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他嗓音发涩,可那双搂抱他的小手反而更加收紧,他能感觉到那清丽的脸蛋也正贴着自己后背。
“你讨厌我吗?”她软绵绵地问。
讨厌?怎么可能!傅明泽苦笑。“你今晚喝太多了,小雪。”
“嗯,是有点多。”她承认。
“你醉了。”他又说。
“嗯,可能有一点。”她也没否认。
所以他不能乘机欺负她。
傅明泽深深呼吸,凝聚仅余的理智扯开那黏人的小手,她的反应却比他更快,轻盈地旋了个身,便换了个角度,正面投入他怀里。她扬起脸望他。“明泽,你送我的熊宝宝叫它“达令”好不好?”
“达令?”他怔怔地望着她呈现粉红色泽的容颜,全身肌肉僵硬。
“嗯,因为我觉得它是我“最最最亲爱的”宝贝。”
“最最最亲爱的?”他像个呆子重复她的话。
“因为是你送的。”她稍稍歪了头,凝睇他的神态爱娇。
傅明泽的胸口狠狠撞了下。
她敛下眸,“明泽,你可不可以亲亲我?”
她说什么?他脑海瞬间空白。
“只能我主动吗?”她的声调里藏不住委屈。
他整个呆了。
“那你不要推开我……”她咬咬牙,像是下定了决心,忽地踮起脚尖,主动送上柔软的嫩唇。
他全身发热,隐约又有一股剌骨的冷,冰火交融,霎时如毁天灭地,他的世界崩将了。
所有的理智,所有给自己定下的规则,所有为了警戒隔离外界而筑起的围栏,如骨牌似的被推倒。
他记得很清楚,在她十七岁那年,他激烈地吻了她,换来的却是从此与她相隔两地。这次,他不能再犯同样的错了……
“雪,小雪……”他呢喃着她的名,想推开她,唇舌却自有主张,贪恋着她软唇的温度,汲取她唇间的香津,就连一双大手也放肆着,急切地抚过她玲珑曼妙的胴体。
“明泽……”她迷乱地与他相吻,玉手溜进他睡衣内,依恋地抚摸那结实的胸膛,她很清楚那古铜色的肌理有多魅惑性感,也能感觉到他下身的\yu\望有多火烫坚硬,那令她浑身也跟着热起来,如火焚烧。
她将他推倒在沙发上,柔软如棉的娇躯紧贴着他。
他一凛,理智有片刻清明。“你还没大学毕业,江叔会杀了我……”
“就快毕业了。”她淘气地咬他耳垂,对着他耳洞挑逗地吹气,吹得他阵阵酥麻。“早就是成人了。”
“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知道,我想要你……”她刻意在他怀里扭动磨蹭着,刺激他更加ying\挺。
“江、雪!”他咬牙嘶吼,双手擒住她纤肩,倏地弹坐起身,发红的眼眸狠狠地瞪她,似即将被惹火的野兽。
他生气了?她迷惘,坐在他身上一动也不敢动,忽然想起前世她几次主动勾引,最后都惹恼了他,他不喜欢她这样吧!他是不是觉得她很淫荡、很下贱?
泪水刺痛着双阵,贝齿用力咬唇,咬出一个深深的月牙印,几乎破口流血。
她含泪睇着他,娇容如雪般苍白,唇瓣如遭风吹雨打的花蕊零落颤抖,纤细的肩头一耸一耸,止不住颤栗。
她看来像只受惊的小兔子,那么委屈,那么无辜可怜,眼神失去了自信的光采,迷离而恍惚。
傅明泽心头那把火于是烧得更旺了,不仅仅是愤怒,也不只是对自己控制不住的懊恼。
“江雪!”他又低吼了一声,吓得她一骨碌地从他身上下来想逃走。
猿臂迅捷一伸,由身后钳住她纤腰,将她勾回自己怀里紧紧扣着,整个举动充满煞气。“你放了火还想逃?”
“我……”她惶然不已。
“有胆子放火就要有胆子收拾!”他低下头,学她方才一样在她耳畔吹拂着撩人的热气。
她震颤,浑身酥软。
他哑声一笑,大手将她脸蛋转过来,不由分说地吻住她,狠戾地、粗暴地,像是冲破栅栏的猛兽那样义无反顾。
长夜未央……
荒唐了大半夜,直到天快破晓,两人方相搂着沉沉睡去。
江雪再醒来时,已将近中午时分,她从床上坐起,怔忡地环顾周遭,好一会儿,才领悟自己是睡在傅明泽卧房。
脑海迅速浮现一幕幕激情火热的画面,她羞得捣住发烧的脸颊,一时不知所措。
好片刻,她才缓缓回复神智,床头的台灯下压着一张字条,写着磊落俊雅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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