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所有的一切,韩苍震丝毫不放在眼底。
她已经到了?
想到纳兰守花就在那屋子里面,一瞬间,他感觉心里像是被人给轻轻地喀了一下,有某种被他沉在心底的情感苏活了过来,在他还来不及思考之前,已经迈开脚步往屋里走去。
一进屋里,就看见被众人围绕祝贺的纳兰刚,他从韩景琦手里接过准备的礼物,走到过生日的长辈面前。
“刚叔,生日快乐。”
“嗯。”纳兰刚微笑点头,从他的手中接过礼物,“不是告诉你们忙的话就别来了吗?”
“刚好事情忙完,想把好消息带给刚叔,所以就来了。”韩景琦十分婉顺地替主子答话。
“嗯,事情都办妥了就好,这两年有你们办事,我心里很踏实,年底我会飞美国一趟,要跟阿劲他们几个好好商量让苍震接班的事宜了。”纳兰刚话锋忽然一顿,直视着从进屋里来就心不在焉的韩苍震,“你在找人吗?”
话才说完,纳兰刚立刻看见他露出了被人洞穿心事的尴尬表情,“如果你是在找守花的话,她已经走了,刚听见你要进来,吓得像是见鬼一样,从后门跑掉了,真是奇怪了,在她的眼里,你这张脸是有多可怕呢?”
“我不知道。”知道她已经不在,他一颗提起的心又重重地放下了。
“改天你们要是能碰到面,就自己问问她吧!”纳兰刚说完,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又补了一句:“不过,那也要你们能见得到面再说。”
虽是笑着说完这句话,不过,姜毕竟是老的辣,纳兰刚可半点都没打算掩饰藏在笑意里的讽刺,让它显现得就像是一记绵里针,外表看似柔软,可是骨子里却是伤人的。
韩苍震听得出长辈话里的讽刺,但他不能反驳,因为他说的都是事实,他真快要以为自己与前妻就像是参星与商星一样,明明都在同一个天空之中,却永远都见不到面。
纳兰刚看着眼前他最赏识的晚辈,心里对他是又爱又气,不是明明在他的眼底看见了对守花的在乎吗?怎么都好些年了,就是不见他行动呢?
难道,在他的心里也与自己一样仗势,仗势着还有大把的时间,不愁在这一时挽回吗?
“好了,都散了吧!这场戏作完了,既然守花都走了,我也没心情再唱戏,都散了吧!”纳兰刚把手里的礼物交给一旁的随从,只拿着刚才女儿送给他的那份生日礼物,听她说是份惊喜呢!真是令人期待。
“刚叔?”韩景琦吃惊地低喊道。
“你想问我,为什么要特地演这场戏给她看吗?”纳兰刚笑了,“因为我不想让她担心,让她知道我只有一个人,我想让她看这热热闹闹的场面,知道我不会缺人陪伴。不过,或许我应该直接对她说,我很孤单才对,今天生日我不过只想跟她吃顿饭而已,依你说呢?我该告诉她吗?”
说出最后一句话时,他的目光望向韩苍震。
对于这忽如其来的问题,韩苍震沉静了半晌,沉声回答:“刚叔心里应该有数才对。”
“对,我心里有数,但你呢?告诉我,对一个人说自己想念她,有那么困难吗?就真的办不到吗?”
韩苍震冷着脸没有回答,当作没听懂前岳父所说的话里的含意。
看见他的反应,纳兰刚只是一记冷笑,“不想她是吗?不想就好,不想是最好的,就怕其实是想了,嘴里不愿意承认,留在心上折腾。”说完,他望向韩景琦,笑着拍拍他的肩,“其实,如果当初是景琦跟她在一起的话,说不定会没事,景琦的性子那么好,说不定他们不会分开,到现在还在一起呢!”
“刚叔,我一向敬重您,您就不要说这种话来害我了。”韩景琦没想到话锋会转到自己身上,心里打了个冷颤,小心地望向主子的脸色。
果不其然,韩苍震那一闪而过的铁青脸色,阴沉得教人心底生畏。
纳兰刚很确信自己没有看错眼,满意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好好,刚叔不说了,不说了,就由你们替我送客吧!我累了,要上楼去歇歇。”
说完,纳兰刚颇有深意地与韩苍震互瞅了彼此一眼,然后转身朝着通往二楼的阶梯走去。
韩苍震盯视着长辈的背影,反覆地咀嚼着他所说的话,他想纳兰守花吗?不,他不想的,他不该想的。
那么,在他心里闹折腾的,又是什么呢?
或许,刚叔真的说对了,他是想她的,或许他该承认的,那么,或许在他的心上就不会那么折腾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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