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森缓慢睁开双眸,目光落在穿着白色连身泳装的唐结夏身上,然后,是视线一直盯着她胸部瞧的男教练,他眯细眼,瞳底闪过一丝嫌恶。
“结夏,过来。”唐森站起身,直瞅着她,沉声唤道。
“好。”唐结夏想也不想,就像是看到糖蜜的蝴蝶,在她二哥还来不及伸出捉住她的时候,已经跑了过来。
唐靖远“啧”了一声,虽然他很不喜欢唐森这位自大傲慢、目中无人的堂兄,但也知道他对他们家的结夏,有绝对的吸引力与影响力。
“把衣服穿上,遮起来。”唐森脱掉身上的衬衫,丢给她。
“什么遮起来?”唐结夏接住衬衫,衣服上还留有他的热度与气味,让她忍不住笑咪咪地抱住,舍不得放开。
他扬唇勾起一抹冷笑,似乎在笑她没有自知之明,“要我是你,才不敢让那副没发育完全的胸部露出来丢人现眼!”
“我才不小!”她想也不想就回嘴。
“我没有说小,是难看!”
闻言,唐结夏巴掌大的脸蛋有瞬间的苍白,她瞪着唐森,在他俯落的冷视眼眸之中,看见了自己受到伤害的表情。
她一时吞不下气愤,想也不想,将衬衫扔回给他,故意扔在他的面上,趁他一时措手不及,抬脚给了他的小腿狠狠地一踢,然后飞快地转头跑回她二哥身边,就连一只凉鞋掉在他的眼前,她也没有停下来捡拾。
唐森咬牙忍住了小腿骨传来的阵阵刺痛,盯着她跑开的背影,见她一直跑到唐靖远的面前,拿着她这位二哥当挡箭牌,才敢回过头看他,但只是赌气的瞥了一眼,就很快地移开视线。
唐靖远不知道唐森究竟说了什么,惹得他们家小妹生气,不过她那一脚踢得大快人心,“结夏,快点,现在风势正好,下水吧!”
“我不去了。”她低头,闷闷地说道。
“结夏?”
“我要先回屋了!”说完,她抱过了自己的冲浪板,埋着头大步走开,因为少了一只鞋子,她干脆连另一只也脱掉,她横抱着冲浪板,紧紧地压住自己的胸口,就算压痛了也没有松开力道。
他说难看!
难看!
这两个字不停地在她的脑海里回响,让她听不见风声,听不见浪涛声,听不见二哥在身后喊她名字的呼唤声,只听见唐森这两个字一次次地重复,让她再忍不住教泪水刺痛了眼眶。
在她的心里开始觉得厌恶,为什么在她的胸口会长了教他觉得难看的丑陋东西,她更加用力地抱住冲浪板,恨不能把胸部给压平。
可是好痛!
初发育的少女胸部敏感得禁不起她这样自我折腾,她觉得好痛、好痛,但双手却仍旧不自觉地紧压住冲浪板,再分不清楚究竟是胸部疼痛,或者是心里被他伤得很难过,夺眶而出的泪水模糊了她眼里的沙滩景色。她感觉脚丫子被沙子磨得有些痛,不舒服的感觉让她停下了脚步,放下浪板,缓慢地蹲下身,蜷成一团低啜了起来。
唐靖远不知道小妹出了什么事,跑过去要扶她,却被她给挣开了手,看见她哭得伤心的样子,让他再忍不住,冲过去质问正要捡起沙滩上衬衫的唐森。
“你刚才对她说了什么?”这时的唐靖远在心里骂自己大意,怎么会觉得结夏那一脚踢得大快人心呢?她喜欢唐森,而到了她会出“脚”攻击的地步,一定是这家伙对她说了很过分的话。
“什么说了什么?”唐森甩了甩沾了沙子的衬衫,语气淡然。
“你不要装蒜,如果不是你对她说了什么难听的话,我家小妹才不会哭得那么伤心!”
“请问,你有证据吗?”唐森挑起眉梢,睨了他一眼。
“你──?!”
“靖远。”一只大手从后面按住了唐靖远的肩头,唐牧远是老二唐尧风的大儿子,比唐森大五岁,是唐家第三代年纪最长的孩子,遗传了父亲俊美的外貌,谦冲自牧的气质,以及牢靠的办事能力,较之唐森这位继承人,更受到长辈们的信赖与倚重。
唐森的目光越过唐靖远,直视着站在他身后的唐牧远,两人的目光相对,同样都幽沉得看不见眼底的心思。
有人以“既生瑜,何生亮”来形容他们二人,一如他们的父亲二人在当年伯仲之间的较量,但有人以为这比喻不妥,因为,在所有唐家的孩子里,就只有唐森继承了唐劲的血统,他的父亲唐厉风是“唐家守护神”,多年来一直统领唐家至今,父业子继,论血统,论名分,唐家之中,无人能与唐森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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