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古人说得好,人们总是严以待人,宽以律己,他可以让年轻搞嚣张搞放肆妄为,但要他的女人和他一样任性?他会送她一巴掌。
她到底是哪一类女人?从那天爬下她的床之后,他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她知道他吗?她常和男人一夜情?不对,床铺上、他身上的血印子都可以说明她不曾有过一夜情。
shit!更直接的陌生乐趣是——他想她几天了!
他想她!他竟然在想她?这是多少年来不曾有过的思绪?马的,他工作繁忙到花十分钟上厕所都算浪费,十分钟他已经可以进帐多少?所以除了抗压练拳头吸收强烈刺激感之外,他几时花时间去想过女人这种事?
但体内排山倒海而来的饥饿感始终填不饱,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痛。狂饿狂痛,狂恋著那个女人的每一分每一寸。
这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邢储书起身转看身后的窗户,嘴角浮起一抹笑意。很好,大台北就在他脚下,那么该来的就来吧。
他一直想试试永恒会用什么方式来到。
就箨去那间屋子堵她这种逊咖才做的事他都去做,那又怎样?
◎◎◎
刻意不再回去那间小屋子,厉姠荷每日乖乖返回她和父亲的住处,不是有自信邢狂会去那儿找她,而是她也还不确定自己是否想要进一步认识这个男人。
但,还不够进一步吗?她和他……一口气将进度赶过了这些年的额度。
她想起他一双干净修长、骨节分明的手,男人的手漂亮到这种程腰真是很罪过,他自己知道吗?她猜他不会知道,因为若有人告诉他说他的手很漂亮,她一点都不怀疑他会送上一拳让那人知道他的拳头力道也很漂亮。
据她了解,他一向如此,多年来无论是公开的或是从爸爸和哥哥的聊天里,她知道太多他的事迹,这种是陌生的熟悉,或者该说是很熟悉的陌生?
她只能说她很习惯知道他。
现在是更进一步知道他了,只是……
“姠荷快来!”从高中开始就一直交好到现在的同学们在捷运车厢门口探出头来叫。
这个时间是大家说好的,她快迟了,听见以琳不顾形象的呼叫,她轻盈一跳,在捷运工作人员吹哨下惊险的跳进车厢里。
“小心!”身手灵敏的杨琪竹一稳住厉姠荷,几个女生马上团团将她遮住,因为她们都知道,稍一聚焦,厉姠荷就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同窗多年,大家默契十足,尽量不让她太显眼,尤其是在捷运这种无聊人士太多的公共场所。
她们集体护花护得彻底,几乎逼近厉撼誉的等级。
“我快买车了,到时载大家一起上课。”以琳宣布,除了可解救姠荷多年困扰之外,她也想让自己朝向更独立的境界。
厉姠荷抬起头微笑,“那就先谢谢罗。”
以琳敲她一记,“还是你自己买车开?”
“她哥不准,你又不是不知道。”杨琪竹先代为回答。
以琳不只一次大翻白眼,“没见过这种哥哥,真是保护欲过剩,要是有女朋友岂不是绑在腰上还怕掉了?”
“她哥你不会不认识。”
是啊,刚订婚,轰轰烈烈得很。厉姠荷保持微笑不说话,很像她们说的都不干她的事,心里想的是这些朋友不也保护她保护得滴水不漏?她感激著,难以言喻。
以琳像捏小娃娃的胖脸一样捏著她的粉颊,“还笑!你该死了你,左后方就有一个无聊人士一直往这边瞧来,你再笑啊,我不帮你遮了,让你再去拿人家的名片或是被人堵得无路可走。”
厉姠荷速速止笑回避,听话无比。
杨琪竹叹气,“这是法治的社会啊,自由民主的社会啊,可是人要用自以为是的自由妨碍他人时,那真是什么法令都挡不住。”
“你在绕什么舌啊,下车了啦。”推推推推推,赶紧将天使难离无聊人士直直盯来的目光。
她们都知道杨琪竹在说什么,因为她们看过太多追求厉姠荷追到令人匪夷所思之难缠的例子,以为女人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吗?以为要交往过才会舍不得放吗?这在过去的例子里都不成立,说出来都可成一部男人丢脸史,于是无端见识过后的后遗症就是——她们一致对男人失了胃口。
“男人不优,女人当独立。”以琳笑念口诀。
众美女笑著下车,左后方无聊人士记下她们下车的站名,决定明天同一时间再见。
三天后,无聊人士将资料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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