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难驯(6)

2025-03-01 评论


欧驰为之气结。

“那、那你是“安生”的客人吗?”女人见眼前男人脸色愈来愈阴沉,有些慌了手脚,她一向没有好的记忆力,就算曾经央求她帮忙的客人们,她也总是不太记得,而眼前的男人,刚才好心地帮了她,可是现在干嘛又生起气来?

欧驰不知她的困惑,却因为她话中的那两个字,下颔越发僵硬。

安生?客人?难道她现在在做生意?“安生”是什么鬼地方!凭她这脑筋,又能做什么样的生意?脑中立即浮现出令他抓狂的一幕……她游走在男人们中间,梨窝浅笑、顾盼生嫣,举手抬足间,千娇百媚、婀娜多姿。他简直不敢想象,她的美丽、她的纯真、她的毫无心机,究竟给多少居心叵测的男人欣赏过?

欧驰胸腔中的小宇宙熊熊燃烧着,他咬牙切齿地发出低吼,“水蓝!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她竟敢忘了他!他花了大把时间,反复臆测过两人再次重逢后的场景,或许他们会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聊聊分开之后的生活,她会哭哭啼啼地向他认错,忏悔自己当初的不辞而别,而他则会大方原谅她并给她一个机会……

千算万算,却偏偏没有料到这一出……她没有认出他!这对欧驰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他伸手用力地抓着头发,否则他绝不怀疑自己会扑上去掐住她的脖子!

直到从他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女人吓了一大跳,这才肯将视线结结实实地转到没有任何遮挡物的脸上,无比认真地上下打量他。

高高的个子,结实精干的身躯,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狭长的眸,俊挺的鼻……如果他的肤色再白一点、个头稍矮一点、身材消瘦一点、头发再长一点,如果被染成夺目的红色的话……

越往下想,一双美目就张得越大,到最后女人只能目瞪口呆地死盯着面前怒发冲冠的男人,面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也不知道究竟想起来没有,急急地低下头,咬着唇瓣道:“先生……我想你、你认错人了,我、我不是……”

“你这个爱说谎的小骗子!”欧驰再也控制不住地勃然大怒,下颚的线条紧绷着,不客气地用力捏住她尖尖的小下巴。

女人怔怔瞅着他,眼里盛着惶恐。

“不记得吗?”他盯着那双水盈盈的惊慌眸子,冷冷的笑了笑,“我会让你记起来的!”

◎◎◎

第一次见到这位漂亮的水蓝学妹,还是在欧驰多姿多彩的高中时代。

“文德学院”是台中乃至整个岛内数一数二的私立贵族学校,除了拥有品学兼优、成绩卓越的优等生,更聚集着大批政商后代、公子千金、以及有着黑色背景或靠山的学生。

因为家里与学院的最大校董官家是姻亲,于是欧驰顺理成章地进入高中部就读,至于为何会从新加坡送来这里,说起来一言难尽。

欧阳家是整个新加坡公认的首富,而欧驰的父亲欧迩与其弟欧玺因父母离异,被母亲带到日本,后来母亲离世,没过几年,欧迩也因病早逝,临终前交待欧玺一定要带着十岁的欧驰回欧阳家认祖归宗。

偏偏比欧驰大不了几岁的欧玺跟兄长截然不同,从来就不是个听话的主儿,死活不肯踏进新加坡半步,反而带着欧驰在外头逍遥快活了两、三年。

这种目中无人的行径,最终惹火了那位身为内阁资政的当家人,大发雷霆下令其子欧阳锦川抓他们两人回去。

欧阳家是祖上有名的书香门第,子孙自小接受儒学教育和熏陶,饱读诗书,唯这一叔一侄彷佛异类,但是两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翅膀已然硬了的欧玺,恣意任为惯了,怎会甘愿就此被困,从此失去自由?

于是,在标有欧阳家族徽章的私家飞机上,欧玺别有用心地问欧驰有没有听过卓别麟的演讲“为自由而战”,欧驰自然是一脸茫然地摇头,于是欧玺便来了劲。

似乎是想要激怒同机的欧阳锦川,他清清嗓子并且高声颂读起来:“士兵们,不要为奴役而战,要为自由而战。“路加福音”第十七章上面写着,天国就在人的心中,不是一个人,不是一群人,而是所有的人,是你们……”演讲结束,欧驰很给面子地“劈哩啪啦”胡乱鼓掌一通,而坐在对面位置的欧阳锦川则是一言不发地盯着他们,眉头深锁,看得出来很是头疼。

欧驰一向对这个胆大包天、任性妄为的叔叔钦佩得五体投地,坚信如果他身在二战的年代,一定会是位了不起的演讲家,也绝对会为了自由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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