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那个拉著别人跑的人就会知道。
事实上他也不晓得自己在干什么,正确的来说,今晚简直就是一团糟。
看木头好像跑得很喘的样子,左曜臣总算良心发现的体贴她而停下奔跑的脚步。
“呼呼……”她的确很喘,要一个平时不常运动的女人突然做剧烈运动,对她而言是一种变相的谋杀!
“哈哈哈哈哈……叫你平时多运动你偏不听!”左曜臣这个始作俑者还很恶质的耻笑她的气喘吁吁。
她把双手放置于双膝,弯著腰抬头瞪他。“要不是某人突然发神经,我也不需要在大半夜的突然做什么‘剧烈运动”。”
“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发什么疯!”想起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左曜臣也很沮丧。
他这样子算是在吃醋吗?
如果是,那……那他不就爱上向右宜了?
不可能吧……他从来就没想过自己跟木头会变成一对……
而且,木头根本就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啊,他喜欢的是家柳沁儿那样,美艳、大方、理性且知进退的……
用力的摇摇头,左曜臣不愿意再多想。
“喔,这样子啊。”向右直拒绝让脑袋思考,因为这样她一定又会想太多,而且一定又会自作多情的以为他对自己有一点意思,甚至会无知愚蠢的把他今夜在她家的行为解释成吃醋!
他没说话,她也是,然后一株衣著狼狈的辣椒和一根穿著睡衣睡裤的木头就在深夜的台北街道没有意识的走著。
这条马路不算大,紧靠著的围墙后是一所国小。马路边种了一整排壮观的树,不知名,却会落下白色的小花。
他们走著,树上的小花偶尔被沁凉的夜风吹落,像花雨似的落在身上。
“啊啊……”向右宜抬头看著花雨。
“怎么了?”难得浪漫夜,左曜臣也难得没有用他熊般的吼叫来破坏气氛。
“喂!辣椒,你想等一下掉下来的会不会是毛毛虫啊?”向右宜对著树稍眨眨眼,像是要看清树上是不是真的有身处危险边缘的虫。
“不太可能吧……”他皱眉,拉了拉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牵在一起的手,“不要看了,走了啦!”
“为什么?”向右宜干脆就这么蹲了下来,似乎大有“总有一天等到你”的决心,想要解救可怜的毛毛虫于坠楼意外事件之中。*
原本她站著他要看她就很费力了,现在这个爱看热闹的女人蹲了下来,左曜臣这株“巨无椒”要看她就更累了,见她还是硬赖在地上不走,他索性也跟著蹲下来。
“辣椒。”她没看他,眼睛还是牢牢的黏在树上。
虽然左曜臣有相当程度的怀疑她是不是在叫那棵树,不过他还是回答,“啊?”
沉默突然在这两个手牵著手一起蹲著的白痴身上蔓延开来。
她没再讲,他也没再问,专心的陪著她看那棵树。
良久、良久,就在左曜臣没有耐性想开口询问的时候,向右宜倒是先开口了。
“你是不是怕毛毛虫啊?”
可恶,他还以为她要谈什么认真的问题咧,结果竟然是……
“才没有!!”他吼出声,很白痴的把好不容易制造出来的“气氛”全都给抹杀得一干二净。
她意味深长的看了左曜臣一眼,“啊,你真的怕毛毛虫啊……”
向右宜那种更加肯定自己猜测的语气让左曜臣的脸一下子刷红。
“你胡说!”带了点被看穿的恼羞成怒,他刷的一声站了起来,“我才不怕毛毛虫!”
她闲适的挑眉盯著他,“那你干嘛反应这么大?”
“我……”
“唉,一只猪环游世界回来还是一只猪。”他太高大了,看不见他的脸的向右宜索性转头继续看树。
五年前这只猪才死不承认他怕毛毛虫一次,五年后还是这副死样子,这个男人果真一点长进也没有!更可悲的是,他还忘了这个问题他五年前才回答过一次!
“你这根烂木头又去哪给我看那种乱七八糟的句子了?!”左曜臣气得跳脚,为她的话和动作,她这样子……好像他有多么的不讲理兼爱面子还死不承认似的!
本来就是这样!
“哪会乱七八糟啊,这可是前中研院院长吴大猷的名言咧!”向右宜淡淡的反驳。
“啊啊,上帝果真是公平的啊……”
“啊?!”怎么又突然扯到上帝了?这话题转换得真快。
“智慧和容貌果真只能选择一个,就好像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一样!”向右宜深深的叹息。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元小锡
左曜臣
向右宜
后知后觉
情有独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