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相思怕上楼(31)

2025-03-01 评论


一上车,两个小孩瘫在后座上,打起鼾了。

“父兼母职,很辛苦吧?”

“没有办法,除非……”他拉长尾音。

“除非蕙兰的病赶快治好,不然这种苦还长得很。”她马上接口。

“我和蕙兰结束了。”他是英台碰到山伯,莫可奈何。

“为了孩子,你应该慎重考虑,别只想到自己。”她劝合,不劝分。

“我就是为了孩子,才痛下决定。”他困难地咽了口口水。“你也不是没见过蕙兰发病起来的后果。小强有一回被她用酒瓶砸破头,去医院缝了六针;小曼的意外更多,最严重的一次是左耳被掴成重听,你说我除了离婚,还有其它办法能保住孩子的安全?”

“蕙兰难道医不好?”她关心的问。

“她的病时好时坏,像个不定时炸弹,你永远不知每次爆炸的间隔。”辛人杰心死的说:“而且她的精神分裂症,有遗传的血统。”

“真的?”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医生调查过她的家族,发现她有个姑姑一直住在疗养院,从年轻时候,因初恋失败病发到现在,二十年来病都没有起色。”他有种被骗的感觉。

“可是孩子还小,需要母亲照顾。”

“帮我介绍一个好继母。”话锋一转,他的精神也来了。

“你这么快就打算再婚?”她皱起眉头。

“你不知道吗?”

“好吧!既然你开口了,我当然义不容辞。”她话还没说完,他已兴奋地大叫。“条件开出来,我好替你留意看看。”

“你不是要自我推销?”他发现邱比特的箭又射歪了。

“我?你忘了,我是单身女郎会的会长。”她避重就轻的笑了一笑。

“暴珍天物。”他故作潇洒的说,是不想打草惊蛇。

他相信近水楼台先得月,只要他花心思,铁杵也会磨成绣花针。

总有这么一天,等到她。

第5章(1)

北海岸的翡翠湾,一群爱好大海的戏水客,在四月徐风轻拂下扬帆逐浪,红色“印第安”、绿色“原住民”、黄色“摇滚乐”、蓝色“流浪者”,是他们的颜色及代号,因为有他们的点缀,大海不再是神秘而静谧的,它成了一幅多彩多姿的彩绘,美丽得令人忍不住脱去束缚,与海共舞。

以前,汪思涵只能远远眺望这群海中娇客,作梦都不敢想会有一朝与他们共游,但是认识余力耕之后,所有的不可能,都变成可实现的一桩小事。

这就是女人梦寐以求的际遇?灰姑娘穿上玻璃舞鞋的神话,在现实社会中,依然是有可能的。

但是灰姑娘与王子的后来呢?幸福吗?美满吗?

她的笑容中有一丝寒意。

“想什么想得浑然忘我?”余力耕督导完帆船人仓后,手拿两罐冰啤酒坐在她身旁的沙滩上,递给她一罐。

“想……该怎么样感谢你,带我见识了这么惊险刺激的活动?”费了一个上午,她总算从笨手笨脚的初学者,脱胎换骨成了略懂皮毛的-─还是初学者。

对运动,她是个道地的智障儿。

“以身相许。”他眼睛盯着她修长均匀的大腿。

“你担当得起吗?”她正面迎击。

他讪然一笑。“担当不起。”因为他还是很满意目前拥有一座森林的生活。

“都快两点了,你要喂我吃什么?”她望着凹陷的小腹,哭丧了脸。

“中午随便吃,晚上到我家吃大餐,我亲自下厨。”

“能吃吗?”她眉心打了个痛苦的结。

“开玩笑,我是傅培梅老师的得意门生的--”他自吹自擂。

“哥哥。那又怎么样?”她怀疑的眼神。

“俗语说:‘没看过猪走路,也吃过猪肉。’我吃多了力耘的手艺,自然晓得如何拿捏咸淡。”他口气是胸有成竹,心底却冒了个大问号,要不是为了完全的单独相处,他可是个标准的君子远庖厨型沙文男人。

“但愿别又是去麦当劳吃消夜。”昨晚惨痛的记亿犹新。

“又?你常晚上吃不饱吗?”

“对。”她随便应声,中断他的疑心。

余力耘随着夫君回云林婆家,少了她的声音,整间屋子显得空荡荡。趁余力耕在厨房忙得不亦乐乎时,汪思涵获准参观余宅,九十坪的华厦。

余宅的设计风格,偏向典雅的半复古调子,融合东方的灵逸脱俗,和西方乡村豪迈两种气息,多是原木家具为主,搭配柚木皮的装饰。

她很少见到这样所费不赀的家居装潢,所以像梦游仙境的爱题丝,对每一间房散发的创意,充满了好奇与喜悦,直到她走到最后一扇门,直觉告诉她不要打开,因为那是余力耕的卧房,可是她还是扭开了门把,偷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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