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男人,爸,你不要去台北。”她紧张地说。
“我知道你是不想告诉我。”
“爸,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妈走后,爸怕她被后妈虐待而没有再婚,一个人独力扶养她长大。
长大后,她去台北,留下爸一个人寂寞地在老家,现在她还让他为她担心,她真是个不孝女。
“好了,早点睡觉。”说完,他走出去,轻轻带上门。
夜里她还瞪着两眼,想着宫希俊,想着跟他第一次炒饭……他现在是不是在和明莉炒饭……她哭得柔肠寸断,睡着时,仍想着自己有多么爱他。
接着几个星期,宜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大都待在三楼,整天无精打采地,不是睡觉就是看电视。
这几个星期,她一直感到头晕。爸爸说这是流感,因为左邻右舍有很多人都感冒,可是她很少出门啊,被传染的机会应该不大。
而且最近几天反胃得厉害,什么东西都吃不下,但是很奇怪,她却吃得下酸菜面,她以前并不爱吃,现在却特别喜欢吃。
这天吃过晚餐,爸爸问她:“头还晕吗?”
“嗯,而且次数愈来愈频繁。”宜家扶着额头说。
“你应该去看医生,不要是什么怪病的前兆。”
宜家听爸爸的话,到街上的徐内科挂号。徐大夫是女医生,她从小就在她这边看病。
徐大夫替她量体温——没有发烧。又问她这几天有没有喉咙痛、咳嗽、耳鸣、头痛、背痛、胸口疼痛的情形发生——没有,她毫无这些症状。
徐大夫推了推鼻子上的镜架。“你上个月的月信是什么时候来的?”
“我不记得了。我的月信一向不准,有时四周、六周,甚至两个月,反正该来的时候就会来,该走的时候,就会走。”
“你会不会是怀孕了?”
“什么?你说什么?”她瞪着眼,被徐大夫的话震呆了。
“你好像怀孕了。”
“不!”她用手捂住口,“不可能!”怀孕……她不可能是怀孕了,可能吗?就那几个晚上……
“我是经验谈,也许我弄错了,我去拿验孕纸。”徐大夫起身离开。
徐大夫离开了三分钟,对她而言却如几世纪那么久。她拿着徐大夫交给她的试剂走进女厕。
从厕所出来后,她回到徐大夫面前。“粉红色的,那表示什么?”
“表示你怀孕了。”
宜家咬了咬下唇。“徐大夫,请你不要告诉我爸爸……拜托你。”
回到家,宜家低着头往楼上走时,“病看得怎么样?”爸爸关心地问。
“你说对了,是流感。”她不敢告诉爸爸她怀孕了,怕他拿刀去杀宫希俊。
回到房间,她蜷缩着身子躺在床上。
她该怎么办?
她没有结婚,却怀孕了……
蓦然间她心里掠过一个想法:她不能要这个孩子……然而,她又怎能杀死在她腹中的胎儿?
在一番辗转反复中,宜家终于疲倦的睡着了。
第8章(1)
第二天,宜家回到台北。
她不得不回来,不然肚子一天一天大起来,邻居会说闲话,爸爸会抬不起头。
一看到宜家,小真便说:“你总算回来了,宫希俊来找过你。”
“他来过?”
“来过好几次了,他好像非要找到你不可,还一直追问你去哪里了,可是我又不知道你高雄的住址和电话。”
“他找我做什么呢?”她喃喃道。
小真以为宜家在问她。“我怎么知道,他又没告诉我,不过我看他离去的时候很失望的样子,我想他大概爱上你了。”
“你想错了,那天我去他家,看到他和明莉正在做炒饭之前的事。”
“哦。”换小真感到迷惑。“那他来找你做什么?”
“给我钱,他欠我五十万。”“他可以交给我啊。”小真说。
“他大概想亲手交给我吧。”宜家坐在沙发里。
小真去厨房泡了一杯咖啡出来。“喝喝看,好不好喝?”小真把咖啡端给她。
宜家接过马克林,浓浓的咖啡味一传来,一阵恶心立即翻上胸口,她不得不把杯子放下,捂住嘴,匆匆走到浴室去。
小真清楚地听到宜家呕吐的声音。
五分钟之后,宜家出来,小真看着她,“我记得我姐姐怀孕的时候,一闻到咖啡就……”小真停顿了一下,然后惊叫道,“你不会是怀孕了吧?!”
“你说对了,我现在肚子里有一个多月的小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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