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咚!她的心掉到水里,化开。
“她好美、好傲,我觉得我的灵魂就是没有办法不陷在她的美里,我的眼睛无法不去追随她的身影—我想看她、听她、懂她……我想我爱上她了!木头,我爱上她了!”
向右宜第一次不喜欢耳朵没有“闭上”的功能;她第一次希望自已没有耳朵这种器官;她第一次有效法梵谷的冲动,想把自己的耳朵割下来……
“木头?!木头?”
“啊?”向右宜眼睛的焦距重新回到左曜臣身上。
“你说说话啊!我该怎么办?”
他要她说什么?
祝福?她说得出口,只是很痛!
他要她说什么?
说她的感觉?说她的爱?说她的情?她能说吗?她能提吗?
他要她说什么?
到底要她说什么?!
她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说!
“木头?”她也呆滞太久了吧?左曜臣的手轻轻在她面前挥动。
“莎士比亚说:“勤勉是幸运的右手,节俭是幸运的左手。”善用你的右手吧。”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向右宜根本就不晓得自己胡扯了些什么,她这根木头像是被雷给劈了似的,又痛又麻。
“这是什么意思啊?”怎么今天木头怪怪的?
向右宜闭了闭眼,走向门边。
“喂!木头,你还没讲完耶!”
她转过身,对他露出一抹微笑。“去追她啊,莱辛说:“隐藏于心底的爱,不可能成为伟大的爱情,因为爱情只有通过对方的爱情才能获得增长。”勤劳点,去追吧!”
然而在向右宜的心里悄悄想起的,却是另一句话:爱是一种在悲伤中,也能坚毅地露出微笑的能力……
“是吗……”
左曜臣低头沉思,没再理会向右宜的去向。
她呆呆的走出左曜臣的办公室,在宋清芸和孟将棋好奇的眼光下离开……等到了厕所后—眼泪才敢掉下来。
绑在身边不叫爱,放手让心爱的人去,也是一种爱。她如此安慰著自己,用某日剧的名言。
可是……
眼泪一直不停的掉啊。
多年来和他的回忆也像海一样向她扑来,打痛她,淹没她。
向右宜哭泣得不能自己,直到另一个声音响起。
“怎么了?”孟将棋拍拍她。
她认识这根木头这么久了,从没看过她为了什么哭得这么难过。
向右宜擦不干掉泪的眼,“将棋……他爱上她了、他真的爱上她了……”
孟将棋是身边所有的朋友里唯一一个知道向右宜心事的人,其实她从来就没打算要主动告诉任何人,而孟将棋也是在某次不经意下发现的。
“爱上谁?”
她心疼的看著木头,是哪个白痴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的?她就觉得那只是因为草木说不出感情。而从来不说的情,却是燃得最烈、最狂的,“柳沁儿……他爱上那个又美又冷艳的柳沁儿了……”向右宜闭上双眼,耳朵里仍然像是诅咒似的回响著左曜臣幸福又痛苦的声音。
我爱上她了!我爱上柳沁儿了!
啊!好痛苦,求你别说了好不好?向右宜紧咬下唇,任自己缩著身子颤抖。
“木头、木头!”见她难过成这样,孟将棋心里也不好受。“你跷班出去走走好不好?别待在这里了。”
“我能去哪?”她呆滞的看著前方,耳边还轰隆隆的响著他的话。
我爱上她了!我爱上她了!!
“哪儿都好,就是不要待在这里被辣椒看到,好不好?”孟将棋难过的整整好友的刘海。
幸好前两年她碰巧发现了,要不然依木头的性子,今天这种情形一定是她一个人把情绪给吞下来。
向右宜不语,脑袋空白了几秒后才点点头。
“快回去吧!”孟将棋为她整理好狼狈的乱发,“好好的睡一觉、休息一下,明天才有力气打仗。”
孟将棋再笨也猜得到辣椒那个没脑袋的家伙肯定又要一天到晚拉著木头说爱情的甜蜜与痛苦,一定又会要她帮著他想办法什么之类的!
她有时候真搞不懂辣椒到底是怎么看待木头的,他每天进办公室第一件事绝对是问木头的行踪;要下什么重大的决策也会先问过木头的想法;辣椒有的时候甚至像个黏人的孩子似的黏著木头、依赖木头……
真是乱得可以的关系!
停止自己的猜想与暗骂,孟将棋再拍拍向右宜。“快回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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