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得正起劲的金克浩当然没发现,一想到刚才那群混混围着她的画面,他的嘴就像个老妈子般停不下来,迳自狮吼个不停。“玩不起就要乖乖认输,跑就有用吗?”
“呜、呜呜……哇——”终于,刚刚历险的恐惧及脱险的安心,让安娜的情绪崩溃,放声大哭。
金克浩这才终于停下喋喋不休的叨念,见她哭得声嘶力竭、可怜兮兮,只能焦躁的爬爬头发。“女人就是麻烦!”
“哇哇哇……”安娜还是哭个不停。
金克浩被哭怕了,总算放软了语气。“好啦!现在没事了,别哭了、别哭……”
没想到这一安慰,反而让她哭得更凶。
“好、好、好——是我错、是我错,我不该骂你、不该凶你,你别哭了好不好?”金克浩一边开车、一边道歉,还要一边分神打开驾驶座中间的置物柜,抽出几张面纸递给她。
安娜接过面纸,没什么气质的用力擤了擤鼻子,然后震耳欲聋的哭声,照样从劳斯莱斯隔音十分良好的气密玻璃里传了出来。
金克浩没辙了!
安娜就这样哭过一个又一个的红绿灯,哭过一栋又一栋飞逝的建筑物,从万华哭到西门町,再从台北车站哭到东区,到最后她总算是哭累了,停下嚎啕的哭声,抽抽噎噎的睡着了。
金克浩斜睨了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一眼,想起她刚才的生涩,不禁喃喃自语。“明明是个小女孩,却又好强、又不服输……真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第5章(1)
金氏总裁的办公室里,金克浩手夹着奄奄一息的香烟,自它被点着后,就没有人再给予燃烧的助力。
他远眺窗外,长指压在自己的薄唇上,回想起几天前那紧贴的红唇,以及红唇的主人——他知道那不会是她的第一个吻,当然也不会是他的。
但不晓得为什么,他就是忘不了,反覆想起那分柔软的触感。
虽然金克浩总是一副浪荡子的表现,却没人知道,其实所有的事,全在他的掌控当中!什么女人能碰、什么女人不该碰,他比谁都清楚,否则也不会游戏人间这么久,爷爷也不吭声。
但那个吻,差点让他回不了头!
若不是安娜羞涩的反应让他吃惊,他早已因为那沸腾的欲望而疯狂的要了一个不该碰的女人!
自那一晚后,他不断试图找出原因——也许是因为太久没沉醉在温柔乡,所以他挡不住汹涌而来的激情,才会沉醉在那个吻里。
然而这个理由没多久就被他给否定,只因酒国名花的吻比安娜更火热、更纯熟,却无法让他失控。
还是他为了不被安娜抓到小辫子,禁欲太久,所以才会觉得母猪赛貂蝉?
不!不要说男人要做坏事是不会被抓包的……安娜也绝不是母猪!
最后,他只能相信那是征服猎物的快感,没错,一定是!
能够打败骄纵的女魔头,那可是狮子座大男人胸前一枚闪亮的徽章啊!
像是为了坚定他的想法似的,金克浩一副在起誓般,用力捻熄香烟。
他下意识的举动就好似长期受到家暴的妇女总是深信施暴者迟早会改变般,即使答案再如何显而易见,人总是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欢迎您访问言情小说大全,最新言情小说超速更新!金克浩用力捶了自己的大腿一下,露出惯有的笑容,但可惜的是,他才得意没多久,苏珊便难得不顾礼仪的闯了进来,手上拿着的旺周刊让他当下收起微笑。
“糟糕了!”金克浩捧着两颊,哀鸣不已。
若不是事情真的太大条,苏珊真的差点就被他的表情给惹笑了。“我都还没报告,你怎么会知道?”
“你不用说,我光看你的表情就知道!”
“如果你未卜先知的能力能在闯祸前发挥出来,那该有多好?”苏珊把旺周刊摊在他的桌上,指着糟糕了的报导。“你自己看吧!”
金克浩像在看恐怖片般,捂着两眼,透过指缝瞄着斗大的标题——
酒店名花泣诉,金氏代理主席流连花丛,散播爱滋散播爱——
底下衬着他与酒国名花进入汽车旅馆的模糊照片,然后是捏造到荒谬至极的报导。
瞎!原来只是这种小花边;切!更年期的女人就爱穷紧张。“苏珊大婶——您行行好,别吓我行了吧!这种小里小气的八卦报导,之前就不知被报过多少次了,不碍事的啦!”金克浩满不在乎的顺手一拨,把旺周刊往桌边挤。
“哼哼——”苏珊冷笑两声,又把杂志摊回桌子中央。“之前报多少当然没关系,因为之前你还不是金氏的主席,还不用顾虑到社会观感,也没投入大量资金在搜购金氏的股票上,更不须在意音一金被冻结在股市里。”顺手扭开电视机,把频道设在财金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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