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如果你不在意我继续待在他的身边,那么帮忙做这件事只是举手之劳,毕竟我的工作能力对他来说是必要的,我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不只如此,公司的营运、相关合作和企业机密,包括邵氏不为人知的弱点,我都一清二楚,如果他不让我继续待在他身边,我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行为。”秘书的双眼深沉锐利,口气不经意的流露出无情。
郝贺静抬起眼,沉默不语。
“其实我不懂,为什么你不能接受我的存在?对你来说,我的存在不会有威胁性。身为他的秘书,我能帮助他很多;身为他的情人,我不会破坏你和他的婚姻。我要的,不过只是与他在一块,是不是地下化,是不是被承认,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既然我没有威胁性又能帮助他,为什么你不能睁只眼、闭只眼?”郝贺静面无表情,眼底多了些许令人看不清的情绪。
“你知道士尘的父母亲也是这种关系吗?”秘书轻声的说,一副从容自信的模样,像是对他十分了解,又宛如她才是最适合他的另一半。
“哪种关系?”郝贺静淡然的轻声询问。
“就像我们这种关系。”秘书又是自信的微微一笑。“士尘的父母为了利益而结合,但是他们没有感情,因为婚姻关系与两家企业而有牵扯,他们无法像平常人一样不合不爱了就离婚,所以他们说好条件,只要在不被媒体发现的情况下,他们能够享受自由的生活,不只可以拥有多个情人和私人生活,就算想和对方发生关系,另一方也没有资格过问。”
郝贺静挑了挑眉头,一时之间只觉得不可思议。“这样……和没有结婚有什么差别?”
“我刚才说过了,他们的婚姻是建立在无爱的基础上,就像你和士尘。”眉头微微蹙起,郝贺静的神情变得冷凝。
“其实你应该知道,婚姻就是这么一回事,想要一个男人对一个不爱的女人从一而终,这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相对的,对你来说也是一种折磨。”她绝不承认士尘爱上这个年轻女人,绝不!
“但是如果你想,你也可以让自己拥有不同的生活方式,可以让自己更快乐,也让对方解脱,这种事,何乐不为?如果你愿意的话,所有的事就好……”
“你知道我是谁吗?”郝贺静突然冷冷一笑。
“嗯?”秘书愣了下,不明白她为何岔开话题。
“我问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当然知道,你是郝贺静。”
“对,我是郝贺静,相同的,我是邵士尘的妻子,也是郝贺家族新一代的继承人之一。”她看着秘书的目光愈来愈冷冽,好像一潭幽黑的湖水,令人猜不透她的想法。
“所以呢?”秘书不懂她想说的意思。
郝贺静轻笑出声,眼中的光芒变得冷锐骇人,就像一个高傲的大小姐。
“那你又是谁?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这些话?凭什么和我提出这些要求?你以什么身份面对我?以邵士尘的女人?情人?小三?秘书?还是管家婆?凭你的身份,有什么权利、有什么份量和我说这些?”
缓缓的向后靠着椅背,她扬起嘴角,冷冷的瞅着秘书。
“说难听点,凭我郝贺家族的势力,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让你消失,但是这么做有什么好处?你对我一点也不构成威胁,你想要邵士尘,自己去想办法,能够想到办法让他点头答应继续让你地下化,我二话不说,连正主儿的位置都让给你,如果邵士尘真是那种会为了一个情人而伤害妻子的男人,就算再爱,我也不要了。”
秘书唇瓣微颤,似乎没有想到年仅二十一岁的年轻女人竟然能说出这么无情又嘲讽人的话。
“再来,邵士尘的父母行为不正常,凭什么你觉得这是天经地义的?一对夫妻有情人、有爱人,在外头胡搞乱搞,本来就是不对,怎么到你口中却变成正确的行为?请问,你的家人也是如此吗?”
“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方式与习惯。”秘书眯起眼,不甘示弱的强调。
“对不起,我的父母不是这样,请不要以偏概全,觉得全世界的有钱人生活都这么混乱。
我的父母深爱彼此,他们的视线从来不曾离开过对方,外遇、情人这种事对他们而言是可笑又不该存在的,因为他们有身为丈夫和妻子的认知,他们有如何教育孩子的自我责任,他们不会让自己沾染上这种令人作呕的名声。”
郝贺静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轻笑着。“我很好奇,难道你以前没有读过书?学校没有教过你什么叫做伦理与道德?妻子可以随处偷腥,丈夫可以拈花惹草?你是什么学历?是什么学校毕业的?我真的想好好问问你的老师们,这样教育一个孩子的观念是正确的吗?如果你觉得自己没有错,那么我问你,你能、你敢大方的对所有的人承认自己想当邵士尘的情人?想做见不得光,永远不被人看得起的小三?你觉得如果你的父母知道自己的女儿是这种身份,他们会感到很光荣、很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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