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的事,是最不重要的。”蓝君特轻松闲适。“我今天要带你去一个地方——”他笑卖关子。
拾心微笑,说她得回宿舍换掉制服,宿舍洗衣坊收受送洗制服有时间规定。
但是,蓝君特不能到宿舍区,他前往校区外的咖啡馆——雨落——喝咖啡等她,他其实不喝咖啡,只为了等她,而她要嫁给这个男人。
拾心一个人走回宿舍,正是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细长,屋灯未亮的孤寂时分。
她竭力不使自己心灵上落单,想着一个男人在雨落等她。
进入宿舍公共大厅,天井洒下柔光,照得中央的贞女神雕像对她露出微笑。她拉提裙摆,朝门房行个礼,快步走进刚好开门的电梯。
上了顶楼,过了弯旋的廊道,她的手轻抚着红松木门板,打开房门。
一个男人坐在她的写字柜前,正在写东西,她隐约听出笔尖流泄文宇的声音——她想着一个男人等她,那个男人就出现,不在雨落,在她房里。
他旋过脸庞,她关上门,背压着门板,手堵住嘴,怕自己尖叫出声,让人发现她房间有个男人。
“这宿舍并非完全男宾止步。”蓝获放下手中的钢笔,站起身,拉关柜门。
“拾心,你在想什么?为什么怕人发现我在这儿?”
拾心摇头,更加将房门抵得死紧。他不是出差吗?
蓝获朝她一步一步走近。“听说你病了——”停在她面前,他伸手摸她的额头,抚掠她的发丝。“我也病了……”
拾心睁大美眸,望着这名应该在出差的法学老师、律师,柔荑被他扯下了,她深吸口气,他的唇贴覆住她。
一个深而狂的吻,满满病态的欲望,他是病了,饥渴病,只想解饥止渴,想得到简单干脆的肉体快乐。
“我要嫁给蓝君特了……”拾心抗拒地提醒他。“我是你的长辈——”
“嗯。”蓝获应了声,依然将她吻得彻底,吻得缠绵,吻得不计后果。舌头窜探她嘴里,搅弄她甜美的粉嫩舌尖,她还在抵抗他,但也不得不吞吮这个蜜且蛮的吻……
很快地,他揉乱了她的发,揉乱了她的思绪,她开始在他唇里恍惚地呻吟,他放开她的双手,她就自动地搂上他的脖子。
……
阳光以一种狡黠、戏弄的方式照得她睁眼。现在什么时间了?
拾心抬起手来,欲摸床头的小闹钟。一只大掌捉住了她,她猛然坐起,随即被拉入男性宽阔温暖的胸怀中。她仰起脸庞,一张俊脸俯了下来。
“蓝获!”她捶打他。
“是我。”他吻着她。
他们这次脱得宛如新生,躺在雪白如摇篮的床,寝具是羞涩与喜悦的淡雅枫红。他们的肌肤敏感地贴触在一起,她丰腴的乳房摩着他,乳头硬了,他揉捏她,那娇艳顶端更是挺翘得急欲人亲。他于是吻她的两乳,稍微吸咬,她叫了声,狠抓他的背。他压住她,她闭紧眼睛,很快地感觉他分开她的腿,强烈地插入她。
她依然湿润,带着一种稠腻感,使他轻易地滑进至深之处。
“不要……”她的声音发抖着,害怕自己身体的反应来得太快。
“就好了。”他沈柔低语,沈柔抽送,唇贴着她耳垂,咬她又偷偷戴的耳环。
“你得学习这些——”
躺在床上,让一个男人无尽地想要她。
“你在无国界没学这些,到赫斯缇亚就更不可能学……”
说谎。她现在就躺在赫斯缇亚宿舍床上,被他拥着,用身体记忆各种技巧。
他还说:“我是你的老师——”
教法学的,却是让她违反校规,大大地违反着,一次又一次,像他讲的无国界…………
静止后,他没有多做停留,甚至没再给她一个吻,俐落地抽离,下床。她躺在床上——临靠阳台落地窗的白纱帐床上,夕阳依旧,像是落日不尽,时间是停的,窗边永恒一道虹。她伸手,才知道自己还会动,而且气息未定,身体溢流汁液,眼睛湿的、嘴唇湿的,鼻子也湿的,她抱着自己,曲起美丽但脆弱的胴体,听见好几次开关门声,以为他走了。
“拾心——”却是磁性沈唤攻占她的听觉。
拾心翻身,拉着被单坐起。蓝获站在床边,衣装已穿好了,头发也毫无紊乱。
拾心将被单更往赤裸的身躯掩,低着头,瞅着微露被外的趾尖,倏地一缩。蓝获往前,拨拨她的发丝,她回避地转开。
他直起腰背,站回原来的位置,说:“蓝君特是一个玩兴很大的男人,呆板的淑女如何挑他兴致——”扣好西装前襟钮扣,他像刚来时那样,整整齐齐,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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