪自从辜煋仲走向她后,所有人都对她指指点点,原来一切其来有自。
“接下来,我就帮不了你了。”石隼人突然摊开双手。
“帮我?”她轻轻蹙起眉,抓不到他话里的重点。
“你必须自己去发现。”
“发现?”她不懂,石隼人为什么老说些她不能理解的话?
“你不是不相信他?”
“也不是完全不相信他,而是根本不抱任何期待。”
不知道她这样算不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尤其这次的对象比上一个更有花心、劈腿的本钱。
“反正我酒也喝了,人也来到这里了,不介意试验一下我刚刚说过的话吧?”石隼人看好这一对,从他们眼神里,他嗅出再清楚不过的爱情味道,只是当事人似乎都还不清楚这一点。
一个骄傲至极的男人和一个受了伤的女人,他们需要友人伸手推他们一把!
“为什么你感兴趣的事,却要我来帮你找出证据?”歆雨开始觉得脑子昏昏沉沉,不听使唤。
“因为只有你能做到。”
“事实上,我不认为你说的话是对的。”她又喝光了一杯调酒。
“我知道。”石隼人一笑,喜欢她的直接。
歆雨摇晃著空酒杯,水眸慵懒地注视著那双令人无法不信任的坦率眼眸。
“我们得做做样子。”他敢打赌,那位天之骄子说不定从没吃过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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