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知道小妹的?”林天河十分诧异,也因为他口气中的轻蔑而火大。
“噢,小妹?原来你们都是这样称呼她的。”岳明桑讽笑一声,“在床上打滚时比较有禁忌的快感,是吧?”真是一群好“哥哥”啊!
他误解了,且不断的想像这些男人都曾经抚摸过那娇媚的身子……阴郁不悦的无名火烧得更旺。
“你这家伙!”一名个性比较冲动的林家兄弟拿起咖啡杯,用咖啡泼他。“滚!”
“开玩笑,我们怎么可能把她交给你?”
“我想我们的谈判破裂了,岳先生。”林天河更是按钮通知警卫室,叫人过来将这位贵客‘请’走。“滚回你的新加坡!”
“我想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了。”岳明桑抬起手,爬梳湿漉漉的发丝,被咖啡弄得一头一脸,却不显一丝狼狈。“敬酒不吃吃罚酒。”然后起身,昂首离去。
连续熬了两个晚上,为某家日文出版社校对、修润两份原稿,高玛瑙累得窝在被子里呼呼大睡。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且响个不停。
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抓起小巧的手机,又缩回去。
“喂,我是玛瑙……妈?”她勉强恢复一丝清醒。
“小妹,你在忙吗?”就像全天下的妈妈一样,林母的声音温柔又慈蔼,“晚上有没有空过来吃饭?”
当晚,高玛瑙回到林家。
林家人住在阳明山上的祖产别墅里,平常人多声众,一人一嘴,吵得要命,今晚却很反常,冷冷清清的,除了几个打点生活的仆佣外,只有林母一个人出来招呼她。
“大哥他们呢?”高玛瑙颇为不习惯,以往只要她一到家,林家兄弟都像倾巢而出的蜜蜂,绕在她身边,尤其是林天河……他们都不在家吗?
“应该还在公司里加班吧!”林母叹了口气,“你今晚留下来陪陪我,最近也不知道是发生什么大事,每个人都又紧张又忙碌,尤其是天河,整个人累到瘦了好大一圈。”
是吗?
高玛瑙留下来陪着林母一起等门,聊啊聊着,眼睛便不知不觉的闭上,陷入香甜的梦乡里。
迷迷糊糊间,她似乎听到交谈声,隐隐约约的,一动,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客厅里,而是在为她准备的卧房的大床上。
赤着双脚,她踩着轻悄的脚步,寻找声音的来源。
起居室的门留有一条缝隙,她的手搭在门把上,还来不及推开,便因为听见里头的说话声而顿住。
“公司的外部资金周转不灵?”林母轻声喊道,就算是再不懂商业上的事,也能明白儿子们所说的事情的严重性。“怎么会?你们不是都很顺当平稳的在做生意?还是……还是你们得罪了什么人?”
“没有……”
“对呀!妈,那才不叫‘得罪人’好吗?明明是那家伙的错。”
“天河,不要说了,这么大声……”有人警觉的东张西望,直到确定一切都无异样,才压低了声量,“小妹在隔壁睡觉,吵醒她就不好了。”
“这跟小妹有什么关系?”林母也警觉起来,“说啊!你们别转头……天河,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得不得罪人来着?”
“妈的!你这个大嘴巴……”
面对其他兄弟恨恨的咒骂,林天河自知失言,抱着头,不敢出声抗议。
“没事啦!妈。”
林家兄弟努力的打哈哈,企图掩饰真相,可是很快的就因为林母难得板起的威严脸孔而闭上嘴巴,不敢再出声。
“呃……妈,如果你真的想知道……”
话说那天谈判破裂,岳明桑起身离去,翌日起,林氏企业面临一连串的突发状况。
看中的南海小岛使用权被某人以双倍的高价优先标走,海外上市基金指数狂跌,不实的小道消息四处流窜,尤其是林氏就要被岳门合并的流言,导致小股东们不停的来电关切。
太多的状况,仿佛雨后春笋冒出头,让人疲于奔命,也令人担心,许多因为谣言而纷纷抛售的股份,在林氏本身还来不及回流收购之前,旋即被某位不具名的海外金主买走,想要追查,却没有任何线索。
“我们公司的股份被买走了百分之五十一。”林家的大哥叹口气,“公司算是已经落入别人的手中。”
换句话说,他们这些林氏的老板已经变成他人砧板上的鱼肉,随时都得等着菜刀剁下来。
“妈,做最坏的打算,我们也许连这栋别墅都得卖了,重新来过、从零开始……你介意吗?”林家大哥安抚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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