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还没有喽!”她惊喜地亮了眼眸,原来谢清婉是骗她的,连求婚都没有呢,还说什么筹备婚事。
“小雪……”他想站起身。
“别走!”她一骨碌地滚回他怀里,将他压倒在沙发上,樱唇不顾一切地吻住他,用自己玲珑柔软的胴体紧贴他、磨蹭他。
这样的诱惑,就连对杜东元她也不曾给过,不曾如此热烈地吻着,个人,不曾像这般恨不能将全部的自己揉进另一个人的骨血里。
“你要了我吧!”她轻轻含吮着傅明泽的耳垂,在他耳畔撩拨着暧昧的幽香。
“明泽,你有没有想过跟我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
“小雪,你醉了。”
“我没有醉。”
“你喝太多了。”
“只喝一点点。”
“小雪……”
“你不要说了!”她又哭起来,抽抽噎噎地亲他额头,亲他鼻子,亲他下巴,然后将泪痕交错的脸蛋埋在他颈侧。“你别说你不要我,别说你不喜欢我,我知道自己很坏,可是求求你不要讨厌我……”
她哭得哽咽失神。
哭着哭着,她觉得自己头晕了,眼睛红肿酸涩,然后她感觉到他的吻,他坐起来,换个姿势将她揽进怀里,很温柔很温柔地吻着她,一口一口地吮去她的眼泪。他终于如她所愿,热情又狂野地要了她。
隔天早上,他亲自做早餐给她吃,为她煮了浓浓的咖啡,是她爱喝的那种苦中微酸的口味。
她身上只穿着他的白衬衫,衬衫下摆堪堪遮住了大腿上半部,坐在吧台边,一双修长亭匀的玉腿晃荡着,白嫩得惹人垂涎。
忽地,电铃叮咚作响。
傅明泽一凛,还来不及出口阻止,她已欢快地跳下吧台椅,前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脸震惊的谢清婉。
江雪嫣然一笑。“嗨,你来了啊。”谢清婉转身就走。
傅明泽意图追上去,江雪眼明手快地关门,拦住他的去路。
他皱眉。“小雪,你让开,我必须给清婉一个解释。”
“解释什么啊?”她歪着清丽的脸蛋,明媚的大眼眨呀眨。“事情不是很清楚吗?你跟我上床了,你真正想要的人是我。”
傅明泽一怔,见她笑得欢悦,眸光明灭不定,许久,才沉沉地扬嗓。“是你叫她来的?”
“对,是我叫她来的。”她坦承。
“这一切都是你的计划?”
“是。”
清亮的巴掌声撕裂了空气。
江雪怔住,不敢相信地伸手抚着微微疼痛的脸颊。“你……打我?”
一双阴鹫的眼阵狠狠瞪着她,犹如风雨欲来的天空,满布乌云,随时会迸裂激烈的雷电。
他后悔了吗?后悔跟她上床?
江雪心海翻腾。“傅明泽!你敢打我!”就连爸爸也从来没打过她,他凭什么?凭什么!
她恨得含泪。
她以为,这样的打击已经够大了,没想到他忽然从玄关鞋柜上一只专门放置钥匙的琉璃碗里,抓起一把瑞士小刀。
她愣了愣,认出那小刀正是她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你……想干么?”该不会要杀了她泄愤吧?
一念及此,她惶然颤抖,忍不住后退一步。“你……想干么?”
他看出她的惊惧,嘴角冷冷一勾,将小刀塞进她手里。
她茫然不解。“为什么?”
“还不懂吗?”他冷酷地微笑。
“从此以后,我和你……一刀两断!”
第10章(1)
一刀两断。
久远的回忆在脑海里翻腾如雪,终究一片一片地飘落,无声无息地,消失不见。
江雪静静地坐着,一杯冰透的柠檬气泡水搁在面前,她伸出手,春葱般的指尖逗着玻璃杯身凝结的水珠。
窗外是新加坡有名的滨海湾温室花园,参天的热带树木,枝骨嶙峋的仙人掌,还有那一朵朵沐浴在穿透玻璃穹顶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妍丽多姿的玫瑰花。
餐厅便栖身在这花园里,满目绿意盎然,扑鼻盈转清香。
这间餐厅是谢清婉说要来的,她说自己在新加坡工作将近半年了,还是第一次来此处,傅明泽早来过几回,自然当仁不让做起了向导,开车带两个女人来这儿享用午餐。
原来傅明泽和谢清婉早在半年前便重逢了,傅明泽的公司接了个股权重整的案子,客户公司正好是谢清婉家里投资的事业,傅明泽率领几个小组成员到上海开会,负责出来接待的秘书正是谢清婉,两人起初还没认出对方,一起吃了顿饭后才恍然大悟彼此是旧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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