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跟冯迪文的对话,雷佑嘉感到懊恼极了。偷偷瞄了古昊书一眼,刚才……他是打算吻她?要是没有这通电话,他应该吻住她了吧。
她咬了咬下唇,知道不能抱怨冯迪文什么,他只是担心她又通宵工作才会来电提醒她,偏偏正巧身旁是古昊书。
她知道别人说冯迪文是她的秘密情人,她在记者面前都会装傻说不知道。她不否认,在别人看来,她跟冯迪文的关系是存在过多的暧昧,但她能保证跟他是绝对不可能的。要是古昊书开口问她,哪怕是质问也好,她会和盘托出,让他清楚她跟冯迪文是清白的。
然而,一次也没有。就算她曾以此试探他对她是否有任何情感,结果都是令她难堪的。
他不曾为冯迪文的存在动气,说明他毫不在乎她是否拥有秘密情人。
或许,这样会让她好过一点,他们各玩各的,当利益一致的时候,便是最称职的未婚夫妻,当意见相左之际,他们马上可以成为陌路人。
为什么他就是不肯相信她对他的真心呢?
“到了。下车。”古昊书以高速在公路上飞驰,很快便来到雷家大宅,冷漠地开口。
“刚才……”她想向他解释冯迪文来电是担心她会因为熬夜而令胃病更严重,但当她看见他木然的神情,所有到口的解释自动地消失了。
如果他对她根本不存在信任,任何理由都会被归类为借口,都是一些掩饰、推托之词。
就算她拚了命希望他相信,他还是会否定她的言词,然后更确定她是个喜爱撒谎的女人,为她的坏纪录多添数项罪名。
她已经受不了他看向她的眼神混杂鄙夷了。
她的欲言又止让古昊书更是恼怒不已。她是词穷了吧!找不到像样的借口,所以索性不说?还是她懒得掩饰跟别人的风流事?
想到她跟别人耳鬓厮磨的画面,胸口仿佛被一块巨石压着,呼吸蓦地变得不顺。
亏他刚才有一刻以为两人的关系其实可以回到六年前那般的融洽美好。
“谢谢你送我回来。”最后,在下车之后,她只敢如此跟他说。
“不用谢,我只不过学你而已。偶尔也要做一些符合你未婚夫的举动,好让别人知道我们有多恩爱,没有旁人介入的余地。”为了掩饰怒意,他皮笑肉不笑地回应。“不过我很怀疑我们这样的新闻有没有报导的价值,大概会有一小个方格的篇幅吧。”
“你通知了记者?”他的话引导她如此想。
“你说呢?”他反问。
看见她的脸色一下子转白,他应该高兴,可是……心脏是没有规则的跳动,随着每一下收缩,带来了疼痛,像是惩罚他不该对她撒谎。
雷佑嘉呆住了。他的意思是,今晚他会来接她是早有预谋?
他早已通知记者守候,故意制造两人恩爱的假象,以堵住之前他的绯闻带来的负面影响。他不是真心关怀她是否饿着,他跟她的嬉闹也是计算之内,就连那快要出现的一吻也在他的计划中?
许多纷杂的想法浮现于脑海,她倏地半垂下眼帘,掩住了眼底过多的难
堪,轻轻一笑。“说簿也是。反正戏已经演完了,那我不送你了。”说完,她推开了身后的雕花铁闸,挺直的背影没有流露丝毫的脆弱。
只是,当寂静的空间被汽车的引擎声占据,支撑膝盖的力气都随着引擎声渐远耗光了,她随即跌坐地上,两手捣住嘴巴,不让人听见自己的哭泣声。
强烈的痛楚猛然袭来,她蜷缩身体,等待痛楚平复,但她已分不清痛的到底是她的胃,还是她的心。
雷佑嘉都忘了自己有多久没哭成泪人儿了,前晚她像是要哭出体内所有水分,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天也差不多全亮了。
带着一身狼狈回到卧室,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红肿如核桃的眸子,任谁看见都知道她哭了许久。为了掩饰,她走进淋浴间,并以冷水冲刷全身,即使冷得浑身打颤,她始终没有移动半分,当她离开的时候,手指头都红紫一片。
到底是痛,还是冷,她已分不清,但她可以以感冒为由,让人联想不到她是因为哭泣而使双眼通红。
穿戴整齐后,她便回到办公室继续以工作麻痹自己。
昨晚她并没有回家,待在公司埋头苦干。还好冯迪文仍在上海,少了个罗嗦的人在身边,她更是肆无忌惮地以工作填满所有时间。
“呵……”她苦笑一声,两手紧紧环住自己,却压不住满心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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