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杜非烟语气平淡地问。
“男女授受不亲!”继续吼。
“我们是男女朋友,又早已有了婚约,不管发生什么,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杜非烟冷静回击,不轻不重的字眼却字字在理,让杜凯胜无语反驳之下更是气急败坏,再顾不上什么风度。
他霍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反正我说不准就不准!别说门啊窗的,连个老鼠洞也没有!”
宁雨锦心里有够气闷,这个死鬼!要他反省了一个月,一点长进都没有!见了女儿就两眼发光,像极了看见骨头的大狗,扑上去发现骨头跑了,就开始大喊大叫!
身为人母,她多少知道女儿打的算盘,为了防止老伴继续丢脸下去,只能对一旁置身事外的成童说:“他一听说你要带非烟回来,就高兴得不知东南西北了,多喝了几杯,现在发酒疯乱说话了!”
“谁说我……”杜凯胜还要嚷嚷,后腰上忽然多出一只手,用力一扭,在宁夫人阴恻恻的笑声里,委委屈屈地憋回了那声痛呼,“对不起,我、我喝醉了……”
宁夫人下手重不重,从堂堂七尺男儿疼得眼泪汪汪中就可见一斑了!
成童看得心里有些莫名的羡慕。
但毕竟是丈母娘,还是一个斤斤计较、睚眦必报的女人,他得罪不起,只能乖乖地入局替岳父大人解围:“没关系,我和非烟都不会介意的。”
接着,又闲话家常地聊了一些,无视杜凯胜泫然欲泣的可怜样,成童和杜非烟就提出要离开了。
宁雨锦也不挽留,把两人送出门后,一个扭头就往另一端走,岳母大人客串完毕,回归离家出走的角色。
心急火燎赶出来的杜凯胜,望了望两个相反的方向,一咬牙,追老婆去也。
在路上,成童凭着一口气,把前因后果说了个明明白白。
原来那个鸟不生蛋的小镇离杜家并不远,顶多三十分钟的路程,平常他就住在小镇里,这次回杜宅为了扰乱视听,他特意带着她绕了个原路才转出去。
在小楼后边废弃的工厂里,就停着她最喜欢的车子,即使披着“爱”的外衣进行的设局,照样会引起反弹;为了降低罪行,他自动自发地把留在荒野上的车子给开了回来,每隔一段时间定时清理,以维持它与主人一样漂亮的外表。
听着冷静自持的男人,略带焦躁地一遍遍解释自己的初衷,杜非烟差点藏不在唇角的笑意,故意冷了声音,打算好好算算这笔帐的时候,一个从故事开头就出现、却一直存在于众人口舌相传中的女人出现了。
杜非烟很神奇地发现,在没有自我介缙之前,她就一眼认出了来人的身份。
清清秀秀的一张瓜子脸,黑发齐肩,整齐的浏海恰好遮住眉毛,越发衬得下面的眼睛黑白分明,如同一汪清泓,清澈见底。成童有些尴尬,两人互诉衷肠后,就孔可可的问题,进行了深刻而冗长的探讨,他非常明白非烟对可可的心情,实在无法装作若无其事地接待这个意外来客。
孔可可大概也清楚自己的处境,没要求进门聊天的礼遇,只说:“他们很好,但我还是习惯住在这里,他们说,有时间会来看我。”虽然没有明指,但在场的另外两个人,自然清楚“他们”指的是孔可可的亲生父母。
三个人杵在门口聊了几句场面话,孔可可就识趣地告辞了。
见着她落寞的削瘦背影,肚子里好像又多了些其它东西,杜非烟感觉有些难过,她并不想当一个没肚量的女人,也很想像以往在公司里一样,拾起礼仪的外衣,摆出礼貌从容、无懈可击的笑,像上次成父临门一样,摆出女主人的架势,来招待成童的“青梅竹马”。
但她做不到,即使知道两人之间确实清清白白、成童心里只有一个她。
喂,我是不是特难搞?
她刚想要示弱地开口询问,一张弧度优美的薄唇就落了下来,仔细地从上唇吻到下唇,温柔得仿佛在亲吻一朵花儿。
温柔而有力的气息一点一点地渗透进来,仿佛知道她的不安,他没有急着攻城略地,而是反覆地舔吻娇嫩的唇办,直至她受不了更为亲近的诱惑,主动张开嘴欢迎他的侵占,完完全全的侵占,让她彻底没有闲心胡思乱想、吃闲醋。
一个吻就迅速地燃起了欲罢不能的情火。
没有稍作耽搁,成童果决地拦腰抱起非烟,一脚踢上大门,就一头往卧室冲去;胸口上传来闷闷的别扭嗓音:“可以不在床上。”
成童浑身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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