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曜臣活像是看到怪兽似的瞪著向右宜,“你这个女人的价值观真是有够怪的!”
他从来没看过哪个白痴说“去你的”不是粗话,“屁事”才是粗话。
不过在眼前的可不是普通的女人,而是根脑袋里只装木头渣的木头。左曜臣这么安慰自己。
向右宜呆呆的盯著他,然后嘴巴又脱离大脑控制似的动了起来。“价值观是一种明确或晦暗的观念,用来说明个人或……”
蓦然发现话题又偏离主题,左曜臣气急败坏的打断她的背诵,“去你的!不要又想转移话题!讲正事!”
“啊!好。”向右宜也很合作的回应他,不然这株辣椒又要呛她了。“可是我忘了什么才是正事耶……”
“你不嫁我跟猫、狗和鹦鹉有什么关系?!”他一字一句从齿缝里硬挤出来。
“喔,那个啊……”她指著他,“你保证不生气?”
“好,我不生气。”
左曜臣分明就是在睁眼说瞎话,他明明就气得要命了。
“那……也不骂我?”
“好,我不骂你。”只吼你,他默默的在心里加话。
“也不能‘体罚”?”
“再说。”
眼见谈判破裂,她一击掌,“那好吧!不讲了。”
“向、右、宜。”他很轻、很轻的说。
“好嘛、好嘛,我说啦……”她双手举起做投降状。“我不想养每天早晨咆哮的狗,整天下午发誓的鹦鹉,和每晚夜归的猫……”
“这他妈的跟嫁给我有什么鬼关系?!”左曜臣被气到快爆炸了。这个女人的脑袋到底是什么做的?他真的很想把她的脑袋剖一半好好研究一下,最好再换个又新又正常的!
[你听过一句话吗?”她轻轻眨眼,“玛莉.克雷妮说的。”
“我管他是玛莉什么泥说的!你最好把话给我解释清楚,”他看起来就快要炸成碎片了。
“我从未结婚,因为家中养有三只宠物与丈夫具有相同的用途。我有只每天早晨咆哮的狗,整天下午发誓的鹦鹉,和每晚夜归的猫。”
“妈的!我要砍了她!我要砍了那个怂恿我老婆不嫁我的女人!”
左曜臣真的疯了,这家伙连那个说这句话的人是何方神圣他都不知道,还扬言要砍人家……
“事实上并不只是她……”向右宜小小声的说,双手食指悄悄的把耳朵堵住。
“不然还有什么?你那颗小脑袋瓜里到底还装了些什么神奇的鬼东西?!”
“我也不希望你的神经被抽光啊……”
“这又是哪句话了?”他已经很能释怀了。
“我觉得还是别讲比较好……”向右宜眼睛眨巴眨巴的望著他。“感觉你已经很生气、很生气了耶……”
左曜臣深深的呼吸。“没有关系,你讲。”
反正一天气一次、气两次和气很多次已经没有差别了,换言之,他视死如归。
“丈夫,是一个男人在神经被抽出后所剩下的部分。”她很苦恼的看著他,“神经被抽出以后你就没知觉了耶……”
左曜臣的头顶已经快要冒烟了。
他当然也知道这句话是在影射些什么。“我不会这样。”
“啊?”她以为他又会被她逗得大吼大叫了,结果竟然没有。
“结婚以后,我保证我不会做狗、猫和鹦鹉做的事。”左曜臣举起右手,以童子军的手势发誓。“我的神经也会乖乖待在它们该待的地方。”
眨眨眼,向右宜微偏过头,“真的吗?”
“我保证。”他秀了秀代表童军“智仁勇”的三只手指。
“可是林肯也说:“婚姻不是天堂或地狱;它只是炼狱。”耶……”支著下巴,她一脸好犹豫、好犹豫的样子。“我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林肯会被暗杀了。”左曜臣硬生生的扯出硬僵的微笑。
“还好他死了,不然我会去砍他……真的会!”
“哈哈哈……辣椒,你不用去砍人啦!你只要站在别人面前就能呛死人了!”向右宜不知死活的嘲笑眼前这个男人。
就在下一秒,她的腰肢再次被箍得死紧,唇也被攫住……他又开始了他迷人的“体罚”后,她才突然想起……
啊啊,她忘了男人是很小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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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十分,左曜臣一如往常的进办公室。
厚重大门外的两个女人也好整以暇的期待他如杀猪般的吼声。
可惜的是……没有。
宋清芸狐疑的拔下耳塞、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望向那扇应该会有些什么动静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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