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父母都没空照顾了,他还照顾到别人的妈妈……
好吧!看在嫩晴的份上,以及丁士彦疑似头壳坏去而大方让出的床位,他就代为尽点孝道,等哪天他真的把嫩晴抢回来,也可以不必太愧疚。
第7章(1)
比起之前的卑微没地位,有了丁士彦的授权,宣至澈每次来丁家报到就变得十分理直气壮、堂而皇之,连贺振都挡他不得,礼让三分。
连续几个星期,他过午即来,一来便是不到天黑夜深不走,不单一手包办小笼包的吃喝拉撒睡,还下厨帮忙贺振替嫩晴做月子餐,甚至连洗晾衣服、拖地打扫等家庭主夫才会做的事,他都照单全收揽去做。
他如此殷勤周到,贺嫩晴点滴在心头,感激与赞赏并存,原来宣至澈不只是个会拼事业和交际应酬的男人,他做起家事来有板有眼、有模有样,超像那么一回事的,真是深藏不露,教她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
还有更教人称奇的是,在丁母住院期间,他不厌其烦的前往探视,出院接回家之后,更是不敢怠慢,哪怕丁母拄着拐杖,寸步难行,还老是嘴硬要他走开,别多管闲事,那满脸嫌恶的模样简直跟贺振如出一辙,他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却依然耐着性子不多说半句,任劳任怨,超有风度和格调,令人佩服。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无可挑剔,她却总觉得事情的进展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直到这个周末,大约深夜十二点钟,宣至澈喂完小笼包当晚的最后一次奶,待小家伙打完饱嗝,乖乖的入睡后,他竟二话不说,直接往她身边的空床位一躺,当下吓得她大动作的坐起身,盯着他,讶异得说不出话,直到后来经过她一番逼问,这才知道原来宣至澈和丁士彦私底下有过这么一场……协议。
“你说士彦把我交给你?”她圆眸瞠大,骇然出声。
这么重要的事,丁士彦竟然连跟她打个商量或告知一声都没有,实在太不符合他素来坦荡的为人处世风格,害她强烈的怀疑那根本是宣至澈自己编出来的谎言。
“是的,除了你、小笼包、岳父大人,连丁伯母,丁士彦都一律托给我保管跟照顾了。”宣至澈躺在床上,挪个舒适的姿势,笑嘻嘻的说。
面对如此重责大任,他还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甘之如饴的模样,足见为了亲近前妻,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连研究小笼包大便的颜色和气味是否如书上所说的那般健康,都变成了一种不可多得的乐趣。
“不会吧?你是不是在骗我?”她实在不相信丁士彦会那么做,他一向尊重她,以她的意见为意见,怎么可能偷偷在背后扯她后腿?
“骗你做啥?我句句属实,你若不信,自己打电话问他。”
“我当然要求证。”她当真拿出手机,打给丁士彦。
“你慢慢问,我先睡了,晚安,嫩晴。”宣至澈拉起棉被,当真准备就寝。
“你不能睡这里!”她连电话都顾不得打了,急狠的推他一把,想把他推下床,但是他文风不动,气急败坏的她只好自己跳下床,离他老远。
“丁士彦说他愿意把他的房间让给我睡,盛情难却嘛!床位空着也是空着,我跟你睡刚刚好。”睡“别人的妻”真的很刺激,此刻他心跳加速,喔!超兴奋的。他出其不意的伸出手,将站在床尾的她猛力一拽,她一时没防备,整个人撞到他的身上,他赶紧趁势搂住她,搂得超紧。
“宣至澈,你下去,不准你上我的床!”她翻身,用脚踢他,幸好她的伤口已痊愈得差不多,不然动作这么激烈,肯定痛死。
“丁士彦说我可以睡他的房间,意思不就等同我可以睡他的床?”他长腿一跨,便压制住她那双朝他乱踢一通的美腿,使她动弹不得。
天啊!他的嫩晴,他有多久没这样抱着她、压着她了?
他忽然好感谢丁士彦的成全,纵使这样的成全很莫名其妙,教人难以理解,不过他是受惠者,东西拿到,他爱怎么用就怎么用,尽情享受,合情合理。
“你弄错了,他的房间在隔壁,不在这里。”狗急跳墙,人一急,什么天大的秘密都可能脱口而出,意识到自己说溜了嘴,她立刻捂住嘴巴,并飞快的与他错开视线。
咦?事情不单纯。
他骤然收敛锐利的双眸,探究性的望了她好半晌。
她脸上不自然的神情,似乎正在默默的招供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夫妻分房睡是因为感情不好,还是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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