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只是单纯想找个床伴,我没有意见,但您若是想替我找个新妈妈,那么很抱歉,大熊连及格的边缘都还构不着!”她声调平稳的下了个但书。
“注意你的态度!”这是一个女儿会对父亲说的话吗?
她的直言不逊,令他深深蹙起眉头,瞪着叛逆期中的女儿,他冷冷地再度警告道。
“听着,我的婚姻由我自己决定。还有,下一回别再让我看见你又对保母使出那种恶劣的惯用技俩。”
顿时,紧张的气氛又开始凝聚于空气中,过了一晌,白薇妮故意装傻地回嘴:“恶劣的惯用技俩?真是好笑,我又怎么个恶劣法了?”
“你从不挑食。”他点出一个事实。
“但您挑食。”她露出一脸遗憾的表情,“都不晓得是谁挑食得厉害,什么都不吃,什么都有禁忌,我是出自一片孝心替您解围,难道有错吗?”
一字不漏地将女儿的嘲讽听在耳底,白盛元不禁俊脸微红,不自然地清了清喉咙,“那是我个人的问题,还用不着你这个小鬼头来干涉!”
话锋一转,他又道:“就算你不愿承认,但在以往受雇的保母中,金文琳确实是唯一可以成功让你乖乖合作的新任保母。”他暗示着她刚刚的妥协,“老实说,我很满意她。”
“是吗?”丰润的唇,微微上扬,白薇妮不以为然的道:“但我的坏习惯,或许还不只是挑食呢……”
那个小魔头,根本就是专门生来克她的冤家!
不过,她爸爸也不容小觑就是了……
想起这一阵子在白宅‘受训’的经过,金文琳不禁回想起以往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打工日子,就算日子过的再苦,也没有比现在更苦啊!
龇牙裂嘴、一脸痛苦的金文琳,在努力为自己伤痕累累的十指擦上药、小心翼翼地贴上ok绷后,瞪着桌上的成品……一只小熊布偶。
是谁?究竟是谁规定,小学的美劳作品得缝布偶的?又是谁规定,保母还得帮忙小主人做美劳作品的?
她是个厨师呀,平日要她拿再重、再沉的锅产她都不怕,就怕拿小小的绣花针,尤其是这种缝缝补补的细活儿,哪里是一向粗枝大叶的她做得来的?
这根本就是个酷刑嘛!
还有,白盛元真是她这一辈子所见过最难讨好的老板了,怎么会有一个大男人……不,怎么会有一个堂堂大医师,可以完全将营养均衡弃之于不顾,挑嘴成那副德性的?
还记得有一回,她终于忍不住在餐桌上当场指责他,他却只是冷冷回了她一句,谁规定当医师就一定得维持食物均衡的?
还说了,如果非逼他吃下那些恶心食物,他宁可改行。
因此,在继洋葱、胡萝卜、青椒、苦瓜与茄子大战之后,她已经懒得跟他再讲道理了。
难怪常听人家说,食性好的人,没有一个是坏脾性的,而这个男人,他对食物的偏执与心智根本还停留在三岁断奶期!
“唉!实在太离谱了……”
“的确是挺离谱的。”猛然,一个声音从她身后扬起:“怎么,睡到半夜,发现自己让老鼠给啃了吗?”看看那双手,都快残了。
忽闻一抹低沉的男嗓就靠在她耳边扬起,伴随着热烫的呼吸,直往她耳朵颈间灌来,让无预警的金文琳着实吓了好大一跳!
“啊?”忽见他的容貌,她心中一跳,惊讶不已,险些叫了出来!“还、还没睡?”
“我睡不着。”他心不在焉地应和着,相较于她的慌张,他倒是从容自适多了。
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一点了,平日作息一向严谨规律的他,这时候若不是还在医院值班,就是早早已经过了上床就寝时间,鲜少在大半夜里见他放着空床不睡觉,跑出房来闲蹓哒的!
想到这里,她连忙站起身来,关心一问:“老板,你是不是饿了?想吃点东西吗?我可以煮……”
“不用了,我怕胖。”他不感兴趣地谢绝,并径自走到一旁酒柜,说道:“我想酒精比食物更能帮助我睡眠。”末了,他看了她一眼:“要来一杯吗?”
她耸耸肩,同意他说的:“那也请给我一杯吧!”
他为她倒了一杯红酒,她却在接过他手中的酒杯之后,一仰首,当场就干掉了半杯!
“这是红酒,不是红茶。”她都是把酒当水喝的吗?“万一不小心又喝醉了怎么办?你这个女人,怎么老是不懂得适可而止?”
啧,这家伙还真够小心眼的!“不过才喝了你半杯红酒,有必要一直提醒我那一晚的糗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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