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侬心头掠过一丝不安,听对方的话意,难道南靖……追求她的目的并不单纯?而是为了一场她所不知道的──赌注?
“喂,老哥!你干么不答腔?你以为不说话就没事儿啦?当初我们可是说好了的,你若‘把’得上那个姓骆的小妞,这场赌局就算我输;反之,如果你办事不利,不能达到目的,那么你就得投降。当时你可答应得十分爽快,不会现在才反悔吧?”欧南枫误以为欧南靖不认帐,不厌其烦地将当时的约定重述一次。
轰!他的话狠狠地劈中骆巧侬的心脏。
原来……原来眼前自己所以为的早已拥有幸福及甜蜜,完全是架构在一场可笑的赌注之上!难怪──难怪如一只小乌鸦毫不起眼的她,会得到如天之骄子般的欧南靖大力帮忙,甚至得到他的青睐,引来无数女人嫉恨的眼光,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幸运,没想到她只是一颗能为他赢得赌注的棋子,而这一切不过是海市蜃楼,只是一场虚构的“灰姑娘”!
“喂,你倒是说说话呀!”欧南枫等得不耐烦了,猴急地催促着。
骆巧侬颤抖的手甚至拿不稳手上的话筒,她深吸了口气,以她所能挤出最镇静的口吻,说:“欧先生,谢谢你的大方,谢谢……”成串的泪珠无可抑遏地由眼眶滚落,滴滴烧灼着全身每一根神经。
无心知晓欧南枫的反应,巧侬悄然挂上话筒,任由悲痛的情绪侵蚀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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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拎着刚买好的烧饼油条,欧南靖推开家门,便听见电话铃声响个不停。
“喂,我是欧南靖。”他放下手中的食物,利落地拿起话筒,眼睛还不时瞟向二楼,怕巧侬被这恼人的电话声给吵醒。
“老哥,你跑到哪儿去了?”欧南枫焦急的声音由话筒另一头传了过来。
“干什么?你出院啦?”欧南靖漫不经心地问着。
“是啊,我是出院了。”欧南枫不自觉地回答他,随后又想到自己打这通电话的目的,懊恼地说:“矣,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那你想说什么?”欧南靖皱了皱眉,为他说话没重点而不耐。
“出事了。”欧南枫吞了口口水,他有点紧张,如果南靖知道他闯了祸,不知道会不会由话筒里冲出来宰了他?
“嗯?”又是这种没头没脑的话!
“我可不可以先问你一个问题?请你老实回答。”
“你说。”欧南靖答得干脆。
“我们当初做的那场赌注,你……做了没?”欧南枫问得吞吞吐吐。
欧南靖轻笑了声,说:“你可以准备去买机票、订饭店了。”
“你做啦?”欧南枫松了口气,起码南靖已经跑回本垒了,也许他犯的错不致太严重。“还好。”
“什么意思?”这家伙是怎么搞的,怎么净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没啦!早些时候拨电话给你,偏偏你又没带手机──”
“说重点!”欧南靖打断他的话,暗示不耐的情绪。
“好啦!好啦!”欧南枫没好气地咕呜着,那么猴急干么!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大丈夫敢做敢当,没什么不能说的。
欧南枫很快地把早上那通电话的内容叙述一遍。
“什么!你该死的再说一遍!”欧南靖心头一惊,脸色大变,拿着话筒的手不自觉愈握愈紧!
听欧南靖的语气清楚地蕴涵百吨火药味,欧南枫的心不停地往下坠;他认命地支吾其词,从头又说了一遍。
“你……”欧南靖一脸铁青,心头掠过一阵不安。“这笔帐我记下了,咱们回头再算!”他扔下话筒,迅速冲往二楼的房间。
电话的另一头,欧南枫拿着“嘟、嘟”的话筒,颈后似乎传来阵阵寒意──
唉!他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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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了!她消失了!
欧南靖颓丧地坐在偌大双人床的床沿,有关她的一切全都消失了,包括她的人!
她并不是把所有的东西都拿走,可留下的全都是他为她准备的;不论是珠宝或衣服,她一件都没有拿走。带走的,只有当初她搬进来时所整理出来的那个纸箱。
他被衣橱里一道水蓝色的光影所吸引,过去从衣架上拿了出来,是那件她初夜时所穿的丝质睡衣;柔软冰凉的衣料服贴地熨在他的掌心,他的心头突地涌起一股怅然,不觉以脸庞轻轻摩掌,上面似乎还留有她身上那股婴儿般的香味──
倏然,他慌乱地将那件丝质睡衣塞进衣橱内,仿佛那件睡衣会烫手似的,他迅速且用力地关上衣橱,然后以背部紧紧抵住,无力地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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