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品常拿来端详。“你最好不要看的照片。”
我了。“你收好。”不敢看。
“纸袋先寄放你那里。”不想留。
烈酒喝完、再上一杯来。
看样子被老爸阴了,是铁般的事实。
事情大抵确认完,心情反而异常冷静——至少看起来是。
品常看她拿了筷子,边吃和牛边抱怨。“你竟然吃了三盘只剩这么一小块给我?”
忽然这么镇定是?反而有点可怕喔。“你还好吧?”
“唔。”她很好,不用再挣扎了,承认事实,心情安定。吃东西吧,没话可说了。喝酒吧,没办法了,那就这样吧。“这和牛不好吃,硬硬的。”
“冷掉了啊,刚热的时候真鲜。”
“是喔,那再叫一盘,我都没吃到。”
“喔,好。”帮她叫和牛,这回不跟她抢,都给她吃。
“真好吃配这个酒刚刚好。”她低头吃,慢吞吞说。
江品常不吭声,把信跟照片塞回纸袋,默默看她吃喝。
好一阵子后,他才问:“喂,你是哪一型?”
“什么哪一型?”她托着脸,用筷子划着盘里残余的牛肉血渍。
“喝醉后,有一种人是大哭大闹,另一种人只是静静睡觉。你是哪一型?”
“我酒品好,会静静睡觉。”
看起来是……随着酒喝得更多,她更安静了。
他踢她的脚。“喂?”
“干么啦。”
他眨眨眼,暧昧地说:“我喜欢酒品好的女人。”
“虽然沮丧毙了,我也不会因为这样酒后乱性。”
他低笑,摸摸她的头,像摸小狗。
她头低低,不吭声。
“我要杀了她!揍死她!勾引我爸去死啦……臭老爸也去死啦!不对、已经死了。
你们混蛋!你们阴我!陈祖望你过分你差劲啊你欺骗我跟妈的感情呜呜呜呜呜——”
深夜小巷,有人发酒疯。
鬼吼鬼叫,嚷得左邻右舍出来关切。
江品常咬牙,背着背上乱踢乱叫的陈白雪。
是谁说酒品好只会静静睡觉?
“你根本不是那一型!”品常吼。
一记剪刀手勒来。“那又怎样——”
这女人真是,喝了酒就变肖查某。
每逢出门涂鸦的夜晚,江品常为了方便做案,不被发现,总是黑上衣、黑长裤、黑背包,很低调的啊。但是——现在是低调奢华风,奢华到发疯啊。
“妈——妈——我该怎么办?我们家被入侵了啦!哇啊——为什么我会遇到这种事,有没有天……理……啊……啊……唉啊矣啊呀喂……”
哇噻,转音之厉害,颇具歌仔戏潜质。
凌晨两点多,江品常将白雪背进计程车。
再一番拉扯地把这女人拖下车,背背上,扛回住处。
此番过程之艰辛坎坷,历经她张牙舞爪鬼哭神号又踢又咬,终于把她扛进电器行时,江品常体力再好都不禁双脚发抖了。
“妈、妈、你好命苦啊,唉啊矣呀啊喂——”
歌仔戏还在继续,她的眼泪玷污他的发。她的哭嚎,惊动已睡的老板。
老板黄西典从房间奔出来,见品常背上背着烂醉乱叫的女人,且正开门要进房。
“哇靠,你跑去捡尸吗?”感慨啊,他们的小帅哥竟堕落至此。
“看清楚,我是被尸体捡。”品常逼哀道。
看清楚了,是之前找品常的小姐。“木门没隔音,不要吵到老人家。”尤其是鸡鸡坏掉,没性生活的孤独老人,羡慕嫉妒横,人家的孤独这人,羡辏嫉妒恨,人家的睾囊癌还要医很久捏。
品常翻白眼,进房,脚踢上门,白雪扔床上。脱去浑身酒味的上衣,往床上瘫平。
“累死!”长脑瘤的人,不堪被这样摧残啦。
白雪的手机又响了,从刚刚就一直有人打给她。
他踢踢她的腿。“喂,把你的手机关掉。”会吵到人。
白雪哭哭啼啼,摸出手机。“喂?”
品常惊骇。
有种!她没关手机还接了电话。
“怎么整晚找不到人?”王朔野问。今晚他打了一通,没接。第二通,没接,越打不通他就越想打,她不回电话他更要打!这折磨人的小东西,整晚到哪里去了?王朔野的团队总是二十四小时待命任老板随Call随接。他已经很久没经历过打电话找不到人,对方又不回拨的恐怖,这真教他心情好乱,情何以堪。刹那间,爱白雪的深度、在意白雪的程度,又莫名强大好几倍(人就是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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