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都涨红了。“你可以打扫,但不要洗我的衣服,还有,不要乱接我的电话!”
“遵命。”他正色说,“说真的,你一点也不想交男朋友吗?”
“嗯……我这样说吧,目前工作就是我的男朋友,我生活的全部。”早上起床上班,晚上加班、睡觉,明天又再起床……这种单调的日子就是她要的生活吗?向来以工作为傲的她,竟感到一股从未有过的空虚。
“我热爱我的工作。”她又强调了—次,似乎想让自己心安—些,“因为工作为我带来刺激和挑战。”
“你打算工作到什么时候?”他问,“你不可能一辈子都在工作,不是吗?”
“我希望工作到退休年纪。”她心想,离她退休还有四十年——好漫长啊!
“然后你打算做什么?”
她有几分钟不出声。“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你喜欢做什么事?以前想做而末做的事?”
“哦,那太多了,我想学滑雪,还想把溜冰学好……好多好多想仿的。”
“你那个时候已经六十五岁了,有体力做那些吗?所以趁年轻去做吧。”
“说的也是。”她一边说,一边把最后一口食物送进口里。
他站起来要去洗盘子,闵乐琪很快地跳起来。“你做饭,我来洗碗。”
“不会打破吧?”
“款,你太污辱人了!”她瞪了他一眼。
她在厨房洗碗盘时,黎柏蓝到厨房里来,拿起一条擦碗盘的毛巾。
她把洗净的盘子递给他。“对了,你睡得还习惯吗?”
“不习惯,沙发太小了。”他用干布把盘子擦干。“你是不是有爱心的人?”
“我是啊,我每个月都固定捐钱给励心娃娃。你怎么会问我这个?”
“如果你真有爱心,今天晚上就把床让给我睡……一半。”
“想都别想!”她用菜瓜布丢他的头,肥皂泡沫沿著他的发梢滴湿衣襟。
“你有大麻烦了——”他故作凶恶,在她逃走前,抓住她,并把她压到冰t相上。
他靠得这么近,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息拂过她的嘴唇。
“对不起,我不该用菜瓜布扔你的头。”
他的眼睛紧盯著她的嘴唇。“现在说对不起——为时已晚。”
“一点也不晚。”她听见自己的心在怦怦跳,不晓得他听到了没有。“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嘛。”
“我喜欢做小人。”他带著促狭的笑靠向她,脸距离她的只有几寸。
突然,他伸出手,她吓得举起一手做出防卫状。“你想做什么!?”
“你嘴上有酱汁。”
他用手指轻柔地替她拭去酱汁时,她突然颤抖了一下。
“我去洗脸。”她就像躲避猎人的兔子般,飞快地冲进浴室,坐在马桶上。
老天,她在他面前表现得像个傻瓜!
她以为他要亲她,然而他根本没那个意思,是她自己心里有那个念头。
她到底怎么了?闵乐琪用双手蒙著脸。
他的微笑能使她心头小鹿乱撞,就连他轻触一下,都能使她有触电的感觉……
浴室外,黎柏蓝坐在沙发上,瞪著电视机。在碰触她脸的刹那,他当然感受到了她异样的反应。原来她与他的感觉全然相同。黎柏蓝想著,不禁奸笑了起来。
看她还能ㄍ一ㄅ多久?
***
“黎柏蓝,你进来一下。”
叫他进她的房间?这女人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不晓得男人看到床都会变成大野狼。
“我真的可以进来吗?”黎柏蓝站在门口问道。
“只是要你进来搬东西,你不要想歪了。”她尽量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就当厨房发生的小插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闵乐琪指著堆在角落的一个纸箱。“里面是我大学时所读的书本。”
黎柏蓝把纸箱搬到客厅,再把里面的书本二拿出来,放在餐桌上。
“如果你真想好好经营公司,就要学经济、企管,行销、统计……”
“哇,这一大堆书真吓人。”
“不要抱怨,谁叫你之前不好好学,我先敦你经济学,让你有些商业概念。”她在餐桌前坐下,悒郁地说:“希望临时抱佛脚有用。”
“别哭丧著脸,对我有点信心好吗?”
“信心指数不高。”她咬著嘴唇,“只有五天,我觉得你需要很多的奸运。”
“也许我福星高照、鸿运当头,是天生的赢家。”他微笑。
“就算是天才,也还是要努力。”她翻开经济学。“经济是一门学问,在讨论商品的生产、配销,消费……”她的眼镜已滑到鼻尖。“所以经济的意思是先钻研,再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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