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是吗?究竟这男人是人如其名,抑或者一切不过是场误会呢?
风挟着海的淡淡咸味,吹进了屋里,吹起了白色的纱帘,一重重的,就像是在海里翻起的白浪。
陶芯脚步轻悄地进了门,把夹脚凉鞋提在手里,裸着足走进来,每一步都踩得十分谨慎缓慢,但她让自己的神情着起来非常镇静平淡,谁见了也不会知道她进来是打算做亏心事的。
不,不是亏心事。
她在心里对自己用力地说道,她即将要做的事情不是亏心事,反正,他自己也说了,那份资料原本就是要交给她的!
好吧!是如果她让他高兴了,他会交给她。
但是,他对她是亲过了也摸遍了,这本来就是她“牺牲小我”所应得的报酬,所以就算取得的手段有些令人不齿,但算起来她还是没欠他。
陶芯深吸了口气,定了定神,告诉自己现在不是怀有罪恶感的时候,她环视了房间一遍,先从几个看起来最可疑的地方着手……
一刻也不敢耽搁地奔跑,就怕错过了最近的船班。
陶芯紧抱着好不容易到手的资料,拿着简单收拾的行李背包,在最后一刻赶上了前往槟城的船班。
这是距离眼前时间最近的船班,她只能想着先回马来西亚本岛再说,上了船,她挑了一张最近的椅子坐下,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偷到东西了!
陶芯听见岸上在叫喊着要开船,她心急万分,就怕“牧羊人”知道她走了,带人追过来,只差没有跳起来喊叫要他们快点开船。
不过,当渡船终于开动的时候,她忽然觉得心里有一些些难受。
像是有几根小针儿,在她的心里一根一根地刺着,说不出的别扭难受,让她竟然比船未开时更加坐立难安。
就要离开了……离开他了。
船渐渐地驶离岸边,越来越远,她紧紧地抱着手里的东西,捂按着心口,好让那被针煨着的痛感不那么明显。
还会再见面吗?
她还想再跟他见面吗?
陶芯摇摇头,觉得自己这念头真可笑,她不就是为了远离他这号危险人物,才冒险动手偷东西的吗?
再跟他见面,难道,是要给他机会算她偷东西的帐?
她又不是笨蛋!
不见不见!此生不要再见他了!
什么初吻的,就当做是被狗给咬了一口,她决定不要放在心上了!
打定主意之后,陶芯清丽的娇颜又重新绽放了光亮,抱着手里好不容易才拿到的集团运毒资料,想着队长和吴大哥见了这资料,不晓得要多高兴呢!
就在陶芯没有见到的身后,在船驶离的岸边,端木扬不知何时站在码头旁,薄唇抿着浅笑,一语不发地盯着那渐行渐远的船只。
“请问要把东西追回来吗?”在他身旁的黑衣男人沉声问道。
“不必了,那原本就是我要送出去的东西。”端木扬的眸底闪过一抹诡谲的光芒,“听着,把咱们要的人逮到之后,就算警方知道了也无所谓了,早点把这件事情结束,我也好去向老爷子交代。”
“是。”黑衣男人点头,安静地离去。
那天,当她赶回吉隆坡之后,就立刻与杜队长与吴大哥会合,将她得到的资料交给他们,吴大哥见到资料内容感到十分讶异,急着想要追问来源,不过被杜队长给劝止,说眼前要紧的是办案,赶紧把这份档案交给马国警方比较重要,其他的—切等他们回台湾再说。
对于杜颂然的出面相挺,陶芯心里充满了感激,因为要是他们追问起来,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
前天晚上回到台湾,昨天进局里向上级报告事情经过,今天刚好是周末,从今天起她可以有五天的特休,一时间闲下来,她心里没由来地有些发慌,才吃完早餐,她就急着想往外跑。
“我吃饱了,要出去一下。”
陶太太叫住了她,“要去哪里?今天是礼拜六,才刚从国外回来,也不多陪陪你家老爹,他嘴上没说,可是你出去那几天他担心死了。”
“我去隔壁找一下小扬,去去就回来。”
“如果是去找小扬,那你就省了这功夫吧!他去日本了。”
“什么时候去的?”
“跟你差不多同一天出国,已经去了一段日子了,听说是去看什么……弹的,我也忘了,大概就是男孩予玩的那些玩意儿吧!”
“是钢弹吧!”那是他少数的喜好之一。
“对对对,就是钢弹,听说要到东京去,他这孩子贴心,还说要给我带东京的特产当礼物回来。”陶太太一脸掩饰不住的笑意。“老妈就知道说他好话,干脆认他当儿子算了!”真是的,就算早知道她妈偏心,但真教她忍不住要吃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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