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良心不安。”她平心静气地说。
“我?开什么玩笑,这话要是传出去,会有很多未婚妈妈找上门来,要我认领一堆身分证上记载父不详的孩子。”他幽自己一默。
“林韵还好吧?”
“瘦了点,精神也不好,翘家的孩子大概都是这个样。”
“她有提到要回来上班?”
“看这个情形,是不太可能了,你总不希望办公室鸡飞狗跳,天天演全武行。”
“合约,她和俪佳人的合约还有一年两个月才到期。”她自言自语。
“那岂不是逼我走路!”他习惯一走了之。
“你走了,我的刀子嘴会寂寞。”她代蒋天雪留他。
“我宁愿是你的芳心留我。”他一副吊儿郎当的笑容。
“如果能挽留你,我的心可以牺牲。”
“不行,我们大家都承受不了。”
他没有说错,夹在两个前任女友的中间,不止于腹背受敌的窘境,根本就是千刀万剐的绝地,他不得不在自掘坟墓后,再辟一条地道鼠窜。
游戏人生,已经不适合他了,他老了。
老到心快死去。
☆☆☆☆☆☆☆
会议室外传来一阵泼妇骂街的喧哗,汪思涵和田子照对看一眼,她直觉又是他惹的娲,他肩塌下默认,也觉得是自己带来的病菌。
她白了他一眼,眼神充满了责难,然后长吁一声,推门出去冲锋陷阵。
居然是余力耘,拖着女儿,脸上掩不住风尘仆仆的倦容,双手捬慷⒆抛谖蛔由系慕煅窦嘶屏称耪仪楦咎概械木肮郏桓鍪怯纸杏致睿硪桓鍪俏薅谥裕傅氖峭桓瞿腥耍戳窖那椤?
不能不有与可有可无的两样心。
是啊!她是该狂奔而来的,张开杰同样失踪了五天,做妻子的当然会怀疑被狐狸精藏了起来。可是余力耘显然犯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大忌,在公众场合掀桌踢椅,不知是羞辱别人?抑是羞辱自己?
丈夫外遇,做妻子的是可以理直气壮,但是,方式有很多,平心气和谈判、惊天动地吵架,如果答案一样,哪种比较漂亮?
“力耘,有什么事下了班以后再说。”汪思涵轻咳一声,示意大家上班时间不要看戏。火灾现场,最忌袖手旁站的围观者。
“不,这是我和这个贱女人之间的问题,你不要插手。”余力耘哪能等到下班,她现在就要了断。“这里是上班的场所,闹开来,大家面子都不太好看。”
“她勾引人家丈夫,还怕不要脸吗?”这一句是说给大家听的。
蒋天雪脸上没有表情,心底被刺了个大洞。
“到里面谈好不好?总经理室现在是空的,我们进去再说。”汪思涵强拉着余力耘往里走。
走到门边,余力耘若有所悟地低下身。“秀秀不要进来,和门口的姊姊一起接电话,好不好?”孩子的世界是纯真的,不该放入大人们的邪恶,被大人带坏。
小女孩懂事地点点头,一溜烟地跑开是非。
“思涵,你不是外人,进来替我们排解纠纷,当个仲裁人。”蒋天雪这么做,无疑是希望表明立场后,由汪思涵出面打圆场,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汪思涵左右为难,但又不能拒绝,只好硬着头皮坐在总经理的位子,远离枪林弹雨的会客区。
关上门后,余力耘开门见山。“把张开杰交出来!”
“我不知道他现在何方,不过他曾经打电话来,我也劝他早点回家,免得家人操心。”蒋天雪吞云吐露的背后,尽是落寞与无奈。
“你以为三言两语就可以打发我走?告诉你,我才不信你的假好心。”余力耘嫌恶地以手掩鼻。她讨厌烟味,她以为张开杰亦然,曾几何时他变了?还是她想错了?他根本不排斥抽烟的女人。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变不出一个张开杰来给你。”蒋天雪耸一耸肩。
“如果你真顾虑到他是有妻小的人,为什么要在日本和他上床?”
“对不起,是我的错。”蒋天雪捻熄烟,气短的说。
“你现在认错又能怎么样?两个无辜的孩子因你的错,有父亲成了没父亲的孤儿。”余力耘不是来听对不起的,她来谋求亡羊补牢之道。
“你要我怎么办?”覆水该如何收?
“我要你立刻消失。”剪草除根,春风吹不生。
“你是说辞去工作、搬家?”蒋天雪倒抽一口气。
“没错,去一个张开杰永远找不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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