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得你不欢迎。”宫维昕注意到她慢慢黯下的眼神,强势宣告。又在想什么了她?
病人就该有病人的样子,她这样子,叫他怎么有办法走开身?
“我又没说不欢迎。”察觉他突然不高兴起来,她嘴里嘟囔了一句后,赫然发现他拿在手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蛋酒。”他把蛋酒放到她手中。“不要说话,快点喝掉,这能暖身、补充体力,有体力才能击败病毒。”
“你帮我做的?”蓓嘉看着手中的蛋酒,一颗心抨枰跳得乱七八糟。
他是那种肚子饿就打电话订饭店、餐厅菜肴来吃的人,现在居然为了她做蛋酒,她何德何能,苍天啊……
“嗯。”宫维昕有些不自在轻哼一声,眼神看向别处后半晌才转回来,等她吃完蛋酒,不着痕迹地扯开话题。
“你烧退得差不多了,先去洗个澡,一小时后到餐厅来。”
“你该不会煮了一桌好料在等我吧?”她张大嘴,不可置信瞪着他。
苍天啊……
“我跟饭店订了一桌好料在等你,没吃完,不准下餐桌。”他站起身,明明是警告,听起来却很甜蜜。
果然还是跟饭店订了餐点,蓓嘉抿嘴偷笑。
“真严格。”她在嘴里嘟囔了一句。
没想到这样他也能耳尖听进去,还当场重重沉下脸,冷目瞅着她。
他严格?宫维昕隐忍多时的担忧、心疼、不舍,以及不被信任的怒火,经过一段时间的积累后,猛然爆出胸腔。
“你跟我请假一个礼拜说要画画,结果你把自己搞成什么样子?病得连站都站不稳,咳得像快咳出血,还迫不及待把我从你身边赶开,要不是我让子陵跟宫保鸡丁先回去,再折回你家厨房跟冰箱晃两圈,根本不知道你家冰箱早就空了,垃圾桶里都是泡面空碗!”宫维昕双手扣紧她小巧的肩头,用力捏紧,不敢随便摇晃大病初愈的她,自己却气得胸膛急遽起伏。
想到她差点昏倒在自家门口、独自一人在房里咳得快断气,从未有过的担心害怕再次占据他整颗脑袋,影响他的思考能力。
惊见她微微蹙眉,察觉自己似乎抓痛她,他猛然抽手,咬牙低哼:“你平常就是这样照顾自己的吗?嗯?”
“这是特殊时期嘛!”蓓嘉被他一串话轰得脑袋发热,委屈的扁了扁嘴,眼眶微微泛红。“我已经连续参加这个比赛三年了,年年杠龟,今年再不得奖我就打算放弃,所以才想要好好拚到最后一刻。”
“好好拚到最后一刻?”宫维昕抿紧嘴角,双手克制的握拳又放开,放开又握
紧,苦苦压抑满腔愤怒情绪,下颚绷紧低吼。“为了一个破比赛,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你独特的思考方式还真令人惊艳。”
蓓嘉瞪大双眼,眼眶迅速漫起一片泪雾。
他居然讽剌她?
“宫维昕,宫大律师,请问你手中的律师执照考了几次才到手?”受到攻击就反击。
“一次。”他轻哼。“而且不熬夜、不连续一星期只吃泡面,更不会已经生病了还冲出去到处乱跑。”
他最生气的是,她已经烧成那样,为什么还要亲自出门寄东西?他就住在她家隔壁,他们又是什么关系,开口叫他帮个忙很、难、吗!她到底有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对,你聪明,我蠢笨,你不需要熬夜、不需要连续一星期只吃泡面就可以考上律师,但我不行!”蓓嘉气得大吼。
“咳……咳……”
这算什么嘛?
被他这么一说,好像她为了自己的梦想努力很蠢一样。他天才,她地才,可能连地才都不是,所以就连想好好努力的资格都没有吗?
“不要曲解我的意思。”见她眼眶里有泪在打转,他胸口猛然一紧,难以言喻的滋味捆绑着他,想解释、想说点话安慰她,却不知该说什么。
“你就是给我这样的感觉。”她垂下眼眸,拒绝看他。
“……你好好休息。”宫维昕发现他其实没那么天才,否则现在就不会百口莫辩,甚至连句令她心情转好的话也吐不出来。
“我先出去。”
说完,他垮着双肩,头也不回往房门口移动。如果站上法庭的答辩能力也能适用于她身上就好了。
他要回去了?见他转身就走,蓓嘉猛然一惊,急急出口喊他,企图绊住他脚步,“宫维昕。”
别说回头,他连往外走的脚步都没有慢下来。
“维昕……”蓓嘉心慌低喊,匆匆下床,想要奔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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