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魅(上)(7)

2025-03-01 评论


说着,她还帮忙关了灯,然后将可楠推上了楼。

“喂,你别急啊。”可楠好气又好笑的任欣欣将她推到楼梯口,那女人还一把抢过她手中的钥匙帮她按下电动门。

“7点啊,别忘了!”欣欣用力的抱了她一下,把钥匙塞还给她,这才开心的往门口冲去。

“欣欣,小心头啊!”怕她被电动门压着,她忙把门按停,但那女人头一低一瞬间揪溜了出去。

“你快上楼去睡,明天见!”说着那大明星朝她抛了一记飞吻,转身小跳步的朝自己的跑车而去。

小跳步呢,是有没有这么开心啊?

瞧她雀跃兴奋的模样,可楠忍不住又扬起嘴角,心里的惊慌与不安,莫名的被好友乐观和开朗扫去不少。

她好笑的把电动门再次按上,然后转身上楼收拾行李。

也许情况并没有那么糟。

她告诉自己,但手上感觉到的灼热和不适依然残留着,不自禁的她抬手握住胸前的水晶坠。

不舒服的感觉,缓缓从指尖流逝。

或许,是她想太多了,那恶意可能不是针对欣欣的……

回到二楼,她把水晶项链摘下,搁到了窗台旁,匆匆收拾了行李,然后上床睡觉。

第2章(1)

酒,在杯中晃荡。

月,如圆盘,高挂黑夜。

女人坐在床尾,在阴暗的房里,举着高脚水晶杯,喝了一口,粉嫩的唇上沾染了些许暗红色的液体。

她将水晶杯对准窗外的明月,微微的倾斜,艳红的葡萄酒因此在杯中晃动,如水波一般。

皎洁的月,就在那血一般红的液体的对面,时不时因水波的晃动被染红,复又展现它的纯净。

然后,那小小的波浪静止下来。

透过酒去看那月,那月便是红色的。

红,暗红。

好脏的红,很脏的红。

女人喘着气,手微抖,那血一般的酒,便从杯口泼溅了出来,洒在她纯白无暇的蕾丝睡衣上。

她低头看着衣上的那抹红,一动不动的看着,看了好久好久。

然后,她揪着那抹红,直到再也看不见那脏污,才慢慢喝掉了水晶杯中剩余的酒,把高脚杯搁到了桌上。

白色的月,在落地窗外,缓缓往上爬。

立在墙边的古董老座钟里的钟摆,无声无息的来回晃动着。

左右、左右、左右、左右——

屋子里很静,静到几乎听不见任何声音。

当钟上的指针指到三的数字时,女人从床上站了起来,她赤着脚,像幽魂一般晃出了房间,静悄悄的下了楼,走出门,现实踩着水泥地,然后是石子地,跟着踩上了湿冷的草地。

她揪抓着白裙,穿过院子、穿过森林,裸足不断交替,夜风冷凉如水,扬起她身上洁白的真丝裙,让裙摆上的蕾丝随风摇曳。

冷冽的风冻得她心肺发疼,让她白皙的肌肤冒起了点点的鸡皮疙瘩,脚下的草地变成粗糙的岩石磨伤了她的脚,但这一切都没阻止她,她像是毫无所觉般,跟着黑夜中头上那纯白的明月往前走,一步一步的走上了前方那灰黑色的峭壁前缘。

她在悬崖前停下,夜风在这儿更强了。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刺骨寒风狂乱的吹着,撕扯着她的长发和衣裙,她雪白的脸颊透着不自然的红。

她仰头看着那轮明月,看着。

月,好白,真的好白。

她闭上眼,滚烫的热泪滑落苍白的脸。

白皙柔嫩的裸足颤抖的微抬,离开了灰黑色的岩,往前——

夜半,她突然被恶梦惊醒。

坐在黑暗中,可楠脸色苍白的喘着气,微颤的抬手抹去脸上冷汗。

陡峭的悬崖和红色的月。

她看不清女人的脸,却能清楚感觉她的恐惧与害怕,如此真实而鲜明,教她颈后寒毛依旧悚立。

窗外有车声轻响,暗夜里闪烁的霓虹静静五岁映在窗帘上,红的、蓝的、白的、绿的。

会做恶梦,是水喝太少的关系。

她告诉自己,然后下床倒了杯水喝,心头的不安却依旧。

可楠躺回床上试图再睡,那夜却心神不宁的再也无法入眠。

加拿大。

亚伦堡在加拿大,是一座有一百八十多年历史的城堡,据说建造者是英国的一位爵爷,后来几经转手,最后才在十五年前被现今的主人亚伦.艾斯买下,改名叫亚伦堡。

至于它之前的名字?还真没多少人知道。

可楠被欣欣拉着,和林姐一起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落地后又转了一次小飞机,飞了大老远的距离,再换乘了一架直升飞机坐了好几个小时,历经重重山峦,才终于到了这座亚伦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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